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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东西。
    一想到自己差点和这人结婚,江杳有点反胃。
    玩到十一点,陈一棋临时有事先走了,江杳把最后一点酒喝完,跟会所老板碰面寒暄了几句,就近从后门离去。
    顺着小巷刚走没两步,就被从路灯背面窜出来的人影挡住。
    是李睿智。
    身后还带着几个不怀好意的酒腻子。
    “江杳,别来无恙啊。”
    江杳垂眼看向比他矮半头的李睿智:“我们很熟?”
    装逼失败,李睿智一秒破防:“别他妈装了,老子开车撞了那个傻逼的事,是你捅到我爸那里去的吧?”
    江杳沉默半晌,想起他和段逐弦滚上床的第二天,也是在这个会所,李睿智嘲讽段逐弦鼻梁上的伤痕是被人揍了,他貌似是用了这件事堵住李睿智的嘴。
    看来这货不仅蠢,还有被害妄想症。
    “我这人平时最注重垃圾分类,你要没跳到我面前晃,我还真记不起有你这号人。”
    江杳不咸不淡开口,又把李睿智激得眼红气短,但很快,他想到什么,平静下来,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你为了段逐弦,还真是什么都敢做,难不成看上他啦?像段逐弦那种高岭之花可不好追吧?”
    江杳有点好笑地看了眼李睿智:“关你屁事?”
    李睿智以为被他说中了,结合两人都是gay的传闻,一脸嘲讽,“啧啧”摇头:“人段逐弦都有新欢了,你还上赶着当舔狗,我都替你不值当。”
    他说着,拿出手机竖到江杳面前,屏幕上正是那条“小爱豆傍大佬”的绯闻。
    江杳眉心微蹙。
    爆料只有侧影,除非是很亲近的人,不然根本看不出是段逐弦,除非是对此早就知情的人。
    见江杳表情不怎么好,旁边一个寸头立刻“乘胜追击”:“老子早看段家那小子不顺眼了,什么玩意儿还高岭之花,仗着会投胎,一天到晚傲得要死,装出冰清玉洁的样子,鬼知道私下里玩了多少小明星,听说那帮假正经的老钱最近流行开淫趴,男女不忌,玩死人的都有……”
    寸头一副狗仗人势的态度,嘴臭得跟吃了屎一样。
    “滚开,好狗不挡道。”
    江杳打断他,抬脚正要离开。
    李睿智站在一旁阴恻恻地说:“今天你轻易走不了。”
    紧接着,身后传来破风声。
    江杳眼尾勾出凌厉的锋芒,精准反握住后方袭来的闷棍,把人往前一摔,借惯性挡住另一个从正面攻击的人,短短三秒,撂倒两个。
    其他人见状,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他早就看到墙根处准备的麻袋,估计是想趁他路过套住他揍一顿,但李睿智非要在他面前先跳两下,导致前摇太长。
    江杳左掌包起右拳,捏了捏手指。
    他正好心情不佳,索性陪他们玩玩。
    几分钟后,除了江杳,在场再没有一个能站稳的,嘴最臭的那个寸头,被他连抽了五个大耳刮子,鼻血都飞出来了。
    李睿智找来的这些人都是平时一起鬼混的,一群在酒池肉林里泡发的草包,身体虚得很,哪里见过拳拳到肉的真本事,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争先恐后开溜。
    李睿智看架势不对,也想跟着逃走,被江杳揪住衣领逮回来,掼在墙上。
    江杳这人天生一副和气的面相,爱弯着唇笑,看人总带点儿漫不经心,碰到不顺眼的,通常不会主动搭理,几乎让人想象不出他动怒的样子。
     但这会儿,江杳脸黑得吓人,完全不笑了,表情像在酝酿一场阴沉的雨。
    江杳顺手抄了一根钢管,贴着李睿智的脸,顶在水泥墙面上,摩擦声尖刻锋利,如同刀刃划过。
    李睿智吓得一个哆嗦,险些尿裤子,下一秒,耳边落下冷冷的声音:“不想后悔,就别让我再听到半句段逐弦的闲话,以后不管是谁说的,我都算你头上。”
    李睿智还以为江杳铁定要揍死他,没想到只是一句口头警告。
    这江家二少对段逐弦还真是维护至极,看样子怕是情根深种了。
    恋爱脑果然都是疯子,惹谁都不能惹恋爱脑!
    他立刻点头如捣蒜,举起三根手指头保证不会再犯。
    丢下手里的钢管,江杳一刻不留,转身离开。
    走出小巷,他把沾了灰的外套脱下,搭在臂弯,夜风一遍遍刮走皮肤上的汗,透心凉。
    好久没和人干架了,床上的不算。
    发泄了一下,堵在胸口一晚上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剩下薄薄一层不虞,虽不痛不痒,但也还是挥之不去。
    这片区域是夜生活聚集地,动感的音乐,嘈杂的笑闹,纷踏的脚步,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仿佛一场通过劣质音响播放的电影。
    江杳慢悠悠缀在路的最末端,像片尾的群演甲。
    他在想李睿智说的话。
    刚看到那条绯闻的时候,他确实气得不行,甚至想直接转发给段逐弦,可不久后,那股冲上脑门的气性变成了绵延不断的烦躁。
    因为他似乎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立场,强求段逐弦洁身自好。
    他当然也可以像段逐弦那样,用协议来压对方,控诉段逐弦的所作所为有损他们的婚姻形象,从而影响两个企业的声誉。
    可他就是不想那么干。
    觉得没意思。
    纵观名利场,在外彩旗飘飘的大有人在,从一而终才是少数,只要处理得当,也没见公司受什么影响。
    他不是段逐弦那么霸道强权、不讲道理的人。
    而且,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并非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爽。
    但他一时想不出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直到坐车到了家门口,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和段逐弦不仅是商业联姻,目前还是炮友关系!
    作为固定床伴,他有权要求睡觉对象保证身体干净,不能到处乱搞。
    乱窜的肝火终于暂时寻到爆发点。
    江杳瞬间有了底气,进家门时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然而,感应灯自动亮起,迎接他的是一室冷清。
    段逐弦的拖鞋就在鞋柜里摆着,压根没动过。
    江杳愣了一小会儿。
    现在已经过零点了,虽然他和段逐弦从不互相报备行程,但在他印象里,段逐弦很少夜不归宿。
    这会儿八成在哪个温柔乡卧着,今晚是回不来了。
    江杳冷哼一声,穿了拖鞋进门,忽然眉头一拧,后背锐痛袭来。
    他这才察觉到,打架的时候他也挂了彩,这会儿麻劲过去,复苏的伤处开始闹腾了。
    江杳从客厅翻了个药箱出来,想给自己揉点药。
    由于伤在肩胛骨中心比较刁钻的地方,江杳坐在沙发上试了几次,死活够不着。
    耐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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