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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贼一样的姿态……
周聿珩笑笑:“哦,知道了。”
一墙之隔的祠堂内,霍赫言跪在阳光下。
他这些日子被禁在祠堂,没有霍老爷子的命令不能出祠堂半步,每天要在祠堂跪满八个小时。
别人上班当牛马,他当祖宗的牛马。
霍赫言虽然已经接手公司大部分工作,但核心权利还是在霍阳荣手里,他的话没人敢忤逆。
霍赫言抬头看了眼刺目的太阳,他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与世隔绝被关在祠堂,手里即使有消息也传递不出去。
……
冬天的夜好像格外冷。
寒风把枯枝吹得左摇右晃,最后几片枯叶都被零星卷到地上。
夜黑风高时,祠堂大门“吱嘎”一声推开,黑色身影闪进祠堂里面,门很快关上。
霍赫言住在祭祀厅后面的房间,这个点早就睡下,迷糊中,他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
他睡眠浅,一下醒了坐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这个时间,祠堂除了在祭祀厅照看香火的人,没有其他人。
谁会来?
霍赫言脑中许多可能飞过,人已经走到门边,这时,门外的脚步声也停了。
两人隔着门,打开门就能正面碰上。
外面的人没动,似乎在等这边的反应。
霍赫言手握着门把手,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呢,万一周聿珩就混进了霍家,还猜到他在祠堂。
不用很久,他只要把老爷子可能藏人的几个地点告诉他,如果给他答案都做不好题,那他可以去死了。
霍赫言压下门把手,打开门。
就在开门的瞬间,脚步声自四面八方传来,蛰伏在黑暗的身影呼啦一下全都涌过来,把门外的人扑倒在地,死死按住。
霍赫言跟地上的男人对上视线,顿住,
……
“老爷子,如您所料,真的有人潜入祠堂了。”
霍阳荣为了守个结果,已经喝了好几壶茶提神。
“周家老的奸小的滑,没一个省油的灯,就知道他们不会安分。”霍阳荣冷笑起身,“走,压了人去找周家,看他们还有什么脸赖在这。”
霍阳荣风风火火往祠堂赶,霍家保镖把人已经绑了,围在中间严阵以待,听到老爷子来了,几人往旁边撤。
夜晚光线不好,霍阳荣看不太清,只知道有个人影跪在那,周家敢擅闯他霍家祠堂,别说跪,就是伺候一顿鞭子都是轻的。
霍阳荣站外道德高点,都已经想好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如果那是周聿珩派来的人,直接打个半死往周家住的青竹院一扔,再去问责。
如果就是周聿珩,呵,一顿打肯定少不了,再是周家少爷,霍家祠堂也不是随便能闯的!
霍阳荣接过管家递来的鞭子,走上前看清跪着人的脸,却是愣住。
“怎么是你?”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惊慌喊声:“不好了!起火了!”
第334章一家戏精
场面一下乱了起来,管家慌忙招呼人灭火,保镖护送霍老爷子去安全的地方,晚上光线不好又走太急,霍老爷子摔了一跤,下巴磕出好多血。
霍老爷子有糖尿病,出血可不是小事,家庭医生着急赶来,人半夜可能不太清醒,处理伤口手不稳,疼得霍老爷子龇牙咧嘴,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等火扑灭已经是凌晨五点。
火势不大,并未造成大的威胁,但那么多人来来回回跑,祠堂一片狼藉。
肯定是惊动了列祖列宗。
霍老爷子一向重视这方面,跪到祠堂向祖宗赔罪。
霍赫言跪在一旁:“父亲,忙一晚了,您身上还有伤,我送您回去吧。”
霍阳荣点头,起身的时候腿疼差点摔下去,霍赫言赶忙扶住:“父亲小心。”
霍阳荣的脸色一直不好看,走到祠堂外面,霍赫言问:“父亲,怎么好端端的会起火,查到起火原因了吗?”
霍阳荣脸比树梢的霜还冷:“还能是谁,十有八九是周家干的,祠堂一直安稳太平,他们来一天就出事,不是他们还有谁!”
霍赫言诧异:“周家人来了?”
霍阳荣看他那样子是不知道,也是,在祠堂关了这么久,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父子俩走到祠堂大门,霍赫言顿住:“父亲,我只能送您到这了。”
霍家被周家搅得乌烟瘴气,他又势单力薄,霍赫言就算有错,说到底是他儿子。
“行了,反省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以后你谨记你大哥的事,不要再犯糊涂。”
霍赫言低眉顺眼:“知道了父亲。”
他搀扶霍老爷子迈出祠堂大门。
不等霍家父子去找周家麻烦,周家人自己找了过来。
“阳荣,听说祠堂起火了,没事吧,没烧到祖宗吧?”
周家三人在主院正厅等着,见霍阳荣回来,周淮康忙迎上去关心。
霍阳荣冷着脸,越过他径直往主位走。
擦身的瞬间,周聿珩跟霍赫言眼神有一秒短暂接触。
周淮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受了冷脸神色也沉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阳荣下巴打了伤口贴,威严的气势削弱不少:“霍家祠堂安稳太平了几十年,周家一来就出事,你说我什么意思。”
周淮康强势对上视线:“这是怀疑跟我们周家有关?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冤枉人,霍家就是如此待客?”
霍阳荣笃定周家脱不了干系:“在查,你放心,证据很快来了。”
外面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
“老爷子,查到了!”
霍阳荣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把人带进来!”
正好周家人在,白天晚上的账一起算,这层虚假的面具撕烂算了!
保镖压着一个柴瘦到有些佝偻的男人进来。
霍阳荣都懒得看他的脸:“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看清楚,这里有没有指使你的人。”
男人怯怯抬头,扫过众人的脸,摇头。
霍阳荣皱眉:“你只有一次机会,想保命就把主使供出来,不然明年这时候就是你的祭日!”
男人吓得浑身哆嗦,睁大眼睛又扫一圈,确认没有,还是摇头。
周淮康冷笑了声。
霍阳荣脸上挂不住,看一眼保镖,保镖立马会意,上前按住男人手臂,看样子要动手。
“这是要屈打成招?”周淮康冷声,“他没有指认周家人,你就要打到他指认我们为止?”
霍阳荣胸口起伏两下,挥退保镖,盯着地上面如死灰的男人:“你别怕,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平安,我要抓的是你背后的人,不是你。”
男人磕巴开口:“是、是肖勇让我干的……”
霍阳荣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