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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粉、荧光紫所填满。
烟花连绵不绝,经久不散,像银河中高速旋转的星带,积淀了宇宙的无数烟尘,在这一刻,要将它们的“小宇宙”爆发出来。
在罗江两岸散步的人们,纷纷抬头去看,璀璨的烟花映亮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赞叹着:“快看!好美的烟花啊。”
同时也好奇着,在一个非法定节假日、非国家纪念日、平常无奇的夜晚,怎么会有这样一场如此盛大的烟花?
烟花绽放的每一秒,都是金钱在飞速地燃烧。
烟花下,穿着儿童马甲和白衬衫的小男孩,把胖乎乎的小手捏在下巴上,仔细思考:
“现在又不是节假日,为什么有人放烟花?”
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白色蓬蓬裙的小女孩,指着烟花,奶声奶气地说:
“这个我知道,童话故事里,王子向公主求婚的时候,都会放这么漂亮、这么漂亮的烟花的!”
小女孩连连用了两次“这么漂亮”,还把肉乎乎的胳膊伸出来,比划着。
“那这么说,王子向公主求婚一定成功咯?”
“是的,一定成功啦。”
小男孩和小女孩兴奋地叫了起来,为了公主和王子的这场相爱。
可是。
在现实这场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吵架了,还分手了。
天玺寰宇,蒋宗也坐在露台上,璀璨的烟花映亮他俊美的轮廓,他头发乱了,撇向一边,手边是一瓶麦卡伦78威士忌。
他看着远处绽放的烟花,直到它透进他漆黑的瞳仁里,心中始终盘亘着一个念头:
乔若璎此刻...在做什么呢?
她吃饭了吗?
没吃晚饭,肯定会肚子饿的。
“砰”的一声,酒瓶
没有拿稳,径直跌在玻璃圆桌上,瓶身呈180度倾倒,琥珀色的酒液霎时汩汩涌出,滴得桌上、瓷砖上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些落在他的西裤上,将西裤也打湿了。
价值论百万港元的酒液,恍若玉露琼浆般的存在,就这么平白撒了一地,但蒋宗也毫不在意。
他已经有点醉了。
过去,他觉得用酒精逃避现实,麻痹自己的都是傻逼。
可现在,他就成了这样的傻逼。
他需要一点酒精来麻痹自己。
与此同时,金色家园,出租屋里。
乔若璎伏在沙发扶手上,哭得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眼睛阵阵肿痛。虽然很伤心,但她也不断地告诉自己,和蒋宗也分手这个决定,她并不后悔。
毕竟这一天总会到来的,长痛不如短痛。
哭着哭着,她又收到了妈妈的电话。乔若璎怕妈妈担心,揉揉眼睛止住哭泣,赶紧振作起来。她和妈妈、妹妹聊了会天,确保她们现在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才放下心来。
关于妈妈和爸爸离婚的事,乔若璎多少是知道一些的。w?a?n?g?阯?发?布?Y?e?ⅰ????????é?n??????Ⅱ???????????
小学的暑假,她和妹妹在乡下的外婆家度过。
妈妈塞了很多零钱给她,她就拿这些钱到小卖部买面包、辣条和薯片回去和妹妹一起吃。
有次她刚买完薯片,手里还攥着要递给小卖部阿婆的钱,但那阿婆指着她,大声和客人说道:
“这孩子可怜哪,小小年纪就没爸爸了,还不是她妈造的孽。她妈挺着个大肚子跟市.委.书.记的儿子领证,结果生不出男孩,还不是被离婚了。”
那阿婆轻蔑的语气、朝她直直伸出手指戳着她,就好像她这么小一个人儿听不懂人话。
乔若璎人虽小,却不是听不懂人话。
在那之后,她就不去小卖部买零食了。
晚上小卖部关门,她带着妹妹路过,还要捡起地上的石头,拼命朝小卖部的小木门上砸,一边砸一边告诉妹妹:
“这些人都是坏人,说妈妈的坏话,我们宁愿饿死都不要给她们送钱。”
乔若琪嗯嗯点头,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和姐姐一起,捡起石块往门上砸,又趁人没发现时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至于蒋家人,到底是蒋宗也、还是蒋宗也的父母在调查,她已经无心去了解了。
她只希望,这次调查,没有再勾出那些令她妈妈伤心的回忆。
乔莉女士很镇定,听说女儿已经和那男人分手,她没有过多过问,只是让乔若璎快快把灶台热起来,把冰箱里的剩饭一炒,煮点蛋炒饭吃。
乔若璎机械地照做,火候没有控制好,煮出来的蛋炒饭黑糊糊的,吃在嘴里没什么滋味儿,她也就囫囵着吃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吃饱之后,人果然有了点力气,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这时,乔若璎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蒋宗也留在他这儿的东西,他给她买的,都该寄回去给他吧?
不然,她看见布衣柜里挂着他的衬衫,浴室里他天蓝色的牙刷杯和她樱粉色的摆在一起,成双成对,她会沉浸在悲伤之中,不可自拔的。
她希望自己能快点向前看,快一点,从失恋的阴霾里走出来。所以,她从储物柜里翻出几只干净的收纳袋,把蒋宗也留在她这儿的衬衫、西装、外套一件件叠好,塞进去,准备明天拿到快递驿站,寄回天玺寰宇给他。
床底下,还有他送给她的爱马仕包包,鳄鱼皮、鸵鸟皮和蜥蜴皮,好几只颜色都是按着她的穿搭配的,正红色,冰山白和黑金色,整整齐齐地裹在软包纸里,装在盒中,其中大多数她都没拿出来拎过。
这次,也一并收拾了,寄回去给他;
他送的粉彩戒指、钻石项链和黄宝石梨形耳环,她也细细打包了。
灯光下,钻石戒指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宝石通透且深邃,火彩明亮,像从天上撷取的星辰。蒋宗也送她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最好最好的。
次一点儿的,他都认为配不上她,所以不给她送。
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而她就这么把对她好的人给推开了。想到这里,乔若璎胃口一阵痉挛,好像五脏六腑都缠结在了一起,她把手放在胃部,使劲摁了摁。
医学上说胃是情绪器官,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强忍着胃痛,她继续收拾东西。
其实他们从做p友到现在,不过六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但蒋宗也就送了她好多东西了,光是她出租屋这边的就有不少,更遑论天玺寰宇那边,还摆着她的衣服、鞋帽和包包。
已经一点点渗入彼此生活的人,想要清楚地切割出来,又谈何容易?像要剔去一段长在了一起的骨头和肉,再坚强,再不怕疼,也会有钻心剜骨般的疼痛。
一想到,蒋宗也送给她的东西,就被她这么着统统打包寄回去给他了,她竟然有点舍不得。要不,还是偷偷留下一样,作为个念想?
左思右想,乔若璎决定留下那只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