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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五百七十七章 处理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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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五百七十七章 处理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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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有罪。”
    赵宇图急忙低头认错。
    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以前读书人眼中那种不受重视的偏远荒凉的蛮夷之地,在虎字旗这里却是分土必争。
    库页岛和虾夷在过去因为太远,所以并不受重视。
    ...
    晨雾如纱,笼罩着汉水故道的千顷稻田。金红色的稻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呼吸。天光未明,村中已有脚步声响起??是早耕的农人提着竹篮、扛着锄头,沿着田埂缓缓前行。他们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望一眼东方,那轮初升的太阳正从山脊后探出半张脸,将光芒洒向每一株低垂的忆愿子。
    陈禾坐在林远坟前的石墩上,手中握着一枚忆愿米粒,对着晨光细细端详。那米中的人脸依旧含笑,眉目温润,竟与沈子涵年轻时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他轻轻合掌,将米粒埋入墓侧泥土,低声说:“她回来了。”
    话音落处,藤蔓缠绕的斩妄刀忽然轻颤了一下,刀尖指向东南??那是金陵方向。
    十年来,天下虽已无官,但人心之变,并非一朝可定。旧世残影仍在暗处游走:有些地方豪强借“共议会”之名行专断之实;边陲仍有蒙元余孽假托神谕蛊惑牧民;更有人暗中销毁《共议令》原本,试图让孩童只读“顺民经”。而最令人忧心的是,新一代少年对过往渐渐陌生,他们知道赤心稻能发光,却不知为何而种;他们背诵“爹娘教我莫怕官”,却不解这七个字曾用多少性命换来。
    陈禾知道,火种不灭,但也需时时添柴。
    这一日,他启程南下,前往江南旧地巡视守印院。随行者三十六人,皆为各地推选的青年学子,男女各半,最小不过十四,最大也未逾二十。他们骑马、步行、乘舟,穿行于乡野之间,所到之处,百姓夹道相迎,不拜不跪,只以一碗赤心饭相赠。
    行至嘉兴,正值春社日。镇中广场搭起高台,数百名孩童齐声诵读《共议令》第三章:“税出自田亩,当归众人管。若有一吏私取,全村可罢其职。”声音清亮,直透云霄。陈禾立于台下,闭目倾听,眼角微微湿润。
    当晚宿于镇中学堂。夜深人静时,忽闻窗外簌簌作响。他披衣起身,推开窗扉,只见庭院中的赤心稻竟自行生长,短短片刻便长至齐腰,穗尖泛着柔和金光。更奇的是,稻丛间浮现出一道红影??女子身形,赤足踏泥,发间别着一朵干枯稻花。
    “沈先生……”陈禾低唤。
    那身影并未回头,只轻轻抬手,一卷黄绢自空中浮现,正是当年她亲手绘制的联络图。图上原本的红线黯淡了许多,唯有几处仍熠熠生辉:宣府、敦煌、云南书院、金陵红裙会旧址……而在西北一角,新添了一条细若游丝的红线,延伸向未曾标注之地。
    “还有人在等火。”她的声音如风拂叶,“你听见了吗?”
    陈禾凝神细听,终于捕捉到一丝极远的呼救??不是言语,而是无数心跳共振的节奏,杂乱而急迫,像是被囚禁的灵魂在撞击牢笼。
    次日清晨,他召集随行学子,宣布更改行程。“我们不去金陵了,”他说,“去西域。”
    一路西行,越秦岭,渡黄河,穿河西走廊。沿途所见,昔日战火痕迹犹存,然赤心稻已在荒漠边缘扎根,靠坎儿井引水灌溉,形成一条绿色长廊。牧民见队伍到来,纷纷献上乳酪与羊肉,言谈间皆称“学堂孩子识字多,如今账目清楚,再不怕商队欺瞒”。
    然而进入玉门关外三百里,景象骤变。一座废弃驿站旁,数十具尸体横陈沙地,皆穿粗布衣,手腕脚踝有铁链磨痕。陈禾蹲身查看,发现其中一人手中紧攥半页残纸,墨迹斑驳写着:“……不可言之事,唯忆愿子可见真相。”
    他心头一震。
    当夜扎营,他取出最后一枚忆愿米,置于陶碗之中,注入清水。月光下,水面忽然泛起涟漪,映出一段影像:雪山脚下,一座地下城池隐于岩壁之内,四壁刻满扭曲符文,中央矗立一座巨大铜炉,炉中火焰幽蓝,不断吞噬一个个被缚之人的心脏。而主持仪式者,竟是一个戴着半面铁面具的老者,左眼浑浊,右眼却闪烁机械寒光??赫然是李玄微的面容!
