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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兜兜转转到乐安森林之内,倒不是苏尔故意将速度放得这么慢,也不是他有意要一路劝说纳勒,只是这路上也不必急行军,这一路之间更不需如何小心。倒不是因为胜利在望,而是他们总是要露出一些马脚,才能让戎狄的王帐中有一些应对的空间。
按照潘月卿的话来说就是猫谑老鼠一样恶趣味。
“哦,对了,你还记得你在北境的时候遇到的那小女孩吗?”齐司安拉了拉潘月卿的手,笑眯眯地朝着她道:“那个叫什么曾见月的女孩。”
“我记得,他如今不是在北境与林大人一道?”潘月卿点了点头,按照她对齐司安的了解,这家伙并不会随意提起一个人的名字,除非这个人会有很大的效用,当下侧过头去觉得齐司安问了一声:“她怎么了吗?”
“他是献给狼王的剩女,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在苏海城进入了那个棺椁么?”齐司安道。
“记得,那其实是一个狼王墓不是吗?”潘月卿回应道。
“……那你是不是记得在那里我们见到的壁画?”齐司安抬手指了指眼前那片茂密而又广阔的乐安森林,这里的树很高,树梢上的树叶密密麻麻,因年限过于久远而显现除黑绿的颜色。
潘月卿顺着齐司安的手看去,落日挂在远处,光秃秃的山之上,那是乐安森林的边界之处,之后便是一大片广阔的乐安森林,这些森林十分茂密和上百年来毫无人烟而显现出其恐怖之感,还有几分颓败之感。
此情此景,在潘月卿眼中却和那巨大墓室底下的壁画之上,所绘画的进献圣女过程当中最宏大的那一幅场景重合。
“多罗布达是进献给狼王的圣洁之女,而这幅画面我不仅在一个狼王的目的里看到过。”齐司安托着下巴,笑眯眯的朝着潘月卿道。
潘月卿听罢这句话,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回过头去朝着齐司安,笃定的开口:“这里有秘密。”
“有一个祭祀台。”齐司安养了养手中的简报,这是玄鹄军在此处驻扎深入乐安森林之中而传出来的消息。
他们来到这个乐安森林目的是为了避开距离乐安森林不过两百里之外的戎狄王帐。
祭祀台?
潘月卿皱着眉头,觉得在一个深山老林之内出现一个祭祀台,虽然听上去有些玄乎,但是也不至于是什么非常值得注意的事情。
兴许有一些部族曾经在乐安森林安过家,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又迁徙出去,因此留下了几个遗迹,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个祭祀台和蒙域还有戎狄的规格不太一样,他是中原天圆地方的规格。”齐司安笑容稍微收敛了起来,按照史书之上的记载,这片土地从来没有属于中原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王朝,甚至自有史书记载的先古时代都不曾有任何一个中原人来到此处长久居住。
除非是距离两千多年前在此处爆发过的那一场战争?
“风陵之战?”潘月卿鬼使神差开口,说罢便有些不可置信,回过头去瞧了眼齐司安。
虽然自己脑内蹦出这么一个名词,但是内心依旧是不自觉感到惊愕,毕竟这一场战争只是在远古时代,一直以来也只是当做一个传说罢了。
据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
“当初那位戚姓的将军带着五百多人,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之下,依然守住了城池还将敌人追赶出了八百多里之外,但是他们在路上遇上了一系诡异的事件,之后就被困在了一个森林之中,那森林广漠无垠,如何也走不出去。”
“在他们困守森林的期间,部族的外敌一直侵入深林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于是那些英勇的将军和兵士们设下了重重陷阱,而后将进犯的敌军尽数地留在了这座森林之内,没有粮草就啖人肉饮人血,因此,威名大振。但是可惜的是,这些威猛之人,一个都没有离开森林,最后所有人都死在了森林之内。”
齐司安语气平平,目光注视着远处,晚霞的风景,拂面的秋风带起了身边的一众侍卫、潘月卿心中忍不住发毛,
潘月卿嘶了一声:“为何要将埋伏设在乐安森林之内?”
“这谁知道他就是那个诡异的森林呢?”齐司安扬着笑容,他侧过头来:“你放心,这世间哪那么多鬼神?”
“出来之前我还不相信真的有豢养蛊虫的虫师。”潘月卿没好气白了齐司安一眼。
她一直笃信在战场之上,不能有太多的自信,事事小心,才能更多保全身边的人,如果对不了解的情况,盲目自信与依靠常识判断,就很容易栽跟头。
齐司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安排在那里,事实上,我们本可以不用去乐安森林,但是这份简报并不是一封报告情况的简报,而是一封求救的信。”
“什么?!”潘月卿突然拉住了马缰绳:“求救信!?”
齐司安点了点头:“他们遇到麻烦了,据戚苍云说他们困在浓雾之内,走不出来,最后只能够放出鹰通风报信。”
“现任玄鹄军的守将也姓戚?”潘月卿倒是不像齐司安,她虽然也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但是到底还是相信一些阵法风水,而祭祀台在远古时期,常常是作为阵眼所在。
当初那些被先辈们斩杀在森林之内的敌军数量一定不少,否则也不能滋养出这么茂盛的草本。在一片草原与荒漠的交接地带,就算雨水的条件充足,不够肥沃的土壤也支撑不了,想必是‘有人’给这些树木施了肥。
常有枯骨所在之地,必定也显阴森万分。
潘月卿想着这阵法,只怕是当初的先辈为了镇压那些被他们杀死的魂灵,所以才设下的。
但是如今再一次有中原大陆的子民踏上这片徒弟,又是一堆兵士,又是一个戚姓的将军领导,只怕不自觉之内冥冥之中又触发了那阵法。
“所以你就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的蒙域人?”潘月卿看着齐司安的动作似乎是从头到尾都不打算告诉别人。
“怎么能告诉他们呢?”齐司安摇了摇头:“我当然是骗,也要把他们骗着和我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