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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以为周聿珩在的那个地方叫家，实际上那不过是一个编织的幻境，梦一醒就什么都没了。
小年这天，温苒接到个陌生电话，是江曦瑶打来的。
三儿姐一点儿不藏着，直接质问：“你跟聿珩什么时候离婚？你不会变卦了吧？”
温苒搞不清她是过来恶意炫耀还是真不知道：“你跟周聿珩天天睡一块儿他什么都不跟你说？你们上床完全不交流吗？”
“他哪里跟我上……”江曦瑶陡然收掉后面的话，不跟她说这些，“你跟聿珩到哪一步了，怎么半点进展没有？”
小三儿催离婚竟然催到原配头上了，温苒真心觉得可笑：“江曦瑶你吃相这么难看周聿珩知道吗，你还是装一装吧，白月光的清纯人设可不能倒。”
江曦瑶噎了下。
“离婚协议早打出来了，是周聿珩不肯签字。”温苒说，“你不该来催我，有空多在周聿珩耳边吹吹枕边风让他快点签字。”
江曦瑶顿了顿：“聿珩不肯签字？”
温苒都怀疑江曦瑶跟周聿珩是不是不熟，怎么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哦，知道了，周聿珩要保护他的白月光，不舍得把这些糟心事说给她听，要全方位地保护瓷娃娃嘛。
“你赶紧让周聿珩签字，签完字好去民政局登记，顺利的话立春能把离婚证领了，你也能快点推着你的轮椅滑进周家的大门。”
那边安静了会儿，江曦瑶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道：“今晚有个酒会聿珩要参加，你带离婚协议过来，我会想办法让他签字。”
温苒心想，这世界终于癫成了不敢想的样子，小三儿跟原配联手逼老公签离婚协议。
光听就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跟江曦瑶有共同的目标，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盟友。
管江曦瑶用什么方法，哭也好逼也好，撕破脸也无所谓，反正能让周聿珩签字就好了。
“好，地址发我。”
晚上，温苒考虑到是酒会，怕穿得太随便显得格格不入，还是换了条米色长裙前往酒店。
她进到宴会厅，一眼看见被众人拥簇，清风霁月气质出众的周聿珩。
好像一直是这样，这狗男人在哪都是焦点。
几乎在她踏进宴会厅的第一秒周聿珩就看见她了。
男人眼底溢出惊喜，点头跟旁边人打过招呼，便急切地大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惊喜不止一点点，周聿珩深黑色眼眸在灯下亮着光。
温苒却不看他，视线不停在宴会厅寻找：“江曦瑶呢？”
第61章决定放手，无所谓了
周聿珩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找她干什么？”
温苒露出个“要你管”不耐烦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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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珩蹙眉：“别跟她接触，对你没好处。”
“知道了。”温苒觉得自己不在乎了，可这话说出来心脏还是细微刺痛，“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的瓷娃娃怎么样的。”
“谁说我……”
“聿珩！”
周聿珩话没说完，被甜美的女声打断。
温苒回头，看见靳穆推着江曦瑶朝这边走来。
看得出江曦瑶精心打扮过，黑藻般的长发垂在肩上，虽然坐着轮椅，但深V设计的水蓝色的长裙还是很吸引人眼球。
没料，挤一挤还是有点东西。
温苒余光扫了眼周聿珩，发现他好像并不在意江曦瑶穿什么，视线只滑了下就收回来了。
“你白月光穿低胸。”她提醒。
周聿珩不懂她提醒的点：“她穿高胸也不关我的事。”
温苒顿时觉得不服气，她穿个背后深V的衣服什么都没露被他说，白月光那条硬挤出来的沟那么明显他都不说，这么双标吗？
所以，爱一个人就是尊重她的所有，包括穿衣自由？
她一个替身就能随便管了。
温苒气不过，脚往旁边移泄愤踩了他一脚。
“嘶——”周聿珩低头看，还好穿的平底鞋，不然脚会被戳个洞，“搞家暴呢。”
呵，温苒说：“我捅你一刀才算家暴。”
周聿珩没脸没皮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那我捅过你很多下，我算互相家暴。”
真的太臭不要脸了他！
温苒的脸瞬间爆红。
江曦瑶看见她泛红的脸，心生妒意，面上还是温柔地笑：“在聊什么，聊这么开心。”
周聿珩：“怎么没待在医院，医生让你多休息。”
第一句话就是关心，真够爱的，温苒不是来看渣男贱女秀恩爱的，看向江曦瑶：“东西我带来了，是给你还是一起找个地方聊？”
周聿珩心底升起不妙预感：“聊什么。”
没人回答他，江曦瑶拉拉他的袖子：“聿珩，你来推我好不好，我们去后面休息室，我有话跟你说。”
靳穆将轮椅递给周聿珩。
温苒眼不见为净，直接走前面去，靳穆跟上来，开口不善：“你最好别耍花样。”
温苒扯唇：“你喜欢江曦瑶，按理说应该不希望我跟周聿珩离婚，那样你就永远没机会了。”
靳穆：“我对曦瑶不是喜欢。”
温苒随口瞎猜：“那她肯定救过你的命吧。”
靳穆顿了下：“嗯。”
温苒：？
随便猜的竟然猜对了。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呼，温苒回头，只见江曦瑶的轮椅直直朝靳穆冲来，靳穆反应敏捷躲开，双手按住轮椅：“你没事吧？”
“……没事。”江曦瑶惊魂未定，转头看周聿珩，不解他刚才的行为，“聿珩，你怎么突然把我往前推。”
“你上次说轮椅的刹车好像有问题，想帮你试试。”周聿珩单手插兜，走到温苒跟靳穆中间，隔开两人，“应该是有问题，你看都刹不住。”
江曦瑶表情一言难尽，这理由像话吗？
四人到了休息室，温苒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从包里拿出协议书，递给江曦瑶：“给。”
周聿珩看清那是什么，心口一窒，抓着温苒的手臂转过来，拽过协议书：“温苒，你抽什么风！”
温苒不想跟他吵，看向江曦瑶：“你看见了，不是我不签。”
江曦瑶抿着唇，一脸想问又不想他为难的乖巧，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聿珩，你不愿意离婚吗？”
周聿珩面色沉冷，怒意从每根头发丝里往外冒，竭力压制着：“谁说我要离婚了。”
只一句话，瓷娃娃的小珍珠就掉了出来：“可你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周聿珩烦躁得无以复加：“照顾你跟我离不离婚有什么关系。”
呵，这渣透了的发言。
温苒再度刷新了对周聿珩的认识。他的意思是，白月光我要照顾，家里的妻子我也要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