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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林,你这是带我来的什么鬼地方?墓地?会有人呆在这里?你耍我的吧?!”刘晋如四周环顾着那些被惨淡的天光蒙上了一层肃穆的墓碑,心中不敢想象竟然会有人愿意呆在这么一个地方。
“刘兄,你放心,黑袍人说它在这里就一定会在这里,我怎么敢欺骗你呢?”
吕家林告诉刘晋如,能够帮助他力量得到飞跃性提升的鬼修就在这个墓园里面,刘晋如起初并没有想太多,可是当他们逐渐深入这方墓地后,刘晋如才觉得这样一个渗人的地方怎么可以当做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刘晋如的心中犯起了嘀咕。
“吕家林,你不会是串通着鬼修来害我的吧?”刘晋如停下了跟随着吕家林的脚步。
“刘兄,这怎么会呢?我串通它来害你对我貌似也没有什么好处吧?况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不是因为有着共同的仇雠,又怎么会和刘兄走到一起呢?”吕家林解释着自己的无辜。
天气晚来秋,深秋时节,在天恒市的墓园里面,两个年轻人绕过了一排又一排整齐林立的墓碑,闪身走进了一片密集的松柏林里面。
刘晋如知道自己的实力这个吕家林也是晓得的,谅他也不敢来欺骗他,所以,刘晋如决定再相信一回吕家林,他倒要看看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的人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变故。
“刘兄,你快来,你看,那不嘛!罗生已经早于我们来到这里了!”吕家林一个转眼,就看见在前方一棵最为高大,直径足足有一个水盆那么粗的龙柏树下面,黑袍人罗生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一阵秋风吹过,透着薄衬衫就能够感受到丝丝凉意,而那棵枝叶茂密的龙柏更是在风中瑟瑟发抖,树干旁边一动不动的黑袍人,却也只是衣摆被风翻飞,除此以外,他似乎并感受不到冷暖交替的感觉。
“罗生,我和刘晋如过来了!”
黑袍人罗生便是那天拦住吕家林和他签订契约的鬼修,它答应吕家林杀掉林枫之后,吕要为鬼修做一件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开始有了起色。
“咯咯,刘家的刘少爷,远远就看见你的身子,真不愧称之为骨骼惊奇啊!”罗生称赞着刘晋如的异能量造诣,弱弱的声音隔着十几米就清晰的游荡在了刘晋如的耳边。
“过誉了!我倒是听家中老一辈人讲,说鬼修无恶不作会受到神的惩罚,但是现在看来,你们鬼修也挺温文尔雅,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啊!”
刘晋如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黑袍人,再加上他桀骜不驯,小小年纪就开启了刘家秘传的【冰蓝之眸】,所以并不感到对鬼修有什么恐惧心理。
“咯咯~~是啊!鬼修也并非都是亡命之徒,刘少爷,您这样的通情达理真是令鄙人感觉到心里暖暖的!”罗生这样敷衍着,而其实在它黑袍之下心脏的位置,那颗跳跃着的精灵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腐烂掉了。
刘晋如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能说起了那些大人口中,也是最令他不齿的恭维话,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不由感觉到腹中一阵干呕,随后立刻改口说:“好了,客套话也说完了,我想吕家林也已经告诉你我来此的目的了,你的回答呢?”
罗生歪了一下脑袋,然后摇摇头说:“刘家的少爷啊!不是我自高一筹,而是在你们面前实在是自惭形秽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家的少爷,鄙人所掌握的修为虽说强大,但是在你们眼中都被一干称之为奇技淫巧,想来你应该不会感兴趣的!”罗生哀怨的口吻,像是一个久居深宫不得临幸的妃子。
刘晋如抱臂道:“哼!我可不这样认为,家中的那些老顽固明明有更厉害的武功,却说什么邪恶会反噬而将其束之高阁,久而久之那些强大的力量再也没有人能够掌握,也导致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刘晋如愤愤不平。
“我可和他们不一样,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力足够强大,所有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所有的敌人都会被你打败,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永远聚焦在你的身上,那时候的你,不管是如何的飞扬跋扈,不懂礼数!”
