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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郭宝思忽然开口，她摸着下巴，眸子里闪着诡谲的光，“这也不是没办法验证，就要看您老的记忆力了。”
她看向郭述。
郭述一脸懵：“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
郭宝思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走：“如果真的是我们猜测的这样建安伯和汝南侯在三十年前对换了身份，那他们生的孩子总该是自己的吧？三十年前汝南侯和建安伯可以伪装容貌，但他们的孩子呢？比如说宋翼博和已经死了的建安伯世子。”
说到这，她又蹙眉道：“说起来，我先前就发现宋静茹和宋翼博长得跟汝南侯都不像，还怀疑过来着。”
“所以啊，”郭宝思看向郭述，“把宋翼博和建安伯世子的画像拿来看看，说不定他们长得跟他们爹年少时候相像，能看出什么破绽呢？”
她双手抱臂，老神在在的样子，颜末安看她一眼，眼底氤氲着笑意：“这个方法……”
郭宝思扬眉睨着他：“嗯？”
颜末安轻咳一声，笑道：“可以一试。”
郭述：“……”
这也行？
他眉头拧成一个山川，定定看了郭宝思好一会儿，好半晌，点头：“行吧，我试试。”
眼下他们几个人里能记得建安伯和汝南侯年轻时相貌的人，也就只有郭述了。
他不上谁上？
宋翼博的画像好找，建安伯世子的虽然废了点功夫，但半个多时辰后也送来了。
郭述低头看着两幅画像，像是研究什么战略部署，眉心拧得紧紧的，足足看了有一盏茶功夫，他才指着宋翼博那张道：“这孩子，跟汝南侯年轻时候不大像啊。”
“不光年轻时候不像，现在也不像，而且，也不像汝南侯夫人。”
郭宝思补充说。
汝南侯虽然不怎么靠谱，但到底是武将出身，面相上嘛也有点偏粗犷，就是方正脸，眉眼深刻的那种。
宋翼博却不是，唇红齿白，风流俊美。
这是两种类型。
颜末安眉心微动。
郭述又看向建安伯世子的那幅画像，看了半天，他摇头：“我跟建安伯年少时也只见过几面，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建安伯的相貌是出了名的俊美。当年他一进京，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相比之下，这建安伯世子长相就是平平了。”
郭宝思点点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柳絮的长相跟建安伯世子倒是有几分相似的，总不能两个孩子都不随爹吧？”
就像她跟郭述，虽然骨相上她像已故的夏氏，但眉眼之间的气质却是随了郭述的。
所以，真的会有人连生两个孩子都不像自己？
她伸手点点宋翼博那张，随口道：“宋翼博相貌俊美，您看看，他跟年少时的建安伯相比如何？有相似之处吗？”
郭述用手遮住宋翼博的下半张脸，皱眉迟疑道：“这么看的话，这眼睛倒是像。”
郭宝思和颜末安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莫名的兴奋。
原来事实真的可以这样？
汝南侯根本不是真正的汝南侯？
“只是，”颜末安嗓音沉沉，眉宇之间挂上一抹若有所思，“他们为何要对换身份？如今来看，两人之中应该是汝南侯做主导，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