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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南国早已没了往日的底气,只能在靖垣与契丹之间苟延残喘。
不过正好,若是宋墨辰娶了南国郡主,他就能更好的得到秦时月。
与此同时,长乐侯府内。
还不等秦时月踏入揽月园,影九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属下有要事禀报。”
如今宋墨辰已经登基,但他们大婚未成,称呼,只能暂时从王妃改回小姐。
见状,秦时月抬手屏退左右,带头往揽月园走去。
“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一进门,秦时月便迫不及待问到。
能让影九如此不顾规矩禀报,想必定然是有重要的消息。
“回小姐,我们发现了西郊有一处异常的宅院,那宅院看着是普通农户的房子,却被人层层看管,四周不仅有明哨,暗处还藏着不少人手,戒备比官府的驿站还要森严。”
“我们暗中观察了三日,发现那些人虽穿着中原人的服饰,却带着契丹人的习惯,他们腰间都别着契丹特制的短刀。”
“契丹人。”秦时月眉头微微蹙起。
果然,她那个好父亲的失踪与耶律良才有关。
为了阻止自己和宋墨辰大婚,耶律良才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宅院周围的地形如何?”秦时月问道。
必须尽快想办法把长乐侯救出来,绝对不能再让他待在耶律良才手里。
“尚可。”
秦时月站起身走到窗边,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营救长乐侯。
若是贸然行动,不仅救不出他,还可能打草惊蛇,让耶律良才对他下死手。
“影九,我有个金蝉脱壳的办法,你带人这样……”秦时月眼神微沉,吩咐道。
“是。”影九领命,起身离去。
……
一炷香后,影九带人出现在西郊宅院附近。
影九看向远处的宅院,抬手对其他影卫比了个手势,影卫们心领神会,立即分成两队展开营救行动。
一队人负责引开守卫,另一队人翻墙而入。
行动很顺利,影九用最快的速度翻墙进入宅院,刚好落在柴房附近,柴房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可柴房外并无守卫,难道是柴房内有人?
影九透过窗户,发现柴房里有两个身影。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人看轮廓像是长乐侯,站着的想必是看守他的契丹人。
影九想都没想,直接用迷药将契丹人迷晕,随后闯了进去。
此时的长乐侯缩在墙角的椅子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惊恐。
看见影九等人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来。
“是来救我的吗,快,快带我走!耶律良才是个疯子,再不走,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侯爷,跟我们走。”
长乐侯眼神发亮,但身上有伤,不方便起身,影卫皱皱眉,立刻命人将其背上。
待长乐侯被救出去,影九立刻带人按照秦时月的吩咐布置现场。
不多时,一个少了一只手的男性尸体被扔到柴房里。
待一切布置妥当,影九最后看了一眼正屋,确认没有破绽,才点了一把火,然后带着剩余的影卫离开。
……
耶律良才得知宅院走水时,立即放下手中所有信笺,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长乐侯还不能出事!
“人呢?长乐侯人呢!”耶律良才愤怒的看向守卫。
“大,大王,里面的人都死了,长乐侯也死了。”
耶律良才抬脚跨入院内,气愤的推开房门,目光落在墙角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尸体面目全非,只有烧剩的衣袍能隐约辨别出他的身份,长乐侯。
身后的属下跟着进来,看了眼尸体,连忙说道:“大王,看现场像是流寇做的,护卫都死在柴房附近,长乐侯应该是被流寇灭口了。”
“流寇?”耶律良才嗤笑一声,蹲下身,指尖挑起尸体的断手,目光落在断口处,“你们看这断口,边缘参差不齐,根本不是契丹的刀砍的!”
属下凑近一看,眼底带着疑惑。
耶律良才站起身,踢了踢尸体的腿,“护卫前段时间打断了他的左腿,你们看这具尸体,双腿笔直。这根本就不是长乐侯!”
此话一出,属下顿时脸色煞白,连忙蹲下身查看尸体的腿。
果然如耶律良才所说,尸体的双腿完好无损,连一点骨折过的迹象都没有。
“真是会算计,想用这么一具假尸体蒙混过关,当本王傻吗?”耶律良才冷笑一下。
“大王英明,是属下们疏忽了。”
“本王让你们看好长乐侯,结果人被救走,还被人摆了一道,你们现在跟我说疏忽!”
属下们连忙跪地磕头,“属下知罪!求大王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耶律良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给你们三天时间。”耶律良才冷声道:“三天之内,必须查出长乐侯的下落,若是查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本王了。”
“是!属下遵旨!”属下们连忙应下,连滚带爬地起身往外走。
屋内只剩下耶律良才一人,他看着那具假尸体,情绪瞬间爆发出来。
他气愤的捡起地上的剑,直接插入尸体的心脏……
此时,长乐侯突然心揪了一下,直接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察觉到床上的人苏醒后,秦时月朝门口喊了一声,不过片刻,小荷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长乐侯抬眼瞥见她,眼神顿时布满惊恐。
“你,你怎么……”
“父亲,你醒了啊?是我救了你呀。”秦时月笑了一下,接过药碗,将药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秦时月像是没有听见长乐侯的话似的,“药刚熬好,待放凉些再喝吧。你的腿伤我看过了,耽搁的时日太久,治不好了。”
“什么!?”长乐侯猛地想坐直,却扯到了腿伤,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把我关到墓园,耶律良才怎么可能会把我掳了去!”
“父亲为何不好好反思一下?为何要火烧辰王府?”秦时月似笑非笑。
没要他的命,已经是念在她家人不多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