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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一肚子火,又恰好撞见他和一堆女人喝酒调笑,火上浇油,才像个疯子一样搞他?
    不。
    并不是。
    这个理由之于段逐弦生他气,就跟段逐弦生他气之于今晚的所作所为一样,毫无因果关系。
    段逐弦只是惦记他屁股很久了。
    正巧碰到他在家搞聚会,还主动挑衅,才故意将计就计,来这么一出捉奸戏码。
    他和段逐弦都在演对方,偏偏段逐弦棋高一着,让他反做戏中人,落得个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冷静地盘顺了某人不讲逻辑的逻辑,江杳缓缓瞪圆眼,不禁大骂出声:“你神经病吧?”
    段逐弦未语,拍了一下江杳裹在被子里屁股。
    “这么敏感,以后就不要随便给其他人摸了。”
    【?作者有话说】
    幸福生活,启动!
    ---
    努力应对审核的一章,是不是可以获得多一些的评论海星噜(厚脸皮!)?
    第22章“今晚不是最后一次?”
    仿佛被什么男妖精吸走了阳气,江杳缓了半天才恢复精力,又感觉饥肠辘辘。
    想起段逐弦带了蛋糕,他脚步漂浮地下床,套上内裤,又在地上随便捞了件衣服,一看是段逐弦的西装外套,没嫌弃,直接披到身上。
    段逐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杳正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蛋糕,奶油糊在嘴角,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形象全无。
    再往下看,搞的却是真空西装诱惑。
    匀称的身躯在宽大板正的高定西装笼罩下,显得有些纤细,白皙的皮肤和墨蓝色布料在视觉上形成强烈反差,乱七八糟的痕迹若隐若现。
    像一款遭受过欺凌的易碎品。
    段逐弦走到江杳旁边落座,一手搭在江杳身后的靠背,赏风景般眯了眯眼。
    感受到灼热的注视,江杳侧头,正巧对上一道幽深的目光。
    半米外,段逐弦正交叠着长腿看他,眼神不清不楚,某处堂而皇之鼓起一点弧度。
    江杳差点吃蛋糕噎住,默默转过目光,拢了拢衣服,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半晌,他若无其事道:“怎么想到给我带甜品的?”
    段逐弦:“朋友圈。”
    江杳顿了顿:“哦,肯定是林助告的密。”
    段逐弦挑眉,不置可否。
    江杳瞥了眼身边神情散漫的男人,质疑他:“无事献殷勤。”
    段逐弦:“有事。”
    江杳:“啊?”
    段逐弦:“为了白天的事。”
    江杳愣了愣,半天才意识到,段逐弦说的是中午那会儿,抢他手机挂他电话,还不让他去会所的事。
    所以,这蛋糕是用来求和的么?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杳拨弄着奶油,有点诧异,齿尖缓缓咬破裹满奶油的草莓。
    酸甜香腻的汁水在口腔蔓延,倒是真的抚平了他心头那点残存的不爽,也不知有什么魔力。
    至于段逐弦是如何从他只言片语中猜出,他发朋友圈的时候,正在回味哪一款甜品……
    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这是属于他和段逐弦之间的默契。
    年少的时光有重量,即使再刻意,也无法真正消除。
     以后总归是要长期合作的,能像现在这样,及时把问题摊开解决也好。
    何况吃人嘴短。
    江杳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摆摆手:“行吧,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姑且接受道歉了,以后态度好点儿。”
    段逐弦笑了笑,伸手抹掉江杳嘴角的奶油。
    这么多年,他难得把人哄好一次。
    *
    草草洗完澡,江杳困得不行,两条腿由于缠在某人身上太久,还有点发软。
    他懒得回房,直接裸着半干的身子,大字型瘫到床上,把段逐弦刚换好的被单弄得满是潮气。
    反正都打过两回炮了,再搞矜持就是臭矫情。
    段逐弦去了趟书房,处理孙颉发来的邮件,回来看到江杳霸占了他的床。
    单手拽着被角搭住肚皮,一副小没良心的模样。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拿了套自己的睡衣,帮江杳换上。
    江杳全程懒洋洋的,不主动,但还算配合。
    段逐弦垂着眉眼,耐心帮江杳系扣子,手指缓缓经过他的锁骨、胸口。
    到腹肌的时候,略微停顿。
    江杳底子好,又勤于锻炼,身材比例几近完美,但奈何天生薄肌,漂亮的肌肉浅浅铺在腹部,中央略微下凹,侧面看上去像是没厚度一样,稍微用点力都担心顶出形状,叫人不知该怎样对待才好。
    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在对待江杳这件事上,他从未找到过最恰当的模式。
    对于他而言,江杳就像是一只抓不住的红狐狸,在年少的某天,忽然挺着骄傲的胸脯,不经意走进他的世界,所到之处,耀眼的色彩点燃荒芜。
    那火焰蛮横强势,蔓延至心脏角角落落,侵略得自在坦荡,势要将他未来也一并占领。
    他对此毫无准备,更不懂如何挽留,只好先拿出最擅长的隐忍,压抑占有的欲望,任凭一颗心被胀满。
    江杳喝醉的那个婚礼夜晚,是他第一次抛弃理智。
    若非有联姻在后,恐怕江杳早已经彻底和他断绝来往,连做死对头的权利也剥夺掉。
    而今天,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好在除了被挠脖子,意外地没惹大少爷生气。
    段逐弦眼底笑意愈深,替江杳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时,指尖落向薄薄的腹肌,轻轻按了一下,换来从浅红眼尾飞出的一粒眼刀子。
    刀尖是软的。
    江杳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已将对面那人的心脏完全占满,还是一副半瞌睡的模样,任由段逐弦帮他穿好睡衣,又被强行拉起来吹了头发。
    江杳刚洗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没干透,段逐弦耐心将它们理顺,把那撮红色挑染单独吹干,弄出个略微上翘的弧度,做成小尾巴的形状。
    由于头顶那只手的动作实在太轻,要不是吹风机有噪音,江杳都快要睡着了。
    段逐弦这人吧,虽然不是个好的交心对象,但还算是个不错的床伴。
    徜徉在醉意和睡意中,江杳慢慢吞吞地想。
    吹完头发,江杳也彻底被伺候舒服了,狐狸似的眯着眼睛。
    以至于段逐弦把他塞进自己被窝,隐约用小腿贴住他的脚踝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
    段逐弦关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
    两人的面容瞬间模糊,但段逐弦颈侧那道抓痕还是异常显眼。
    江杳看在眼里,想起段逐弦上他之前那副势在必得的欠揍样子,不由得腹诽了句“活该”。
    他压低嗓音问段逐弦:“段总这伤看着不轻,要不要去贴个创可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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