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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苏听他如此说,立马顺着他的话道:“是,夏叔作为长辈,还不曾请我们吃过席,今日,就劳夏叔破费了。”
说完,她又招呼小二给自家绣坊和胭脂铺的人都送上好酒好菜。
要乐呵么,大家就一起乐呵。
“哦。”吩咐完伙计后,魏紫苏才想起一事,不好意思地又道,“夏叔,你看我,只顾着自己铺子里的伙计,却忘了慕陈绣坊的人还没吃饭。”
众人一愣,这才知晓,那个一直与京绣坊争夺魁星服的幕后东家,竟然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无害的人。
“紫苏,你多虑了,夏叔既是请我等晚辈吃席,断不会再请慕陈京绣的人。”夏长卿顺着魏紫苏的话说了下去。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整得夏洵连话都插不进。
干脆就以酒表达心情。
最后一顿饭吃下来,花费巨大,夏洵心疼地掏了。
而夏长卿与柳洛笙俩人都喝得醉薰薰。
酒钱,夏洵掏得越发心疼。
饭后,魏紫苏直接带着一大家人,回了夏宅。
临行前,不过给夏洵道了声谢。
夏洵算是请客吃饭后,半点好处都没捞着,还被魏紫苏身边的人都不喜。
这桩买卖可就亏大发了。
秦真仪休息了两日,才把精气神养回来。
但可能是这一路驶来,遇到的事情太多,导致她有些不愿意出门见人,就每日待在夏宅里不出门。
这日,慕楚尘又如期来找夏灵芝要好吃的。
可还没进门,就被夏灵芝用长棍子给赶了出去。
夏灵芝还放狠话,说他若再敢来夏宅,就打断他的腿。
“……”慕楚尘。
夏灵芝安抚受了惊吓的秦真仪:“真仪姐姐,你若是真不愿意嫁到慕府,想必你爹娘也不会强你所难,你可别哭了。”
方才秦真仪听到慕楚尘的名字,还以为是慕楚尘得知她来了柳州,找上门来了,直接给吓哭。
秦真仪收起眼泪,给夏灵芝道了声谢,眸底都是浓浓的担忧。
爹娘要是真的这么好说话,她哪里会哭成现在这样?
只要慕府不放弃,她爹娘则永远都不会放弃。
如今,她连见魏云川一面都不敢……总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他……
晚上,一大家人一起吃饭,她见魏云川在偏厅里,干脆装病没出来吃……
魏云川神色复杂地看着某个空位,一时之间,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想法。
他是非常感念秦真仪对家中爹娘的多日照顾,但说要娶她进门的想法,却是从未有过的。
如今的他,只想一股作气,将科举之路走得更宽。
所以,魏紫苏给他使眼神,让他去关心关心秦真仪时,他拒绝了,以还有诗读要读为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
“……”魏紫苏。
夜晚就寝时,夏长卿劝她:“感情之事,外人都帮不了,你也别忧心。”
“是啊,世间最难懂之事,便是情之一字。”魏紫苏感叹了一句。
夏长卿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娘子何时愿意生儿育女,咱家这个情字,也就算完成了一半的使命。”
魏紫苏脸色微微一烫:“还小,还小。不急,不急。”
她前世今生都没有当过母亲,实在是不懂何为人母,害怕得紧。
夏长卿长叹了口气……
幽怨的视线落在某人雪白的脖颈上,一口咬了下去……
春外的月色都羞得钻进了云层里……
放榜三日后,将由巡府施正主持鹿鸣宴。
席间唱《鹿鸣》诗,跳魁星舞。
京绣坊的魁星服已经准备好。
提前一日送往衙门。
鹿鸣宴当晚,柳州一片欢歌燕舞。
绝美的魁星服在璀璨灯火下,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解元等前六位举人在鹿鸣宴上大放益彩……
而京绣坊的名字也随着鹿鸣宴的开展,往柳州周边府州传去。
作为七名以后魁星服的制作者,慕陈绣坊也得到了展示的机会。
曾经默默无闻,连柳州贵妇都打动不了慕陈绣坊,逐渐被世人所知晓。
陈娟儿乐得几个晚上都没睡着。
连慕楚辞都觉得身体的痛也没那么难熬了。
他想像中,慕陈绣坊在夏洵的带领下,踩着京绣坊的尸体,走向京都,走向夏国,走向其它国家,梦里都差点笑醒。
施正处理完科举事宜后,特意去夏长卿的医馆,瞧了他制药的过程。
过程繁复而枯燥,很难想像,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却有如此大的耐性。
尤其是,他敢以生命试药,此壮举必定被世间医者效仿。
如此,何愁家国不强大?
