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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岁岁得寸进尺，借着蛇女的手，从地上麻利的爬起来。
蛇女面露嫌恶，却生生忍了下去。
顾岁岁双手叉腰，抬头直视卫瑾书，扬起声音道:“笨蛋，当然是假的！”
她声音清脆悦耳，卫瑾书愣了一瞬，随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立马翻脸。
蛇女的视力有异于常人，昏暗的殿中根本对她没有影响，她清楚的看着卫瑾书的脸色沉了下去，风雨欲来。
蛇女停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去捂顾岁岁的嘴。
顾岁岁左右闪避，还朝着卫瑾书做鬼脸。
卫瑾书闭了闭眼睛，隐藏住眼中的波涛，再睁开眼，情绪缓和了许多。
“把霍桑桑关进地牢里！”
好家伙，变成地牢去了。
顾岁岁吸吸鼻子，继续不怕死的挑衅:“卫瑾书，你不会喜欢我吧，我不喜欢你，你恼羞成怒了？”
蛇女压着她的手下去，此话一出，她全身的蛇鳞都竖了起来，恨不得把顾岁岁嘴巴封起来。
卫瑾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不许给饭！不许给水！不许给被褥！没有孤的允许，连只苍蝇都不许给她！”
顾岁岁:……
地牢不比正常的牢笼，没光没水，寸草不生，又阴冷潮湿。
蛇女双手环住，冷嘲热讽道:“我给你机会，你偏偏要激怒陛下，现在好了，被关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顺你心意了？”
顾岁岁没理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环顾四周无果后，她抬头，轻声道:“能不能给我找个有点光的地方，这里太沉闷了，让我不舒服。”
“舒服？”蛇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道，“这是地牢，你想要什么光，从哪里给你找光？掘地三尺吗？”
顾岁岁瘪瘪嘴，垂下头。
蛇女看着她的样子，冷哼道:“自作自受，活该。”
说罢，不再搭理顾岁岁，扭头走了出去。
系统闪了闪，紫光微弱。
顾岁岁摸摸它，淡淡道:“你猜，卫瑾书今天会不会来。”
系统没应。
顾岁岁仰头，牢牢地靠在墙上。
“系统，你知道从前那些名门正派为什么叫我女魔头吗？他们所谓的正义，可以牺牲任何人，为了维护他们心中的大道，无论做什么他们都在所不惜，名门正派若是那样子，那我还是做女魔头吧。”
系统持续沉默。
顾岁岁絮絮叨叨从前的事，最后居然睡着了。
大概到了深夜时分，顾岁岁听见了脚步声，她睡得警惕，听到声音即刻清醒，却没有睁开眼。
脚步声在顾岁岁面前停下，那脚步声她熟悉，是卫瑾书的，
此时她蜷缩在地上，卫瑾书停在她面前久久没有动作，顾岁岁不由得思考卫瑾书是不是要给她一刀，偏偏这时，卫瑾书有了动作。
他弯下腰，帮顾岁岁拢拢头发，随后她感受到他的披风落在了身上。
下一刻，顾岁岁被他抱起来，她下意识地问系统。
“他是不是要摔死我。”
系统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应该不会。”
卫瑾书体内的某股魔气让顾岁岁不舒服极了，她被那魔气折磨的头痛，也忘了自己是晕着的，将眉头拧的紧紧的。
过了片刻，那股令她讨厌的魔气消失不见了。
顾岁岁舒服了许多，不大一会便自然而然地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