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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野的八天寒假全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开学后就天天起大早，将起床困难崽裹着小被子直接送过去。
这样白天崽可以陪外公外婆话疗开心，家里的保姆和护工也都能看顾着崽子。
不仅完美解决了崽无处安放的问题,还让外婆的术后恢复更上一层楼。
外婆的难关渡过去了，小姨也在姨父的陪伴下定期接受心理疏导,再加上姨父结扎成功转移梁家二老的关注点，现在的梁家虽然经常鸡飞狗跳,但小姨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好了。
过年时,江龙胜短暂地回来了两天。
虽然父子间感情淡泊,但江稚野还是偷偷问了问李助理,确认江龙胜每年常规体检的结果都很正常，便打消了这项疑虑。
因着崽没再做过噩梦,且依旧处于问多了不仅想不起来什么，还会头疼到难以忍受的阶段，江稚野只能根据已有信息做到这种程度。
而崽的头疼似乎是局限在三四岁往后的记忆，两三岁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有江龙胜这么个爷爷,哪怕是想办法催崽早点想起后面的记忆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崽像之前那般突然梦到什么。
至于更多的,他连和陆时慎怎么搞在一起的都难以想象，更没法推测两人是哪一年生下的诺诺，也就没法限定老江可能的出事时间。
他能做的就是从身体和意外两方面防范,江龙胜年年跟着员工一起体检,而且他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常见企业家身材,在同龄里绝对算强健有力型。
个人精力就更不用说了，旺盛到江稚野难以理解，仿佛一个永远不用休息的活驴，生产队的都没他能卷。
所以初一分别的时候,江稚野不仅难得爬起来抱崽送了送亲爹，还罕见地叮嘱对方注意休息，以及一定要行车规范。
听得正和宝贝孙孙花式贴贴的江龙胜一脸错愕，上车后还和李助理叨咕，这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他家不孝子也懂事了？
儿子的成长实在来得猝不及防，让老父亲难以置信，又听李助理笑着说起回来那天就被江稚野问起他的体检情况，江龙胜眉梢眼角飞扬了一路。
江稚野对此自然是不知情的，抱崽补了个回笼觉后，意外发现收到了亲爹的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转账红包。
以及附带一句：【照顾好诺诺，也别亏了自己。】
江稚野想发个问号过去，但想了想估计还是老江爱崽入魔，随手打赏点零花钱让他照顾好“宝贝小笋笋”。
而现在距离农历新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因为没有新的状况，大家都好好的，江稚野早先的紧绷状态也逐渐放松下来。
直到突然听到梁恒说起“爱丽丝”，江稚野松弛的心弦立即绷紧。
像是噩梦预警形成的条件反射，现在一切和未来相关的信息，都会让他瞬间警惕起来。
之前见崽喜欢大胖橘垮炕，江稚野动过接个猫猫球陪崽长大的念头。
毕竟他童年特想养金毛的时候却被
强制送走，
从此就形成了一只黄色脑袋，
对黄狗黄猫特别有好感。
总觉得自己童年缺少了小伙伴，但绝不能让崽子也重蹈覆辙，当然，一切都建立在崽自己喜欢的基础上，不然强行让崽完成自己的心愿，那他不就又成第一个江龙胜了？
所以崽说只要“爱丽丝”后，江稚野实在没想到有什么小动物的叫声那么奇特，也就没强求什么，想着以后遇到了再给崽子拎回来吧，也许有了“爱丽丝”后还能触发崽一些新的记忆。
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碰上。
梁恒还在旁边贫呢：“怎么了？才过十八就开始听力下滑了，我看你是手机玩多了。”说完就被自己幽默得嘎嘎大笑。
江稚野无语地横了他一眼：“说正事别嘻嘻哈哈的，是叫爱丽丝？”
