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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先吃饭好不好？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陆远澄夹了块回锅肉到她的碗里，“还要喝汤吗？”
何安予只是刚好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情节。
“不喝了，我吃饭。”何安予回过头，把他放进碗里的肉吃掉，然后勺了勺鱼肉递到那边，“张嘴。”
说吃饭就认真吃饭，何安予再没看过电视一眼。
陆奶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相亲相爱”地吃饭，完全没有以前争抢的样子，心下还有点好奇。
“奶奶煮的菜真好吃！”何安予笑着说：“汤最好喝。”
说着何安予拿空碗盛了汤，“奶奶啊，要我是您我肯定开餐馆，一定很多人来吃。”
“川菜粤菜湘菜闽菜淮扬菜，您以前在部队里其实是炊事班的吧？”
“从部队出来就都学学，随便做的，不正宗，也就唬一下非本地人，要是开餐馆估计要被人砸招牌咯。”
陆奶奶笑着把他们喜欢吃的都摆到他们俩面前去。
何安予：“陆远澄，你觉得会吗？”
陆远澄反应很快：“当然不会！”
“呵呵呵……”陆奶奶说，“好了，知道你们哄我呢。快吃吧。”
何安予实话实说，她爱吃，而且经常在外面吃饭，本地的菜品或者说是这边城区的餐厅都吃的差不多了，最好吃的还是陆奶奶的手艺。
很多店吃一次两次就腻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想吃，但陆奶奶做的菜吃了这么多年都依然觉得“人间哪得几回尝”。
她还边学边做，变着法儿似的不重样。
何安予很喜欢，但是她总不能每天去他们家蹭饭吧？
虽然一周天去两天，一天出去和柚子他们吃，三天薛医生煮，还剩一天自己想办法。
之前何主任还说要把钱算给陆奶奶，但她拒绝了。
她说，安予过来陪陪我，跟远澄有个伴儿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你慢点儿，我不跟你抢。”陆远澄抽纸巾擦了擦她的爪子，操心道。
陆奶奶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
破天荒了。
不是擦手，是“不跟你抢”。
陆奶奶伸手拍了拍陆远澄的手臂，“安予吃的多香啊，你也吃啊。”
也许当年厌食的陆远澄就是看何安予吃东西然后被治愈的。看她吃东西，自己总忍不住也尝尝。
“好。”
吃完饭何安予坚持要收拾东西洗碗，连陆远澄都不许帮忙。
所以陆远澄泡了茶拿去客厅和奶奶一起喝。
陆奶奶看看厨房，笑盈盈，“安予一个人收拾的了那么多吗？”
陆远澄看了一眼摇摇头，“那也没办法，不让靠近。”
“远澄啊，要多让着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陆远澄愣愣道：“我知道。”
虽然何安予不会做饭，但洗碗还是会的。
先倒掉碗里剩下的菜汁菜汤，冲一下，然后用洗洁精洗油渍，冲干净，热水烫一遍再洗一遍，擦干就行。
反正，薛医生是这么教的。
何安予放好碗洗干净手到客厅的时候，李婆婆也在。
“李婆婆好，吃饭了吗？”
李婆婆正和陆奶奶讲话，看见何安予，乐呵呵道：“安予也在啊。我吃过了，来这里唠嗑呢。”
听说小武哥和嫂子今天回门，就李婆婆一个人在家。
她平时吃完饭也喜欢来找陆奶奶聊天，有时候就陆奶奶去找她，还会有些其他的大爷大妈。
街坊邻居饭后串门很是常见。
陆远澄看见何安予出来，放了遥控，“我们先上去学习了，你们慢慢聊啊。”
“好好好。”
顺手抄起茶几上的试卷，陆远澄推着何安予的肩膀上楼。
把她按坐在书桌前面，“你刚刚哪儿不会啊？”
说到这个何安予就来劲儿，翻出那张试卷指着其中一题道：“这里，我不会求这个二面角。”
陆远澄低头去看，“用向量比较简单。”
听到向量何安予脸就皱了，“可我不会向量……”
“不难的。”
“什么你觉得难？”
“真的不难。”
“学不会……”
“撒娇对我有用，但对数学题没有用啊。”陆远澄伸腿勾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她旁边，戳戳她的脸，“来，我教你，很简单的。”
“好吧。”何安予撅嘴。
“先建立空间直角坐标系，求出这个几何各个点的坐标，然后设法向量。”
何安予看他：“怎么求坐标，都没有数字。”
“但是题目说边与边之间有倍数关系还给了角度啊，我们就设最短的是1，然乎根据倍数、勾股定理和角度的sin值求别的边长。答题的时候只写坐标结果就好，复杂的就写一下计算过程。”
陆远澄边讲边用铅笔把各条讲到的边都描了一遍。
相比“根据第一问得到结果”，“我以为你们懂”，这样还是非常非常详细且耐心的。
何安予捧着脸听的很认真，不懂就问，然后他会打住，把公式或者更详细的求解讲给她听。
陆远澄发现她对向量真的是一无所知。
法向量还要补充，公式记住但不会用。
“我跟你讲，我们班很多同学都很怕向量的。”
不懂为啥，她自己是没听到重点，别的同学也没听？
有可能，向量是高一第一个学期讲的，不听课很正常。
看见大家都不懂，何安予就认定了它非常难，于是所有有关向量的题目都全部跳过。
他们高二结束课本就全部教完了，高三全部时间都用来复习。
现在还没开始，何安予想，开学之后她一定认真听课，趁着老师从头复习一遍，好好学。
“那你以后不怕了。”陆远澄抬头习惯性摸摸她的脑袋，笑容明媚。
陆远澄把求出的坐标写在草稿纸上，然后教她怎么口算求法向量坐标。
太简单了，何安予以为又是他什么稀奇古怪的解法，他说不是。
一道题陆远澄讲了半个多小时，一边讲一边把涉及到的知识再扩张跟她普及。
讲完之后，陆远澄停笔看着她，“会了吗？”
何安予点头又摇头，“会一点了。”
以前的陆远澄，“你怎么这么蠢？”
现在的陆远澄，“慢慢来，不着急。”
何安予认真写试卷的样子无敌可爱，嘴巴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全身心都放在题目上，脸上的肉顺着低头的方向垂，显得脸肉肉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台灯的光从侧面照过来，蝶翼在眼袋留下一排阴影。
陆远澄看着看着，入神了，嘴角挂着微笑。
是男孩子恋爱中的样子。
看着喜欢的女孩的脸，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