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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苏听着这故事怎么与魏紫冉所说之事有些相似?
魏紫冉也是中了药后,被人睡了,但她起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醒来时,人已经不在那处客栈。
直到被诊断出怀孕,她才知晓自己并不是做梦。
魏紫苏不顾礼仪,急忙冲进兄妹俩叙话的偏厅,急切地问:“陆公子所说的客栈,可是乐州的如家客栈?”
陆二哥诧异地眨巴了两下圆溜溜的大眼睛。
魏姑娘怎么知晓他在哪家客栈?
难道那姑娘是……魏姑娘?
一个有夫之妇?
天啊,他会被魏姑娘的相公砍死吧?
听魏姑娘说,她相公可是一位名医,能医死人肉白骨的那种。
陆二哥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否认道:“不是,不是。”
“那是哪家客栈?”
“我……我忘了……”
“二哥,你为何要骗魏姑娘?”陆寒梅着急了,连忙问魏紫苏,“魏姑娘可是知晓那位姑娘在何处?”
魏紫苏点了点头,又摇头:“此时我并不确定那人是否是二公子。”
陆二哥两只手慌乱地摆动:“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我从没去过如家客栈。”
人命关天的事情,千万不能承认。
“哦。”魏紫苏略微失望。
本来以为帮魏紫冉找到了那人。
不过世间之事要是都那么巧合,就不叫人生,而是戏曲了。
“陆公子,陆姑娘,这几日承蒙二位照顾,多谢了,今日我便先行告辞。”
“要不,再多住几日吧?”陆寒梅总觉得自己的二哥没说实话,她想知道,被二哥睡了那位姑娘究竟是谁,忙挽留。
魏紫苏摇了摇头:“我还得去海边府州找鱼布,就不再耽搁了。若陆姑娘不嫌弃,年后可来柳州寻我。”
陆寒梅眼角余光瞅了门外遥遥辞行的夏洵一眼,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好,年后再见!”
“不,小妹还是留在家中,家里老爹离不开小妹。”陆二哥突然说道。
“……”魏紫苏、陆寒梅。
这陆二哥有些奇怪啊?
前几日还巴不得陆寒梅跟着一起走,今日怎地又改变了主意?
莫不是因为客栈的事情?
“年后的事情,陆姑娘还有时间考虑。”魏紫苏说完,又去与陆老爹辞行。
今日的雪小了些。
她坐上马车,径直驾着马车就要走。
夏洵可怜兮兮地拦在马车面前:“我呢?你就这么将我抛弃了?”
“王叔怎么来的难道忘了?”魏紫苏没被他的伪装欺骗。
她驾着马车,朝着陆寒梅给她的地址,飞奔而去。
等她寻到鱼布回到柳州时,柳州已经到了寒风凛冽之际。
柳州的天气比北岭好太多,但与海边州府相比,还是冷了许多。
药园里的暖棚已全部搭建好。
夏长卿正与工人们一起搬着草药进暖棚。
“相公。”魏紫苏从马车上跳下去。
听到久别多日的人儿声音,夏长卿身子先是一颤,转而一喜,扔了草药,就转身飞向魏紫苏,远远便伸手去抱她。
“紫苏。”想念许久的柔软身体入怀,他的嗓音跟着颤抖。
“想我了吧?”魏紫苏用额头顶着夏长卿的,“哎呀呀,瞧瞧我家小郎中憔悴得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似的,是不是想娘子想的?”
夏长卿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可不是,不准再离开为夫的身边。”
这几天他一万个后悔,竟然会同意让她一个人去那么的地方,万一路途中出什么事,他……
“嗯,我也想通了,万事都不及相公重要。”
俩人腻腻歪歪地说了好一会话。
夏长卿牵着魏紫苏的手,朝暖棚走去。
夏洵像是从天而降::“长卿啊,这一路上,多亏你媳妇照顾王叔,替王叔好好谢谢你媳妇!”
夏长卿握着魏紫苏的手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瞅向夏洵。
俩人的目光里交织着火花。
难怪他一直觉得夏洵不对劲,原来夏洵果真是为了紫苏。
他一个当王叔的,竟然惦记着自己的侄儿媳妇。
“相公,别听他的。”魏紫苏蹙着秀眉,没看夏洵一眼,“我带了鱼布回来,等草药在暖棚里长出鲜嫩的绿芽,咱们就可以将它们移到透明的暖棚里。”
夏长卿咧着唇,宠溺地看着她:“好。只是娘子不可太累。”
魏紫苏便欢喜地去唤人来搬鱼布。
夏长卿与夏洵面对面而立。
他道:“王叔这次来柳州,怎地没带上您的王妃?”
