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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颜撇撇嘴,目光从病床上扫过,还以为他的伤口保护得很好,其实没有,枕头旁边都是血。
    她抿唇,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盛西洲在洗手间里做什么,搞半天才出来。
    不得不说,司尧简直就是他老板肚子里的蛔虫,这一身简直为他量身定做,纯黑色的衬衫,同色西裤,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矜贵。
    这样子,哪里像个病人?
    嗯。
    盛西洲嘛。
    眼睛瞎了都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人,该这样的。
    他迎着傅颜的目光走过来,径直上了床。因为肩膀上受了伤,随便一动都会牵扯到伤口,半靠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
    过了几秒,傅颜绕到另一边爬上床。
    躺过去,搂着他没受伤的胳膊。
    盛西洲没有阻止,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盛西洲。”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对着他,正对窗户,清眸里的倒影分外清楚,“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出事啊?所以才悄悄躲在暗处,那个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来救我。”
    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结果,就是最好的回答。
    盛西洲看着她的眼睛,不答反问:“那个人的刀刺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
    应该说,她把他推了出去。
    当时她在他的怀里,但明明是可以避开的。
    “我……一时情急啊。”傅颜苦着一张脸,满眼都是懊悔和惭愧,“我也没想到最终会是你替我挡了刀,我保证好不好?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一定换我来保护你!”
    “你还想有下次?”
    盛西洲冷哼,“下次,我真不敢保证有这么大的命。”
    “怎么会没有……”
    傅颜小声说:“你的命很好,每次都会逢凶化吉的。”
    “行,借你吉言。”
    盛西洲把目光转到一边,“那么现在,能不能让你的救命恩人先休息?”
    她几乎大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这样子,倒真看不出到底谁才是病人。
    “好的,没问题!”傅颜手掌轻轻在他胸口拍了拍,手感相当好,“你睡吧,我一定鞍前马后的伺候你。”
    说完,脑袋往他胸口一靠。
    躺得比谁都舒服。
    这就是她说的“鞍前马后伺候你”。
    盛西洲望着天花板,已经连任何脾气都提不起来。
    没过多久,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盛西洲微微侧目就看到她恬静的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露出来的五官精致绝美,那脸连肌肤都是柔嫩的光泽。
    手臂已经发麻,他微微一动,女人便依赖的靠得更近,再强制性把手抽出来人肯定会醒。
    盛西洲望着天花板,认命的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注定是来讨债的。
    一个小时后,傅颜的睡觉习惯总算让她滚到了一边。
    盛西洲下床,动作时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他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拿着手机去门口。
    司尧原本坐在凳子上,看见他立刻站起来。
    “盛总。”
    “说。”
    “黄林远后来二次受的伤,的确是顾知遇打的,但黄忠伟没有找到证据,所以就把一切的原因都归咎到傅小姐身上。”
    “找这个匪徒,原本是想让他侵犯傅小姐,再留下一点视频照片……”
    一个女人,如果这两样东西被公布出去,那几乎也就是毁了。
    盛西洲沉吟片刻,问:“这个匪徒身份确定了?”
    “是个抢劫惯犯,前不久刚从里面出来。”
    “看来是很怀念里面的生活,那就让他跟黄忠伟做个伴。”
    司尧心下一抖。
    完了。
    盛总这是真生气了。
    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上一次。
    他恭敬颔首:“是。”
    司尧走后,盛西洲也没有回病房,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提着额头,闭目养神。
    不到二十分钟,电话响。
    他看都没看一眼,拿起来接到耳边。
    黄忠伟沉沉的嗓音压抑着怒火,道:“西洲,你这是什么意思?”
    “恕我愚钝,不知黄董事长在说什么?”
    “你跟我装什么傻!”
    黄林远看着外面等着的警察,怒不可遏的低吼道:“我儿子都成什么样了?她傅颜做了恶,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何况她现在不是毫发无损么!”
    他万万没有想到,盛西洲竟然能为那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
    现在警察来了,不管最后有没有事,黄家都会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黄董事长。”盛西洲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从容:“令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害,您作为父亲接受不了,我能理解。但傅颜并不是凶手,您却把一切都归结到一个女人身上,实话讲……这本就不光彩。”
    一个强者,一个男人,都不应该想着从弱者和女人身上讨伐,那只会展现无能和悲哀。
    黄忠伟咬牙,“你怎么证明她不是凶手?”
    “您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
    “……”
    强词夺理!
    盛西洲抬起头,眸光被走廊里的灯照得黝黑发亮,“一切因傅颜而起,您若是作为一个长辈给她一点教训便罢,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黄忠伟的目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了阴狠。
    “西洲,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我作对?”
    “我没有与您作对,只不过……”
    盛西洲沉声补出后半句,“人么,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您要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就好好配合警方调查吧,后会有期。”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走廊里安安静静,连一丝杂音也没有。
    里面的女人像是已经醒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他人,于是开始扯着嗓子喊:“盛西洲你去哪了?”
    他徐徐吐出一口气,推门进去。
    女人坐在床上,一半被子搭着腿。
    睡了一觉,头发也跟着散乱在肩头,素净的脸颊在自然光下透着一种朦胧的氛围感。
    她灿烂的眸子汇聚成一点亮,质问式的问他:“你出去了?”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别的男人我肯定不管,但是你……”
    傅颜朝他伸出一只手,鼓着脸,“我不得不管。”
    这语气太过理所应当,就好像她不只是他的太太,并且强势过人,过问他的一切行程起居。
    盛西洲盯着她的那只手看了两秒,走过去。
    才刚坐下,女人就柔软无骨的贴了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受伤了能不能老实点?总是动好得慢。”
    盛西洲沉默一瞬,说:“有你在,能好就算我的福气。”
    “……”你们看,又骂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