施正特意给夏长卿写了一副字画。
“心有患者,大医之道!”
并将此字画作成匾额,挂在医馆正上方的墙壁上。
每个进来医馆看病的患者,都能看到此八个大字。
似乎只要看到这八个大字,身体里的疼痛都会减轻许多。
官差去往各县乡镇村为举人老爷报喜回程后,施正也得往京都走。
临走前,他偷偷令下属从柳家药铺里买了几颗治疗麻风病的药丸。
药丸不但药效好,又方便携带。
但制作过程却十分复杂。
他不愿意接受夏长卿的赠予,才偷偷购买。
回程的路上,陈小娘一直心情忐忑,她总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被相公知晓。
可相公一直不提,她的心便七上八下地跳着。
施大娘子见此,还奇怪得很:“妹妹这几日似乎心绪难安?是不是身子不适?若不适的话,要不就返回柳州,让夏大夫为你瞧一瞧身体?”
陈小娘连忙摇头,道她只是胃口不佳,有些犯恶心。
施大娘子一听犯恶心,第一反应是,陈小娘怀子了?
正如施大娘猜想的那样,到了京都后,大夫诊断,陈小娘怀了身孕。
本来要将陈小娘送回乡下的施正,只得把她留下来……
但对陈小娘所做的那些抄家灭族的事情,一直如梗在喉,只吩咐下人好生照看着陈小娘,他对陈小娘越发冷淡。
陈小娘忧郁成病,孩子也没保住。
前一世,曾经夏国带来大灾难的大反派,就这么夭折在娘胎里。
而陈小娘最终还是被送回了乡下养老……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施正回到京都,第一时间进宫述职,又将在柳州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讲了一遍。
圣上震惊:“那夏家大娘子竟然有如此大智慧?”
施正连加称确实如此,夸魏紫苏不像乡村妇人,更像见过大世面的贵人。
又道夏长卿前不久研制出了治疗大疯的良药。
圣上激动地猛拍案几,不敢置信:“当真。”
“臣亲眼所见,绝不敢说假话。”施正拱手道。
圣上:“既如此,爱卿何不将他带回京都?”
“因着雷公藤一直被传来断肠草,所以此药不多,夏大夫有意在柳州买地,大面积种植此药,所以,下官便没将他带来。”
“造福出如此良药,该赏!该赏!”圣上大喜。
奖赏到达柳州时,夏长卿正埋头种植雷公藤。
他买了几百亩地,全部用来种植各种世面上少见的草药。
有些他想要种植的草药,却苦于寻不到种子。
而京都送来的赏赐里,有一半都是草药种子。
当今圣上实在太了解他了。
他喜不自禁,对于金银财物反而没多看一眼。
圣上所赠之物,几乎都是夏长卿与魏紫苏最需要的。
给夏长卿的主要是草药种子,而给魏紫苏的,都是极品绸缎和绣品、胭脂等物。
赏赐之物不能出售,但是可以摆在店铺里,作为镇店之宝,供世人观赏。
听说京绣坊和第一胭脂铺里有当今圣上的赏赐之物,别说柳州、郡州、益州、简州等四大州,就是全国其它各大州,也来了不少观赏的富商。
一观赏之下,见京绣坊的绣品和第一胭脂的胭脂都是上上品,且价格合理,免不了购买得多了些。
绣品和胭脂铺的货一度卖到断货。
魏紫苏又重复了之前忙碌的日子,每日绘制新的刺绣图样,研究新的胭脂品种,累得够呛。
几乎与夏长卿之间没有了聊天时间。
好在这次的忙碌还有一个好处。
来自全国各州的许多刺绣手艺十分优良的绣娘,和懂得制作胭脂水粉的技师,有不少慕名来投奔魏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