刘晋如是知道外人是如何评价他的,他只是一直隐忍着,就当做从没有听到过。而其实他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哦?没想到刘少爷年纪不大,觉悟这么高深?好吧!我愿意将我的修行传授给你!如何?”罗生赞叹道。
“真的?还未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千军万马
“鬼修·罗生!”黑袍人自我介绍道。其实,他们的名字已经久远到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是来源于谁的口中了。
刘大喜在刘晋如走过之后,为了将他的一意孤行化解干净,他在肖家一直好说歹说,尽量的给刘晋如洗白。而肖基肖和也自当明白不久的未来,这一对少男少女将会交杯合卺,在这个时候也就没必要计较太多,所以肖家的人自是通情达理。
而刘大喜回到刘家别墅还没来得及睡觉,刘四的敲门声就将刚刚脱下外套,享受着此刻安静的刘大喜吓了一跳。
“谁?”刘大喜没好气的问。
“二爷,是我,仆人刘四啊!”刘四那枯槁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红木门传了进来。
“哦?刘四,怎么了,是少爷又出什么事了吗?”现在一旦刘四来找刘大喜,他都下意识的以为是刘晋如又闯什么乱子了。
“二爷,不是少爷,是南江老爷子那里传过来吩咐了!”刘四一手握着刚刚收到的来自南江刘家的信件,一手握拳放在房间的木门上。
“哦?老爷子有有什么事儿了?”刘大喜心中暗自问道,并没有说出来。
“刘四,进来吧!”刘大喜重新把刚刚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摘了下来。
刘四听见刘大喜的允许之后,推门走了进来,他低着头,不敢四处多看,只是朝着刘大喜的方向缓缓的走过去,弯着腰把信件交给了刘大喜。
刘大喜漫不经心的接过去,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时间,是昨天刚寄过来的。刘大喜从信封中取出一张茶色信纸,一手捏着信封,将信纸在空中平铺开来,然后目视着上面的文字。
刘四在没有得到刘大喜新的命令之前,只是双手交叉在一起,不敢抬头,眼睛低着注视着地板以及他自己的脚。然后有那么一瞬间,刘四隐隐听见了拳头握紧的声音,平整的纸张被蹂躏着发出了惨叫。
信上的字是刘大喜的哥哥刘大成写的,内容就是说这次和欧阳家开挖金矿,将有刘晋如负责,而他以及不久之后将会到来的刘温言一起给刘晋如打下手,出谋划策,以保证这次金矿顺利开挖。
“二爷?”刘四又隐隐的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刘四,你先出去,我要休息了!”刘大喜尽量平缓着他的语气。
“哦!是是,刘四告退!”刘四自是感受到了刘大喜的愤怒,尽管他在极力压抑着,但是空气之中浓郁的火药气味,刘四还是能够闻得到的。
“刘大成!一定是刘大成的主意!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为你们兢兢业业操劳了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被你们提防着!”刘大喜心中怒骂,他现在已经几近绝望了,所有烦恼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身上的血液有一半来自于一个卑贱的女佣。
刘大成和刘温言是刘友成与他的结婚证上的妻子所生,而他刘大喜则是刘友成醉酒之余强暴了家中的一个女仆所生的。刘大喜出生之后,刘友成一直嫌弃他母亲的出身,本想将他丢弃,若不是他的母亲用生命作抵押,才最终换来他在刘家苟且。
刘友成是一个极其注重门第的人,他的原配是过去南江当地一个德高望重家族的幼女,所以对她所生的大成和温言一直疼爱有加,但是对于这个和仆人生下来的刘大喜一直嫌弃着。再后来几十年里,刘家产业基本上都交给刘大成打理,而刘温言不喜欢商界,所以也只是一直云游各处,当然刘友成不曾让他受过一天委屈,不过对于刘大喜,无论他表现的多么优秀,刘友成都不为所动。
不仅仅如此,刘大成的儿子刘晋如也一直提防着他,包括他挪用公款去调补刘家在天恒的漏洞,都被刘晋如当成他中饱私囊。甚至这次他提出来天恒帮助刘晋如,目的也是为了让老爷子看见他的忠心,想让他相信自己一次,把金矿的事宜交给自己。
不过,当这封信传过来,刘大喜的心真的是凉透了。
他把这份自出生就携带的悲哀嫁祸给了刘大成以及刘友成,从那一刻起,他决定,刘家的事,他绝对不会再去管一丝一毫,甚至刘家的破产,都和他刘大喜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刘大成无数次在刘友成面前为他开脱,想要老爷子放下偏见,但是最终都徒劳无货,而刘大喜也把他看见的结果,当做了是刘大成的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