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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砚沉默看向了卿卿。
“架构上就是这样，所以帝族平常其实也不怎么敢动雨家的那些祭司们。”卿卿摊手叹息。
“虽然不赞同暴力统治，但帝族真的能对那些祭司们构成有效督察吗……”濯砚沉默看向卿卿。
第一兽族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雨家和帝族之间的差距可为天堑，雨家帝族的战力可谓相当惹眼。
“不能，所以神祭之前雨家主要是通过紫幻族的外部监察和内部自查来进行限制。”卿卿对此则是毫不迟疑。
濯砚张了张嘴，随后陷入了沉默。
在神祭之后紫幻族和灵族大削，现今还有消息的紫幻族人也就只有南月眠兄弟。
雨家这……
“很有权利失控的倾向，不是吗？”卿卿环手看他。
濯砚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难怪神祭能吵吵起来的，整个神祭之战最大受益方明显是被第九界神掌控的雨家。
而不是所谓帝族。
“按照常规来说，大人作为天地共主自然会预见这种情况。下令囚禁第九界神也不是解释不通的情况。”卿卿点头。
“欸？”濯砚眨了眨眼。
“这么跟你说吧，神祭之战前夕第九界神曾游说各界帝族，告知当年神祭，大人将被白泽为首的各界神斩于祭坛之上。
“恰时白泽亦是以大人名义下令：本年神祭各族不必观礼。
“于是就产生了神祭之战。”卿卿摊手叹息。
濯砚嘴角微抽。
“凶手是白泽？”濯砚有些沉默。
“嘛。”卿卿弹了下舌，随后摇了摇头。
“死不死的，咱们这都生活这么多年何必在意一个死人是被谁杀死的？”卿卿则是歪头看他。
濯砚陷入沉思。
许久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沉默看向了卿卿。
“沐城主是什么打算？”濯砚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沐栖梧这个后裔亲自发话比较好。
“夺回属于灵族的一切。
“或者说，他打算复国。”卿卿想了想，点了点头。
濯砚默然看向旁边。
用圣界的话说，大人就是传说那将仁德与万物合一的神人。
以天下和睦为己任，同时也有这般能力和手段做到这件事。
但沐栖梧……
说实在的，他不认为沐栖梧能达到大人的水准。
能维持好大人留下的规章制度就算他有些大人遗风。
“这要真复国的话，是不是该给他按圣界习俗算个至圣？”濯砚摸了摸下巴，歪头看向卿卿。
“怎么说呢……
“你对至圣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卿卿思索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濯砚看着卿卿，疑惑眨了眨眼。
“圣人是对整个社会做出卓越贡献并切实影响了整个社会，使得社会变得更为美好的人的赞誉。
“所以圣人无功，只醉心为百姓谋福祉。”卿卿想了想，对濯砚点了点头。
以天下大同为己任，并坚定不移朝目标行进的才堪可称圣。
“行吧，那就先祝沐城主不会败光大人曾攒下的名声吧。”濯砚转头看向旁边。
卿卿沉默看向了他。
这话意思不就是：不指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