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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等人狼狈退后数里,方才停下喘息。
燕顺等人骂骂咧咧。
“那扈成匹夫,只会躲在庄内放箭,算什么好汉。”
“有种便出来与我等真刀真枪干上一场。”
“缩头乌龟。”
亦有人将怒火转向了曾家:
“都怪那曾弄老儿,听信什么狗屁谣言。”
宋江听着众人的咒骂,心中更是烦躁。
他转向吴用,强压怒气问道:
“军师,这扈家庄防备如此森严,如何才能攻破?”
吴用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说道:
“方才我已留意。”
“那扈家庄的庄墙,其实并不算太高。”
“只是我等白日强攻,目标过大,又无重型器械,故此损失惨重。”
“若等到夜深人静,遣一小股精锐,趁夜色掩护,
悄然摸到庄墙之下,或许可以攀援而上夺取庄门。”
宋江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卢俊义。
这等夜袭先登的凶险任务,非武艺高强、胆略过人之辈不可担当。
卢俊义立刻明白了宋江的意图。
他抱拳朗声道:
“兄长勿忧!”
“小弟愿为先锋,率一队人马,今夜便去取那扈家庄。”
宋江抱拳道:“有卢员外亲自出马,此番必定能成。”
……
另一边。
武植一行人马,正沿着官道,朝独龙岗方向急行军。
突然,前方尘土飞扬。
来人正是神行太保戴宗,他奔至武植马前,急促道:
“启禀寨主!宋江、卢俊义等人并未攻打石炭矿,而是转攻扈家庄。”
扈三娘一听,急忙问道:“我兄长怎么样了?”
戴宗安慰道:“三娘莫急,扈成兄弟率庄丁死守,宋江等人攻势受挫,被扈成杀退。”
扈三娘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旁边的扑天雕李应却皱起了眉头,沉声道:
“寨主,扈家庄虽暂时击退宋江,但不可大意。”
“我曾去过扈家庄,其庄墙并不太高,若宋江等人趁夜色偷袭,扈成未必能抵挡得住。”
武植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
“李应兄弟所言极是,那卢俊义若是亲自去偷寨,扈成兄弟很危险。”
扈三娘又急了,“寨主,这该如何是好?”
武植沉吟片刻,目光转向戴宗:
“戴宗兄弟,你的神行术,可否带人同行?”
他依稀记得,原著中戴宗便曾用神行术带过李逵,日行八百。
戴宗一愣,随即道:
“若只带一人,小弟尚可办到!”
“只需将特制甲马缚于腿上,便可同享神行之速。”
武植当机立断:
“好!事不宜迟!”
“戴宗兄弟,你即刻施展神行术,带我先行一步,赶往扈家庄。”
“其余大队人马,随后接应。”
扈三娘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对着武植盈盈一拜:
“多谢武寨主大恩。”
商议妥当,戴宗不敢怠慢。
他迅速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两对特制的“甲马”,呈黄裱纸折叠而成,上面还绘着些符咒。
他先取一对,口中念念有词几句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随后将那两只甲马紧紧缚在自己双腿的小腿肚之上。
又将另一对递给武植:
“寨主,请将此符缚于腿上,闭目凝神,切莫分心。”
武植依言照做,将甲马牢牢缚好。
戴宗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跺脚,口中轻喝一声:
“起!”
话音未落,武植只觉一股奇异之力从脚下甲马传来,瞬间包裹全身,身子陡然一轻。
紧接着,戴宗身形一晃,已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武植只觉耳边风声呼啸,两旁景物飞速倒退,连成一片模糊的影子。
脚下几乎不点地,仿佛身处狂风之中,又似腾云驾雾一般。
这等速度,比之千里马还要快上数倍。
当天傍晚时分。
戴宗带着武植,已然赶到了扈家庄外。
庄墙之上的庄丁见到两人飞速奔来,先是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梁山之主武植,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飞报庄主。
扈成听闻武植亲至,又是意外又是激动,连忙亲自出庄迎接。
“寨主!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武植也顾不上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扈成兄弟,情况紧急。”
“我得到消息,宋江等人白日攻庄不成,
极有可能趁今夜夜色,派人前来偷袭扈家庄。”
“扈家庄的庄墙不高,恐难抵挡夜袭。”
扈成闻言,脸色骤变,额上渗出冷汗。
他也是久经阵仗之人,自然明白夜袭的凶险。
“若非寨主及时赶到提醒,扈家庄今夜危矣!”
扈成心有余悸,连忙对着武植一抱拳,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感激:
“武寨主大恩,扈成没齿难忘。”
“寨主放心,我这便去重新布置,加强戒备,定不让宋江那厮得逞。”
武植点了点头,与扈成又仔细商议了些防守的细节。
夜色,渐渐深沉。
今夜无月,乌云如同厚重的幕布,遮蔽了所有的星光。
旷野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风声呜咽。
正是杀人放火,偷营劫寨的绝佳时机。
三更时分。
扈家庄外,一片死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忽然,几道黑影如同林间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庄墙之下。
为首一人,身形魁梧,手持一杆长枪,寒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正是玉麒麟卢俊义。
他身后,紧紧跟着十多名精挑细选的悍勇喽啰,个个屏息凝神,动作轻盈。
而在数里之外的一处隐蔽小坡后,宋江正率领着大队兵马,潜伏在暗处。
所有人都在等待,只等庄门一开,便要如潮水般一拥而入,将扈家庄踏为平地。
卢俊义抬头看了一眼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低矮的庄墙。
他轻轻一挥手。
身后一名喽啰立刻躬下身子,另一人踩着他的肩膀,再上一人。
人梯迅速搭好。
卢俊义脚尖在最上方那名喽啰的肩头轻轻一点,
身形便如猿猴般灵巧,几个起落,已悄然无声地攀上了墙头。
其余喽啰也有样学样,鱼贯而上,动作熟练。
一群人刚行没几步。
“有贼!”
负责在墙头巡逻的庄丁,猛然看到墙头上多出的数道黑影,顿时魂飞魄散,惊呼出声。
“噗!”
他的呼喊声尚未传远,卢俊义手中的长枪已如毒蛇出洞,快逾闪电,瞬间便刺穿了他的咽喉。
那庄丁双目圆睁,捂着脖子,鲜血汩汩而出,无声地倒了下去。
但他的那声惊呼,已然惊动了庄内。
“当!当!当——!”
刺耳的警钟声骤然大作,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庄墙之上,霎时间火把通明,无数光点亮起,将墙头照得如同白昼。
“敌袭!敌袭!”
“快!上墙!”
无数庄丁手持朴刀、长枪,从庄内各处营房中蜂拥而出,
大呼小叫着冲向卢俊义等人所在的位置。
卢俊义见行藏败露,却夷然不惧,反而豪气顿生。
他长枪一抖,枪尖在火光下挽出数朵慑人的枪花。
“挡我者死!”
一声暴喝,卢俊义如猛虎下山,一人一枪,不退反进,
竟是主动朝着庄丁最密集之处杀了过去!
枪影翻飞,寒光闪烁。
那些寻常庄丁如何是他的对手?
只见卢俊义长枪到处,便是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竟是以一人之力,杀得数十名庄丁人仰马翻,哭爹喊娘,根本无人敢近其身。
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威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