梁恒偏不，嘻嘻哈哈了好半天才给他肯定答复：“对，这一窝都是这个风格的乳名，爱丽丝、乔治、查理还有……其他记不住了，反正就是这种洋名。”
“要我说还是我和你小姨起的名好记，铁栓、秀芬、爱妮儿、秀菊、长贵不比这些好听又好记？”
江稚野听着梁恒在一旁絮叨，又重新打开视频，试图听听小狗的叫声。
杜宾是大型犬，一个月的小狗崽看着也不小了，但叫声还是奶呼呼的哼唧声，偶尔能听到不太成型的狗叫。
他没听到崽模仿出的那种喘粗气的“哈啊”声，甚至不太确定这些叫声里有没有爱丽丝的。
江稚野只好将梁恒的手机重新放了回去：“别叨叨了，赶紧开车，不是着急看狗吗？”
想让梁恒不叨叨那是不可能的：“怎么了？你也相中了？”
他拍了拍方向盘大气开口：“除了爱丽丝你任挑，姨父送你一条，到时候放一块养也有个伴！”
梁恒现在还觉得当年送江稚野小金毛，又迫于江龙胜的压力送走，这事办的挺残忍的。
他会送狗，是因为江家一向都是大姐叶君芳做主，没想到叶君芳同意了，但却对狗毛有些过敏，更没想到叶君芳都为了儿子愿意克服一一，但江龙胜却死活不愿意。
至今还能想起小孩抱着小金毛，红着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掉下的倔强模样，实在是可怜，但他不是孩子父母，没办法帮着忤逆。
他甚至不能把小金毛留在自己家，因为这样会将江龙胜衬托得太差劲，尽管他认为这件事对方就是差劲，但作为妹夫他就是不能这么做。
只能将小金毛送给另一个一直想养的朋友，好在小金毛被送走后也过得很好。
梁恒感觉也是从这件事过后，江稚野的性格变了不少，之后叶君芳发生意外就……
等江稚野初中后，经常到外婆家和小姨家两头住，梁恒还想借此机会弥补一一，说可以帮他养只小金毛。
但江稚野没要，仿佛小少年早就将当年的小金毛视作自己的唯一爱犬，失去了就是永远。
难得见他又对小狗感兴趣，梁恒顿时觉得自己还债的机会来了。
没曾想这臭小子上来就说相中他闺女了！
“相中爱丽丝了？！你看看乔治和查理呢？还有个名字特别长的，我想想叫德米……德米特啥啥啥的，那只据说是这一窝头版最好的，要不是爱丽丝是唯一的妹妹，我就打算选这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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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是交了预订的钱开始排队等待，他还没完全确定，毕竟养狗不是养猫，尤其杜宾还是运动量特大的品种。
这个运动量还不只是每天要花多少时间遛狗散步，杜宾犬需要高速疯跑，让肌肉和骨骼得到极致伸展锻炼后体型才会标准，狗也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撒欢更开心。
而且运动的场地还有讲究，特别坚硬或者粗糙的地面，在疯跑时还容易让杜宾的脚垫破损，循序渐进地训练和度的把握是尤其重要，总归是越是做功课他越觉得这个狗难养。
再加上他上班的时候没什么时间，而叶君瑶的塑料小身板大概率能被杜宾遛飞，所以梁恒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养杜宾，什么时候养杜宾。
元旦前后在没听崽说起噩梦前，梁恒就感觉到妻子情绪不太对劲，恰好那时候狗舍询问他要不要考虑这胎，算一下时间刚好是妻子生日前后就能接狗。
梁恒一咬牙一跺脚就把定金付了，这才有今天优先选狗的机会。
梁恒说得一脸炫耀，他一向以爱妻顾家为荣，就差打印出模范丈夫的牌子挂脖子上了。
但江稚野睬都没睬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按梁恒的说法，没有崽的情况下他也会把狗接回家。
而之前听崽的意思，爱丽丝一直是家中成员，从mini崽的时期就陪在身边了。
所以也是因为小姨姨父出事了，爱丽丝才会来到他身边，后来又陪着崽长大？
江稚野想了一路，心里很堵，同时又对爱丽丝充满期待。
结果到了狗舍，确认过叫声后很是失望。
这一窝是出生四十天的，刚断奶一周多，正是幼犬最毛茸可爱的时候，狗舍一般会在这个时间让买家上门或者视频挑狗。