夏洵凑近夏长卿的脸,轻笑:“这不是怕她与紫苏争长卿后,会给紫苏带来不快?”
“王叔过虑了,紫苏是长卿的娘子,长卿自会好好待之,不会让任何人或者事影响到她的心情。”
“是吗?那王叔拭目以待!”
俩人间无形之中产生了一股战火。
魏紫苏看过去时,正巧见此一幕。
她暗自攥了攥拳头。
夏洵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他对她有想法,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二人才相识不久……
不对,夏洵是重生者,或许前世就见认识了她这具身体的原身,也就是李娇娥。
李娇娥好不容易嫁得如意郎君,万不能被夏洵影响了。
该用什么方法让夏洵知难而退呢?
处理完鱼布的事情,魏紫苏与夏长卿一起手牵着手,像普通的小两口一般,步行回家。
冷风呼呼地刮着,夏长卿停下脚步为魏紫苏理了理狐裘上的毛:“这一路上,娘子太辛苦了,这几日就不要再管铺面上的事情,留在家中,好好休息几日。”
“好。一切都听相公的。”
本以为,魏紫苏不出门,夏洵就能知难而退。
结果没想到,他会直接不要脸地以王叔身份,堂而皇之地要求住进夏宅。
做侄儿子的见到自己的亲叔叔,不可能不招待,邻里都会看不下去。
魏紫苏见夏长卿被夏洵气得够呛,她想了一计。
这日夏长卿从药园里回来,魏紫苏当着夏洵的面,贤惠地亲自为他端洗脸水,给他拧帕子,为他擦脸和手。
甚至亲手为他绘制衣裳图样,亲自向绣娘们学习制作衣裳,不顾手上被针戳破数次,也要为夏长卿做完一件过年服。
可魏紫苏没想到的是,她给夏长卿做的过年服还没完成。
夏锦就来到了柳州。
不但来了柳州,还以皇婶的身份,送给夏长卿一件大红色织锦长袍。
无论是做工还是面料,都是无比完美,无懈可击。
夏锦以长辈的身份,温和地对魏紫苏说道:“紫苏啊,你看皇婶来得太急,也没得空给你带一件,你不会因此就不许长卿接受皇婶的心意吧?如此,倒不是皇家媳妇的风范。”
魏紫苏笑眯眯地道谢:“皇婶言重了,您作为长辈,给我夫君送上这么好看的衣裳,我怎会不接受?我不但会接受,还会向大家歌颂皇婶对晚辈的爱意。”
夏锦见魏紫苏一丁点都不生气,顿时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紫苏当真是皇家媳的楷模。”
“皇婶过奖了!”魏紫苏说着,让丫环去请夏长卿进花厅来。
夏长卿一进屋,夏锦的眼神立马朝他脸上瞅去。
数月不见,他越发英姿勃发了。
夏锦痴痴地看着他,多想就此将他带回夏国。
届时,他是夏国唯一的王,而她将会是他的王后,这是夏洵许诺给她的。
夏洵对王位无意,但前提是,让他得到魏紫苏。
“相公,皇婶送给你一件长袍,你快过来试试合不合身。”魏紫苏兴奋地招呼着夏长卿,就好像当真很高兴。
夏长卿淡淡地嗯了一声,向夏锦道了谢。
走向魏紫苏,与魏紫苏一起去了花厅的内室。
魏紫苏脸上的笑意收敛,将大红色长袍往夏长卿身上一扔,哼哼道:“这色泽倒是跟喜服一模一样,瞧着,夫君还可以再大婚一次。”
听着自己娘子充满醋意的声音,夏长卿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谁家的娘子每日散发无尽的魅力。都将有心人引到家里来长住。”
这说的是夏洵了。
魏紫苏顿时泄气地呼了口冷气。
“长卿,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咱们搬家吧?”
“搬家有何用?夏洵要跟着,咱们还是没办法。”
魏紫苏瘪着嘴:“那如何是好?”
眼前总是有两个人,他们做什么都不方便。
夏长卿笑道:“娘子去北岭村时,相公曾遇到一位名医,他有兴趣与我共同研究出一味神药。”
见魏紫苏充满好奇,他凑近她耳边,神秘道:“可以让人忘却一切。”
魏紫苏啊了一声,这难道是前世皇祖母所说的“忘川水”?
据说此水救了许多为情所伤之人。
让夏洵和夏锦喝忘川水?
啧啧,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但……“相公,这招是不是太损了?”
“嗯。”夏长卿揉捏着她的小耳垂,叹气道,“还有一个办法,既不损他们的面子,也能让他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