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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程到底什么都没有说，他看到了潘月卿挥着鞭子的样子却是一声冷笑：“只要你不敢杀我，这些东西你就算全用在我身上又如何？”
潘月卿看着他这般模样，当下一声轻笑。
她确实不能如何，看着刑架上的那1十八般武艺时候，恨意浇灌满心。
当初她饮下鸩酒之前被吊在刑架之上，双手脱臼，满脸火辣，而齐思程高高在上，看着她在地上苟延残喘，哀声哭求。
迷糊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太医在为她诊治，微微睁开眼时条件那太医朝着齐思程小心秉告。
“冷宫娘娘有……有了身孕……有四个月……”太医似乎并不太敢将此言轻易告知，而齐思程在得知此事的时候，虽有一丝惊愕但终究还是摆了摆手。
潘月卿知道这是因为它饮下鸩酒之后，又许久未死才引起的齐思程疑惑，齐思程叫来太医也不过是想要询问是不是下的量不够多。
只是却没想到得到了意外的消息，这等量就是毒死一只牛也都足够了，只是她实在不甘愿去死，才一只苟延馋喘罢了。
这如今她终究是要死的，在此之前居然得知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而这小小的生命却未能见人世一言，就必然要被抹去于历史的长河。
潘月卿的意识逐渐涣散，最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齐思程那冰冷的模样。
她终究是死了。
潘月卿到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稍微回味，都能够自喉咙中感受到鸩酒的苦和血液的腥甜，翻涌着满心满腹的不甘和冤屈。
她微抬起头看着齐思程这般硬气的模样，点了点头：“确实，我确实不能将殿下如何，这些刑具我甚至都最好不要在殿下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但是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齐思程自发梢中稍稍抬起眼，看着潘月卿这副阴险模样，他已经领教过了潘月清的手段，潘月卿对于审讯时期的那些直接能直戳痛处的方式，当下稍微一震。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想问的这件事到底是什么答案。”他是从终于还是在潘月卿决心用下一个方式来折磨自己之前说出了一句实话。
潘月卿稍顿要拿辣椒水去除齐思程嘴巴和伤口的手，当下侧过头去看得齐思程：“殿下，到底是不是福王的子嗣？”
“不知道。”齐思程听到这个问题咬牙切齿，别过了头几乎是一字一句开口回答。
他怎么知道？
仪贵妃当年虽然是怀着孕进的宫，但是到底是怀着谁的孩子，他怎么知道？况且按照福王对他的态度，也压根就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态度一样，福王对他极尽利用，看上去就像是再看一匹可以沽价的毛驴。
他敢打包票，如果福王能够将他拨筋拆骨的利用的话，那甚至连自己的骨头跟皮都会被掀起来熬成阿胶。
但是他从潘月卿的话里大概明白了，原来齐司安等人是怀疑他齐思程是福王的子嗣。
“可是福王对你可是宽待异常啊，连那个身边最贴心最受用的尤落真尤先生都派给你了。”潘月卿摇了摇头朝着齐思程挤了挤眼睛，一声轻笑：“此等情义，若非没有什么特殊关系，我可不相信。”
“他最贴心的人用来监视我，不是正好吗？”齐思程冷笑出声：“他若是果真是来帮助我的，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尤落真在一边的牢房之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说句实话，他根本就没有要掉链子的意思，毕竟谁也不想成为阶下囚。
“哦，殿下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怀疑尤先生的？那尤先生可是真冤枉，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这边能有一个看得懂影卫手势的人，殿下这种多疑的性格，可真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人真心追随了。”潘月卿冷笑了一声。
上辈子她的真心可是被这家伙践踏在脚底下。
齐思程抬眼，将目光狠狠地瞪向了潘月卿，他除了惊愕潘月卿对他的敌意之外，仿佛也害怕潘月卿对他的有意见。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在赖长娅身边也不曾落下一点骄傲的潘月卿，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齐思程沉下语气，他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似乎从来没有惹过你。”
“不能，因为殿下从来对我答非所问。”潘月卿摇了摇头：“不过要是殿下愿意回答我，我倒是可以和殿下交换，不如殿下先回答我，影子军团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齐思程别过了头。
潘月卿扬起了鞭子：“殿下，一点诚意都没有。”
“够了，卿卿，”齐司安抬眼朝着潘月卿唤了一声：“不必问了。”
他罢了罢手，之后便是朝着潘月卿稍微摇了摇头：“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潘月卿有些可惜的感叹一声，齐司安抬手拂过潘月卿的脸颊：“不过为什么卿卿这么讨厌齐思程？我也很好奇。”
“因为他看上去就刻薄寡恩，就算是有人为他疲于奔命，一生一世，他也容易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舍弃，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所有人都会成为他筹码上的棋子，而标价的方式就是是否对他有利，有的人为它丧失了所有的一切，缺依旧换不回一点点联系，因为他是个肤浅的家伙，貌美者便可得其心，丑陋者变得弃如敝履。”
潘月卿不自觉看着齐思程，那双平淡的眼睛当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但是这样的情感施加在此时却有一丝不合时宜，她当下别过了眼神朝着齐司安扬起了一个笑容。
齐司安看着潘月卿这情绪转化的模样，当下却不觉得奇怪，他上前去一把将潘月卿楼在怀里，努力去拥抱她柔弱的身躯：“不要难过，我一直在你身边。”
齐司安的话非常柔和，每一个字都融入潘月卿的耳中。将她从那久远而又痛苦的前世经历当中拉了出来，潘月卿靠在齐司安的怀里，藏住了自己眼底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