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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行礼，杨戬缓缓开口，“名师就在眼前，杨戬又何必舍近求远？杨戬的诚心真人不必再试了。”
“好。”玉鼎真人笑着坐下，“来，坐下，告诉贫道，你是怎么来到玉泉山的？”
“是。”杨戬应着坐在对面，“回真人，杨戬是在昆仑山听到几个童子议论，他们说您是十二金仙中天资最高，最杰出之人，最得元始天尊青睐的弟子。”
玉鼎真人眼中一道寒光闪过，“此话当真？”
杨戬谦逊道：“杨戬不敢欺瞒真人。杨戬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不必紧张，贫道只是随口问问。”玉鼎真人抓了一把土，“贫道给你捏个泥人玩吧。”
杨戬点头，“好，谢谢真人。”
玉鼎真人微笑道：“徒儿，你说，师父是捏一个大杨戬，还是捏一个小杨戬呢？”
杨戬凑了过来，“那师父是喜欢大杨戬，还是喜欢小杨戬呢？”
“还是做个小的吧，小的比较听话，也不敢顶嘴。”玉鼎真人缓缓张开手掌，吹了一口气，一个可爱的孩子随之出现，“徒儿，贫道做的还像吧？”
杨戬抬眸，“师父做的很像。”
“这样有形无神的傀儡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玉鼎真人拂袖，面前的人重新化为泥土，“好美的晚霞啊，你看，是不是和你第一次来玉泉山的时候一样？”
杨戬点头，“是，一切如旧，玉泉山也还是那般清幽寂静。”
玉鼎真人张开手臂，“你过来。”
“是，师父。”杨戬靠在玉鼎真人身旁坐下。
“时间过得好快啊！”玉鼎真人揽着杨戬的肩膀，“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想当年你还是那个靠在我肩头怯生生地小娃娃呢。我原以为你苦练法术，玄功大成，一切都会很顺利，你可以如愿救出母亲，带着你的妹妹一家团聚，归隐山林。只是不曾料想，玉帝会为了他所谓的天规威严，为了维护他的颜面，会不惜赔上自己亲妹妹和凡间输完生灵的性命。”
杨戬抬眸，“金乌大阵，弱水下界，施暴雨，降瘟疫，布旱灾，哪一次不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凡间生灵的性命，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三界众生敬天畏天，却不知他们所谓的天，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师叔说的没错，他那颗对三界众生的怜悯之心，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问你。”玉鼎真人正色道：“你是找了谁帮你在昆仑雪窟做戏。”
杨戬眼神躲闪，目光闪烁，“师父，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您，就别问了吧。”
“不想说啊？”玉鼎真人的手放在杨戬颈后渐渐发力，“贫道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说啊？”飞渡小说 .fdxs
杨戬按着玉鼎真人的手，“疼，疼，师父，疼，徒儿说，徒儿说，徒儿什么都说。您先放开。”
“好。”玉鼎真人松开杨戬，“我看你是又找黄龙帮你做的好事吧。”
杨戬揉着脖子，“师父睿智，您慧眼如炬，徒儿什么都瞒不过师父的眼睛。”
玉鼎真人缓缓抬眸，“我们回金霞洞。你也跟贫道说说都做了什么好事。”
“是，师父。”杨戬跟在玉鼎真人身后慢慢挪着步子回到金霞洞。
玉鼎真人挥手关上洞门，一脸严肃地说道：“杨戬，说说吧，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瞒着贫道？”
杨戬的目光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师父，徒儿除了谋划天条的事瞒着您，哪里还有别的事会瞒着您，怎么还会有什么惊天动地呢？”
“杨戬，贫道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作回答。”玉鼎真人按着杨戬的肩膀，“要知道这皮开肉绽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啊！”
“师父，徒儿。”杨戬避开玉鼎真人的目光，“徒儿真的没有，这些日子以来差不多一直都待在家里，顶多就是出去和孙悟空打个架，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啊！”
“看来二郎真君的记性不太好。”玉鼎真人挑眉，“好，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提醒你一下，就先说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去玉虚宫做了什么吧？杨戬，交代得清楚些，少一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杨戬慌忙跪下，“师父，您别生气，徒儿知道错了。”
“错了？我看你是疯了。”玉鼎真人蹲在杨戬面前，“杨戬，贫道劝你一句，不是每次剑走偏锋，都能峰回路转，出奇制胜的。”
杨戬点头，“是，徒儿明白了。”
“我看你不明白。”玉鼎真人双目如电，令人望而生畏，冷冰冰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你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呢？戬儿，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
杨戬信誓旦旦地说道：“师父，您放心，徒儿以后不会了，徒儿保证，绝对不会了。”
“好徒儿，师父相信你，可是有些人，师父不得不防。”玉鼎真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无论贫道生死与否，都会护你周全。你给我记住，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得踏入玉虚宫半步，更不能私自与你师祖见面。我的话，听清楚了吗？”
“是，师父。您的话，徒儿记住了。师父放心，徒儿绝不会辜负师父苦心。”杨戬抬眸，“师父，您还有什么想问徒儿的吗？”
“贫道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现在贫道不想问了。”玉鼎真人起身负手而立，“你这老毛病又犯了，看来贫道得狠狠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了。”
杨戬的身体微微颤抖，“师父，徒儿已经和您认错了，徒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徒儿不敢了，您就饶了徒儿吧，师父，徒儿求您了，师父。您若真的生气，那就罚徒儿帮您整理典籍，别打徒儿了好吗？”
玉鼎真人向后退了一步，“杨戬，贫道就这么饶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认个错就不罚你，没那么简单，贫道没那么好说话。贫道也不想罚你写字了，上次的字你写了多少，你心里很清楚，贫道已经不追究，放你一马了，现在你也别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