当然，挑完也只能浅rua一下，接狗最快也要两个多月疫苗打完，这家犬舍正常流程是等小狗满三个月才会安排寄送。
梁恒一个没忍住，就将系着粉红丝带的爱丽丝捞怀里喊闺女，小奶狗被他吸得嗷嗷叫。
江稚野在确认爱丽丝和其他小奶狗一样，大多数都是奶唧唧的嗷嗷叫外，偶尔还会嗷呜汪一声，就是没有那种喘粗气的声音。
又询问狗舍里的专业工作人员，对方听了他模仿的叫声后皱眉想了半天，认真摇头道：“不可能，要说狗运动量太大或者天热容易喘是会有……”
“但要说狗只会发出这一种声音，那是不可能的，什么病也
()不能让狗这样啊，我养杜宾也十来年了，没碰上过一只这么叫的。”
“爱丽丝这一窝都很健康，长大后声音会粗一些，但也都是正常的狗叫声。”
江稚野闻言迟疑了，怀疑是自己想太多。
梁恒把爱丽丝放回去后，又抱起另一只叫德米特里乌斯的小奶狗，向江稚野倾情推荐：“来，你看看这条，比爱丽丝棒多了，看这毛色，看这头版，看这骨量！”
梁恒生怕江稚野盯上他梦寐以求的闺女，吹得自己都有点上头了，越看越觉得德米特里乌斯也不错。
他想着要是臭外甥实在是相中爱丽丝，就让他算了，这个小德子除了性别差一点，的确长得更帅一些。
结果江稚野蹲在狗窝前看了好半晌，最后对着爱丽丝乌黑澄澈的圆眼睛摇了摇头：“你随便选吧。”
梁恒以为他这是又想起伤心小金毛便没强求，兀自在爱丽丝和德米特里乌斯之间纠结起来：“哎呀，是选爱妮儿好呢？还是德贵呢？”
“小野，你觉得你小姨会更喜欢哪一只？”
“……”
江稚野真是服了这两口子的起名本领了：“没决定好就别给人家起土名！”
原来的名字贵气又好听，爱丽丝叫爱妮儿也就算了，德贵是什么鬼！
*
最后梁恒犹犹豫豫选了德贵，江稚野回去的路上更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到家时崽没第一时间冲出来要抱抱，江稚野就猜到崽还在跟着陆时慎上课。
第一反应是今天上课时间有点长了吧？
脑子转了一圈才想起来，陆时慎要开始帮崽撵学校进度了。
上学期崽就没怎么学，后来转到小李老师班级后，虽然要求从抄数字逐渐提高了一些，但因为当时崽话都说不明白，也就没强求孩子立马跟上。
期末捧个年级倒数的成绩，俩爹都毫不意外，江稚野这个资深吊车尾选手甚至有种子承父业的宿命感。
平时作业和寒假习题册，各科老师对崽都没什么要求，目前就是孩子能做多少做多少。
江稚野也觉得慢慢来就好，他一点都不想当那种自己学习稀巴烂，还强求孩子一飞冲天的家长，不是影射谁，他就是针对江龙胜这个渣渣。
当然，崽的情况比他更复杂些，不同于自己是双学渣后代，崽的另个爹是陆时慎。
所以当陆时慎提出要开始教崽学习的时候，江稚野虽略有迟疑但还是同意了。
现在就看崽在学习这方面，从谁那边继承的更多些了……每每想到这里，江稚野都莫名心虚。
怎么说呢，他也只能默默为崽祈福了，咳！
半小时后，到了晚饭时间，江稚野才算找到理由敲开书房的门。
开门时崽正扁着小嘴，惨兮兮地捧着课本，见到江稚野的瞬间就跑了过来：“爸爸爸爸！宝想死你了呜呜！”
每次感受崽对自己的极度渴求时，江稚野都忍不住眼眶一热，父子俩立即
像八百年没见了似的抱在一块。
陆时慎脸上的严肃表情瞬间淡化：“要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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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立即开心了：“耶耶耶，吃饭饭喽！”
然而他开心一瞬，陆时慎的后半句响起：“吃完再继续做，今日事今日毕。”
说的是他按照崽目前的学习进度，出的一小篇复习题。
崽高高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了回去，高挑的眼尾立即耷拉成委屈的狗狗眼：“哇呜——爸爸——”
江稚野立即被怀中委屈的奶音小夹子搞心软了，正想开口跟陆时慎说些什么，就被陆时慎一个眼神顶回来了。
……唉，崽啊，不是阿爸不想帮你，这方面阿爸是真的没什么话语权。
*
崽发现在爸爸面前卖惨没用后，也就暂时放弃了，毕竟饿肚子会让他的小脑瓜转得更慢。
经过陆时慎循序渐进的调整，崽现在的食量明显增大不少，有时候陆时慎不仅自己做榜样，还会时不时带江稚野一句，搞得江稚野在无形中也多吃了不少。
