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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朝着那传令兵道:“你且稍住,我一会子便过去,还请父亲再等一等。”
传令兵有些为难,在大帐之中,莫喏大汗的命令是让他即刻将苏尔特勒带来,可是特勒如今却不像愿意以即刻便走的意思,当下叹了一口气,一个是蒙域的大汗,一个是唯一的王子,将来的大汗。
他就是两个人都不敢违逆,只好摇了摇头站在了边上等待苏尔忙完。
苏尔也不未成耽搁太久,只是吩咐冬诚将人口登记在册,每日颁发下去的粮食也要将量统计起来,原本就是拿着秤杆和袋子来的,一人一袋子,倒是方便。
苏尔瞧着冬诚,吩咐身边的人稍加注意了一二才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边上的潘月卿和齐司安。
“你不要看我,我不掺和你们蒙域的事情。”齐司安知道苏尔看向他,是想要他帮忙盯着这里,当下面抬手摆了摆,把这些军粮挪用出来和蒙域做交易,未必不曾有人有意见,齐司安上书请表,说的言之昭昭是为了能更多的谋取利益,那么他就不能在这件事上掺和过多。
潘月卿看着齐司安这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下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兄长:“我这个身份清清白白,没有一个人知道适合出面,就算将来有人说过,我也可说在此处赈灾的是男子,倒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不我来帮你?”
“况且此前在北境赈灾,我有经验。”潘月卿又补了一句,才是将苏尔心中的那一点不放心完全填不上来,当下点了点头,又朝着潘月卿道了一声谢,便准备转身离开。
潘月卿伸手按住了苏尔的胳膊:“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苏尔稍微僵住了身子,大帐之内会对此事有如何的评价,他都已经完全想到了,但是潘月卿的这一声担忧确实十分受用,当下他也没有心思想要隐瞒自己的妹妹,只是朝着潘月卿笑着开口道:“为不为难的,我都已经将事情吩咐做了下去,他们再如何种不能要撕毁两国之间的交易吧?”
“莫喏大汗会不会……”潘月卿才不担心那些老东西和长老们对苏尔的态度,他知道这些人虽然胆敢说出一二,却不敢真的对苏尔做什么?所以他只担心莫喏会不会惩罚苏尔。
那打羊鞭的力道可真是叫人回味起来胆寒。
苏尔哎了一声:“你觉得,瞒着自己的爹爹干了这么大一票,不挨打过得去吗?”当下便笑着离开了。
看着潘月卿担心的神情,齐司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一次你受伤也是因为苏尔吗?”
齐司安说的是那一次潘月卿突然失踪,回来之后身上带着两行鞭伤,虽然当时潘月卿唐塞了过去,但是齐司安心中依旧耿耿于怀,潘月卿转过身去,朝着齐司安道:“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与他长得相似。”
冬诚那边发放粮草依旧是有条不紊,潘月卿握住了齐司安的手:“我原以为我的处境艰难,也怨恨过,既然有兄长,既然他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从不愿来与我相认?可是和殿下来到这里,了解了他的过往,我才知道我的艰难处境,总比他在刀口舔血九死一生,来得轻松很多。”
“你说我母亲是不是命太苦了?生着的时候为能有什么安生的日子,一双儿女还要这样受苦。”潘月卿摇了摇头,扬着一个笑容:“不过尚且还好,如今我们都长大了,瞑瞑之中兴许是有母亲的庇护。”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给你艰难的日子。”齐司安听罢便郑重其事地朝着潘月卿开口,似乎是在许下一个承诺,也似乎是在心中定下了决心。
“你可少来吧,你那宫内还不知道有多少美人良人良娣。”潘月卿还记得当时去青宫之时,所见到的那位白姓的女子,楚楚可怜端着茶盏请她喝茶的模样。
当时对她的称呼的还是“客”
潘月卿一想起此事,心中便有几丝不悦,又想起齐思安青宫后院之内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当下心里面便是别扭的很。
齐司安何尝看不出潘月卿如此小心思,轻笑一声拉过潘月卿的手:“你这是吃醋了,那些人你既然不喜欢,到时候回去一并遣散了便是。”
“那可不行,原本你青宫之内的那些妾室们个个都好好的,我一进去门便将他们遣散了,岂不是要给我留一个善妒的名号?那我才不愿意呢!”
齐司安,听罢她如此说法。当下却忍不住一笑:“看不出你还会在意名声二字?你当初换上男装,执意与我来此处送嫁公主,你猜猜看,京城之内当如何说你?”
潘月卿听到齐司安拿着这件事打趣她,当下伸手捏住了齐司安的鼻子:“这其中还要多谢我的大姐姐和三妹妹才是。”
“祖母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父亲把三妹妹从乡下接到了身边,虽然不敢放在家庙里,但也是放在了郊外的庄子上,隔三差五的便去瞧瞧,平南伯的爵位移交给了旁人,大姐姐从一个伯爵夫人,变成了一介平民,如今见我不在京中,又知你我一道出行,自然没有什么好说你的不是,只得将文章放在了我的身上。”
潘月卿托着下巴,确实一点不屑:“可他们不知道这档区区的妇人之间嚼舌根子又算得了什么,我倒不管他们如何在京城传我,反正他们也不敢说的太过分,只不过只是说我是一个任意妄为之人,又有什么人胆敢去议论陛下亲口定下来的儿媳呢?”
齐司安听罢她这有恃无恐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指了指潘月卿朝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陛下知道你这么算计他,想必心里会不高兴。”
“陛下高不高兴,又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哄陛下高兴,也不是我职分之内的事情,如何让陛下高兴,是那些妃子们的分内之事,难不成殿下想让我去哄她?”潘月卿抬眼瞄了一眼齐司安。
齐司安听这危险的话,当下便是沉下了脸,拉过了潘月卿将人摁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墙上:“你这么说,我就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