    “他还活着。”陈禾喃喃。
    就在此时,碗中影像突变:那老者猛然抬头,似察觉窥视,冷笑道:“你以为阿沅死了?她的心脏,至今还在我的炉中跳动!只要一日不毁尽赤心血脉,这火便永不熄。”
    碗中水瞬间冻结成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全营惊醒。青年学子们围拢过来,脸色苍白。“怎么办?”有人问。
    陈禾沉默良久,终是站起身,取出随身携带的残册第七印拓片。七年过去,图腾已不再局限于山川脉络,而是演化成一张覆盖九州的巨网,每一点光斑,代表一处守印学堂、一座共议会、一艘渡舟队航船。他指尖轻抚西北角落那条新生红线,沉声道:“传信金陵红裙会、敦煌壁画盟、云南女子书院??三日内齐聚昆仑山北麓。此战,不只是为了救人,更是为了彻底斩断旧世根脉。”
    七日后,昆仑雪峰之下,三支队伍如期会师。
    红裙会由一位年轻寡妇率领,三十艘改装渔船逆河而上,穿越干涸古道,船底暗舱装满火油与雷管;敦煌盟带来百名画师,携巨幅丝绸,准备将真相绘于崖壁,永示后人;云南书院则派出五十名女学生,每人腰佩短刃,手持自制木枪,眼神坚毅如铁。
    陈禾立于冰原之上,展开地图。根据忆愿子所示,地下城位于“苍狼之喉”??一处传说中通往地心的裂谷。据古籍记载,此处曾为元帝秘炼魂兵之所,后因地震封死入口。但近年频发异象:半夜狼群哀嚎绕谷三圈而不入;牧羊人梦见赤足少女立于云端,泣血呼唤“救我”。
    “阿沅没走。”一位云南女学生忽然开口,“她在等我们把她带回家。”
    众人肃然。
    行动当夜,月隐星沉。队伍分三路进发:红裙会负责切断水源与通风口;敦煌盟在谷外绘制警示壁画;主力由陈禾亲率,潜入裂谷深处。
    绳索垂降三百丈,终抵底部。眼前赫然出现一道青铜巨门,门上镌刻双蛇交尾图案,中央嵌有一块晶石,颜色猩红如血。陈禾取出耳坠,轻轻触碰晶石??刹那间,整座山谷震动,门缝渗出黑雾,夹杂无数冤魂嘶吼。
    “这是‘心狱锁’,”一名老匠人颤声道,“唯有至亲之血,方可开启。”
    陈禾毫不犹豫,割破手掌,鲜血滴落。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甬道,两侧挂满琉璃灯盏,灯中燃烧的竟是人心!
    深入百步,忽闻钟声七响。前方大厅豁然开朗:穹顶绘着倒悬星图,地面铺满白骨,中央铜炉熊熊燃烧,炉火中悬浮一颗跳动的心脏,金红交织,宛如朝阳初升。
    正是阿沅之心。
    四周站列十二具冥兵,全身覆甲,头戴铁面,手中长戟森然。而炉前一人背对众人,白发披散,右手持邪印,左手握一根连接心脏的金属导管。
    “你们终究来了。”李玄微转身,脸上疤痕纵横,右眼已换作铜珠,闪着诡异绿光。“三十年了,我一直在等这一天??用阿沅的心,点燃真正的秩序之火。”
    “你错了。”陈禾上前一步,“秩序不该来自恐惧,而应生于自由。”
    “自由?”李玄微狂笑,“凡人何知自由!他们需要神,需要跪拜,需要牺牲!看看这颗心吧??它本该属于天地,却被你们当作图腾供奉!愚蠢!”
