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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一町目。
心里有种不祥预感的李彻在歌舞伎町狂奔,他急忙冲回中华料理店,看见老板娘在前台拿着锅铲对着一个顾客挥舞。
瞧见那顾客的时候李彻还愣了一下,因为那是顶着一张刀疤脸的黑川龙,右手还拿着一把涂了红漆的长刀。那种浑身都像是在用喊“啊(第二声调)?”的架势,让周围吃饭的顾客有些不敢再像先前那样,借着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一身大红旗袍,纤长丰盈的老板娘。
黑川龙看见冲进店面的李彻也愣了一下,不过不是他认出了李彻,而是单纯觉得这断眉青年长的挺帅的。
能让他认可的帅哥可不多见。
面前这断眉青年就算一个。
因为李彻向来谨慎的性格,在进入歌舞伎町后他就习惯性的双手插兜,所以黑川龙并没有看见他右手缠绕的绷带。
老板娘瞧见李彻进来了,柳眉一抬,用一口湘味普通话说:“你又回来干什么?”
为什么每次见到我的开场都是这句话。
不过李彻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吐槽,直截了当地朝问老板娘:“知道先前那脸长的像大饼的男人去哪了吗?”
说完李彻就意识到自己忘记将宾馆老板的照片带来,而且意思表述不当,老板娘能听懂就有鬼了。
但老板娘却说:“就是脸长的很黑,眼睛小而精明,身材偏矮胖,总是色眯眯看着服务员胸部和臀部,看起来就像开情人旅馆的那个男的?”
李彻的视线恋恋不舍从路过的旗袍服务员鼓胀胀的胸脯和浑圆的臀部收回。
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村上熊那里看的照片,他惊觉老板娘说得居然一字不差。
“不过对于你说他脸长的大饼这种说法我不认可,我觉得是煎饼果子。”
老板娘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接着朝某个方向一指,“余鹿去追他了,因为你要找的那家伙在我这里吃了霸王餐。”
余鹿?
李彻想起那小道妞,转身就跑了。
黑川龙没想到这新来的断眉男居然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接着朝老板娘问道:“师傅,他是你的朋友?”
“不要叫我师傅,我不是你的师傅。”
老板娘没好气地说:“其次那家伙也说不上是我的朋友,再而我那天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剑道流派,是锅铲而已,你要叫他锅铲流也行。”
老板娘说这话的本意是调侃,但没曾想黑川龙却说:“连炒菜也是一门功夫……余鹿小姐也是沿袭锅铲流吗?”
对于那晚少女出手的果敢,黑川龙深有体会,中华武术博大精深,连这小小的锅铲都使得大有乾坤。
这么一想,他看向后厨的眼神也变了,那些戴高帽掌大勺的男人们瞬间也从厨子变成不出世的大师,炸爆烧熬炒都是某个门派的武功。
正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黑川龙是个憧憬强者的人,因为他想要成为强者。
风见真曾经按住他年少稚嫩的肩膀说阿龙,有些事情只有你成为强者才能领会。
于是黑川龙就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强者。
老板娘与余鹿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接二连三将他轻而易举的击败,让黑川龙差点道心破碎,但接着他就明白了这很有可能是自己进一步成为强者的机会,所以一定要找机会拜老板娘为师——这是他当时和山本茂的说法。
但跟着风见真处理诸多事务,看人稳准狠,老辣的山本茂却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喜欢上那家料理店的老板娘了吧?”
黑川龙却面色不变说我是一名黑道。
“黑道?合着在你眼里的黑道就是禁欲?”
山本茂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现在的模样就好像看见主公凌辱自己的夫人,还愿意提刀带枪在外面守门的义勇武士啊。
“她是麻婆豆腐流的。”老板娘耸耸肩,按照余鹿的户籍随口编出了一个流派。
“我要怎么才能学到这些。”黑川龙沉声道。
老板娘不说,只是往嘴里叼了一根烟,黑川龙很有眼色的帮她点上。
“请店长允许我进入后厨修行。”
黑川龙鞠躬。
路过的顾客被他吓了一跳,又瞧见他凶狠的刀疤脸和腰间配着的长刀,脸色更白了。
老板娘忙赔笑脸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新来的实习生,虽然以前是混黑道的但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只想做出让人流泪的发光料理了。
黑川龙立刻领悟,又是鞠躬:“非常对不起!”
老板娘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将锅铲交给了黑川龙,把自己的厨师帽给他戴上,抽了一半的放进他的嘴里,捯饬了衣领,拍拍刀疤脸的肩膀说:
“时薪1000日円,爱干干不干拉倒。”
“我明白了!”
黑川龙很有精神地喊道,老板娘捂着额头一脸头疼地说你们黑道里面都是笨蛋吗?
瞧见进了后厨,因为手笨在大厨面前像个小学生一样挨训的黑川龙,老板娘唇角微微掀起。
男人啊,还真是胜负欲顽强的生物。
黑川龙突然来这里找老板娘学功夫还有另一层用意——除了想要成为强者的愿望外,他还要狠狠揍山本茂的一顿。
……
余鹿裸足奔跑在歌舞伎町的长道上。
上半身旗袍下半身围裙的丸子头美少女一下子就吸引了人群的目光,但诡异的是当人们看着少女的背影远去之后,忽然就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朝那边看,同时小腹也蹭地升起了一股无名邪火。
经过好几个转角,无视很多混混与猥琐大叔的调戏,余鹿终于在腿上的丝袜彻底被磨破之前,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里追到了那逃单的顾客。
“给……给钱!”
余鹿在脑海里将五十音表过了一遍后,操着一口关西腔的日语这么喊道。
顾客终于转身,还是那张黝黑的大脸,让余鹿觉得有点像牛肉焦饼。
但那表情却又让余鹿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
余鹿感到一丝眩晕,她嗅见了熟悉的鬼气,躲在储物戒中的桃木剑开始微微颤鸣。
“好久不见,余道长。”顾客说,“今天我不打算逃了。”
“因为你也逃不掉了!”
话音一落,诡异的阵法从上空覆盖而下,将两人身影彻底笼罩!
“你是……”余鹿唤出桃木剑,剑身符文滚动,“欲色鬼。”
……
歌舞伎町。
此时李彻还在向路人比划:“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旗袍,绑围裙的丸子头少女。”
但收到的都是:
没见过,不知道。
你好帅,可以加个好友吗?
搭讪的方法好恶心,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生……不过看在你那么帅的份上,今晚一起去酒吧唱k吧。
我出10万日円,今晚来我家。
……
李彻都一一拒绝,只留下了那个出10万日円的富婆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可是从看见村上熊翻出的宾馆老板照片开始,他那该死的“李彻一激灵”就来了。
如果这是前世那种普通世界还好,可惜他所处的是妖魔鬼怪真实存在的“常世”,自己也是身体流淌着“灵血”的血裔。
所谓的直觉不再是简单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就是封建迷信”,而是冥冥中“命运”的一种指引。
更何况“陆”那只神秘妖怪还反复强调要他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在李彻一筹莫展,思考要不要寻求高天原调取监控时。
“我见过。”
有人回答了他。
见过就见过呗……嗯?
李彻大喜,回过头,却看见一双熟悉的长腿。
仲江礼子冲他微笑:“我说我知道。”
“但代价是,”她竖起一根手指,“大叔你要请我吃一根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