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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史特别送了辆马车给三人,让温暖依带司明皓回家养伤。
回去的路上,陆长之又气又急,埋怨司明皓道:“你太胡闹了!”
司明皓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温暖依因淤血发紫的脸,眸光阴沉。
“柳一刀擅长什么?”温暖依问道。
“长枪!”司明皓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温暖依长叹了口气,长枪灵巧,霸道,杀伤力和穿透力都极强,司明皓软剑固然灵巧,且能出奇不意,但在绝对强大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没有意义。
此事难办了。
“要不然先把柳青城办了,柳一刀悲痛之余,怕是会出师不利?”
陆长之突然耻笑道:“你不会以为,挑战卫长,就是打败他吧。”
“不然呢?”温暖依愣了,司明皓挑战什长的时候,不就是打败了王一吗?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竟还敢替他拢下。”陆长之气呼呼解释道:“挑战千夫长,有三个考核,一、击败其手下十名百夫长;二、以百军敌千军,实战,赢!伤亡不超过十人!三、击败千夫长。”
“啊!”温暖依是真被吓蒙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条件也太苛刻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千夫长手下统管十名百夫长,击败他们,才能让人臣服,使整支队伍既好管理又团结一致,考验的是统帅能力;以百军敌千军,考验的是用兵能力;越级挑战,考验的是个人能力。
不得不说,这一套考核确实比较有远见。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陆长之又扔下两枚炸弹,“四、击败五位千夫长;五、击败柳一刀!”
“啊啊!”温暖依这下是真的吓呆了,看来她真的是闯大祸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看了司明皓,他靠着马车躺着,眼皮无力挂着,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咱们逃吧。”
“逃哪?”司明皓低声问,如呓梦又似恍惚。
“你去哪,我就去哪。”
“呵!”司明皓低低地笑了两声,“你觉得是长安远,还是太阳远?”
“自然是太阳远。”温暖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举目见日,不见长安!”司明皓看着马车渐渐落下的夕阳,话语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凉。
数日相处,温暖依知道,司明皓不是个悲春伤秋之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他似背了千斤重担般,时时压迫着自己去承受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承受的压力。
这,不利于病人的恢复。
温暖依故作轻松试探道:“那……是长安远?”
“可有人从长安来,却不曾听说过有人从旭日上来。”
温暖依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不论是长安,还是太阳,不论逃往何处,都逃不出这时代的长河。
所以,唯有大胆面对,勇往直前,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如果我说,我是从旭日上飘来的,你信吗?”温暖依半真半假笑道。
司明皓抬眼看了看她,笑而不语。
陆长之不禁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天上的仙女?”
“你以为你是地上的仵作?”温暖依怒怼回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抬杠,不知不觉回到了青柳镇。
夕阳在镇西边落下,霞光如火将云层染得极其漂亮,余光投在小镇上,给小镇镀上了一层迷离的光。
莫名的,温暖依有了一种归属感,忽然,她指着山下叫道:“司明皓,快看,从这可以看到我们家耶!”
“呃?”司明皓无力地挑挑眉,算了,不跟她计较了。“我们回……”话音未完晕了过去。
陆长之把把脉,安慰道:“他这是乏极了,不碍事!”
能不乏吗?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熬过危险期,又来一场激烈斗争,命悬一线还要被关牢里等候问斩。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马车穿过小镇,不多时来到了大门前。
温暖依跳下马车便愣了,她记得每次出门前都锁门了的,难道是遭贼了?
正这时,虚掩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身旧麻布衣的刘二花惊喜地跑了上来,“小嫂子您回来了。”
温暖依点点头刚欲答话,一眼看到她身后青年,改口道:“我姐回娘家了。”
小嫂子还有个姐姐?刘二花不解地想了又想,难道这是小嫂子的双胞胎弟弟?没听哥哥说啊。
“你怎么在这?”
温宁一脸震惊,“这是你家?”
“姐夫家!”
马甲+1,姐夫司明皓。
温暖依招招手,“宁兄,来得正好,搭个手帮个忙!”
陆长之心想这丫头毫不客气使唤人的模样还真像某人。温宁虽是书生,但因自小劳作,体力比陆长之好多了。
卸下门板,两人小心地将司明皓抬入室内。
刘二花早已将床铺收拾收,下面的稻草晒得极为柔软,散发出好闻的稻香。温暖依替他清理伤口换好衣衫后,便唤来二人将他抬上了床。
换了套男装出来,刘二花已端上了三菜一汤,给三人各盛了碗白米饭,然后搓了搓衣裙,局促不安地解释道:“恩人,他是温宁,我表哥,来帮我忙的,对不起,未经您同意把人带进来了。”
哦,还有这层关系?温暖依依稀想起温宁的娘好像是姓刘,没想到竟然是大牛的亲戚。“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恩公他给我了钥匙!”
司明皓给的?温暖依诧异看着她,“为什么?”
刘二花以为她误会了,连忙道:“恩公让我每日来做舍务琐事。”末了又补上一句,“他给了我工钱的。”
哦,请了个钟点工。
温暖依点点头,“辛苦你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刘二花一愣,见温暖依没怪罪,感动得眼睛都红了,“不,不,我去那边吃,那边留得有。”说着,跑进了厨房内。
古代女人本来地位低,刘二花又未婚嫁,更不能与其他男子同桌用餐。温宁古怪地看了看温暖依,说了几句客套话,拘谨地用起餐来。
餐后,刘二花收走碗筷去清洗,他盯着温暖依几次欲言又止,陆长之瞧着这二人有些奇怪,若说很熟吧,总感觉有几分生分,若说不熟吧,随口就叫人家帮忙,一口一个宁兄喊得极其亲密!
哦,他想起来了,刘二花说这人叫温宁,她,也姓温!莫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我去看看他!”陆长之适时找了个借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