    话音未落,他猛按机关,铜炉爆发出刺目强光,十二冥兵同时扑来。
    战斗爆发。
    红裙会女子引爆通风口雷管,引发塌方阻敌;敦煌画师以磷粉洒地,绘出《共议令》全文,每字燃起一道光墙,压制邪术;云南学生组成方阵,木枪齐射,专攻关节缝隙。陈禾独战李玄微,斩妄出鞘,刀光如电,每一击都带着万民心愿。
    “你说百姓需要神?”陈禾怒喝,“可他们早已成神!”
    一刀斩下,邪印崩碎。李玄微惨叫倒地,铜眼爆出火花。此时,阿沅之心剧烈搏动,一股浩瀚意念席卷全场:
    “够了……”
    所有动作停滞。冥兵僵立原地,面具龟裂,露出里面被困多年的真实面孔??全是当年失踪的守印师生!他们眼中流出泪水,嘴唇微动,齐声低语:“我们想回家。”
    陈禾仰头望着那颗心,轻声道:“好,我们带你回家。”
    他脱下外袍,小心翼翼包裹心脏,放入特制陶瓮。就在这一刻,整座地下城开始崩塌。众人撤退途中,一名少年为掩护同伴,被落石砸中。临终前,他塞给陈禾一本笔记,封面写着《碎斗日记》。
    回到地面,已是黎明。昆仑雪峰染成金色,风吹过残垣,似有歌声飘荡:
    “流匪哥哥不怕刀,
    背上背着赤心包。
    一粒米,一点光,
    照亮人间万户窗。”
    三个月后,金陵举行大祭。
    阿沅之心安葬于汉水畔,位于林远墓旁。坟前不再立碑,而是种下一株赤心稻母株,传说其根系贯穿九州,能感知每一寸土地上的不公与苦难。每逢春耕,稻穗开花之时,方圆十里皆闻童声齐诵《共议令》,且空中隐约浮现红衣女子身影,巡行田垄。
    李玄微未死,但失去右眼与邪印之力,沦为废人。他被囚于云南女子书院地牢,每日由学生轮流看管。奇怪的是,这些女孩并不辱骂他,反而耐心教他识字、算账,问他:“你小时候,也饿过吗?”
    一年后,他写下万言悔书,详述三十年来所犯之罪,末尾一句:“我曾以为掌控人心才能治世,如今才懂,唯有释放人心,才算真正活过。”
    又五年,西域传来消息:那本《碎斗日记》已被译成七种文字,在回鹘、吐蕃、波斯等地流传。其中记载的“非暴力抗争十策”,成为边境族群争取自治的指南。更有传言,某位波斯公主读罢痛哭,遂焚毁王宫律法,宣布全国女子皆可入学参政。
    陈禾年迈,两鬓如霜,但仍每年春行走四方。人们常见一位老人独自立于高山之巅,面向夕阳,手中捧一碗赤心饭,仿佛在等待什么。
    直到某个冬夜,暴风雪肆虐。村民发现他倒在田埂上,怀里紧紧抱着残册与耳坠。体温尚存,却无法唤醒。医者束手无策,只道:“他的魂,已与大地同频。”
    七日后,奇迹发生。
    田野间所有忆愿子同时成熟,即便寒冬也结出金红果实。午夜时分,整片稻田升起万千光点,汇聚成两条人影:一男一女,携手而立,正是沈子涵与阿沅。她们俯身轻抚陈禾额头,随后化作清风,掠过每一座村庄、每一家学堂、每一艘渡舟。
    次日清晨,陈禾睁开眼,嘴角含笑。他站起身,拍拍衣上霜雪,对赶来的孩子们说:“走吧,该去下一村了。”
    谁也不知道,那一夜,他曾听见沈子涵的声音:
    “你看,火还在烧。”
    多年以后,新的孩童在课本上读到这段历史,老师提问:“什么是大明流匪?”
    一个小女孩站起来,指着窗外稻田说:“就是那些不肯跪的人。”
    晚风吹过,万顷赤心稻齐齐摆动,穗尖发光,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在天地间写下永恒的答案: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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