虽然父崽一人还是很挑食，但除了香菜芹菜葱姜蒜这种绝对不碰的东西，一些原本接受度差一些的食物也能试着接受了。
尤其是听说吃鱼可以促进孩子脑部发育，喝牛奶可以长高后，江稚野小时候死活不肯尝试的两样，现在为了让崽能有个好开端，不至于像自己似的比某人生生矮了大半头，也开始试着接受了。
不过牛奶目前只能接受不同口味的调制乳，鱼的话偶尔可以吃点腥味少些的海鱼。
崽大概是没那么多的心理阴影，在陆时慎的逐步调整下，已经能咔嚓咔嚓将油炸小鱼嚼得喷喷香了。
不得不说，陆时慎在带孩子这方面，江稚野是服气的。
崽这边吃完第一只，陆时慎那边已经又挑好了一条，硬刺都摘好，只剩一小部分被炸到酥酥脆脆的小刺。
见江稚野盯着看，陆时慎夹起的筷子一顿：“要试试吗？”
江稚野原本是不想的，他小时候被江龙胜逼着吃鱼吃吐过，当时吃的就是这种油炸小鱼，最严重的时候看别人吃都反胃。
现在看崽吃的喷喷香，他虽然也有一点点想吃，但还不足以让他打破曾经的偏见。
余光瞥见正睁俩大眼睛舔嘴唇的小馋崽，江稚野突然来了兴趣：“也不是不行……”
肉眼可见崽的眼中漾出一抹焦急和纠结，看得江稚野十分想笑，特意俯身凑近闻了闻：“欸？感觉赵阿姨今天炸的特别香……要不我尝尝吧。”
江稚野是想陆时慎把处理好的小鱼送到他的碗里，没曾想陆时慎直接喂到他嘴边。
就在江稚野以为这厮又借机暗算他时，陆时慎指了指小鱼的下半部分，温声说道：“咬这里，这边炸得最透，吃不出腥味的。”
大概是凑到鼻尖的炸鱼味道太香了，江稚野对
()着那双深邃的黑眸迟疑了一瞬，还真试着咬了一小口。
崽抿了抿小嘴，小白爪握成小拳头，脸上写满了：虽然宝很想吃，但本宝宝是可以让给爸爸先吃的！
江稚野嚼着嘴里焦香酥脆的小鱼，简直要被崽委屈又坚强，馋嘴又孝顺的小模样逗到绷不住笑了。
立即将陆时慎的筷子推到崽面前：“尝一口可以了，剩下的还是给诺诺吧。”
崽黯淡的眼底瞬间亮起几百瓦的大灯泡：“爸爸真的，不吃了吗？”
江稚野点点头，崽立即嗷呜一口，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炫了。
炫完才想起自己这次忘记雨露均沾，立即找补道：“大爸爸吃吗？宝给爸爸摘刺刺，好不好呀~”
陆时慎闻言笑了笑，用冷白的手背贴了贴崽的小脸蛋：“你多吃点，就是在帮大爸爸了。”
崽立即挺直腰板：“好耶，大爸爸多摘点，宝爱吃，宝多多帮忙！”
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
虽然江稚野也感觉崽今晚吃的比平时要多，但也没往崽是为了拖延时间上想。
吃完饭崽立即挺着圆鼓鼓的小肚皮，瘫倒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说吃撑了，肚肚疼，撒娇让爸爸给揉肚肚，江稚野还以为是赵阿姨今晚做的炸鱼太给力了。
直到陆时慎一直默默陪崽拖到八点钟，崽肚肚不疼又开始打哈欠说想洗澡睡觉了，陆时慎才“危笑”开口：“诺诺今天是不是答应大爸爸，要把复习题做完？”
崽：QAQ
陆时慎声音微冷：“嗯？”
崽哼哼唧唧埋进江稚野怀里，然后吸着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了声：“是……”
“距离今天结束还有四个小时，大爸爸建议你先去做题再洗澡，否则你会因为困倦耽误更久。”
崽委屈巴巴地看向江稚野，江稚野摸了摸鼻尖，清了清嗓子，扭了扭脖子，就差放两个屁给爷俩助助兴了，也没敢直接掺和进去。
最终，崽扁着小嘴被陆时慎抱回了书房。
江稚野望着崽离开的背影，长长叹出一口气。
之前见崽上陆时慎的说话课时有滋有味的，让他产生了一些幻觉，现在看来，这崽多半还是随了他啊……
江稚野第一次为崽过分像自己而微微发愁。
这崽太不会挑了，但凡这方面像一点陆时慎，那不是闭眼睛都能考满分？
没人比他更懂学渣的苦啊！
*
崽虽然将答应的事情做到，但到底是不开心的，从书房出来时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陆时慎又带崽洗澡，好好哄了哄，等到上床听睡前故事的时候，才恢复成甜腻腻奶呼呼的小夹子：“大爸爸~宝~还要听角龙宝宝的故事~”
江稚野围观了全程，还是觉得自家崽子连闹小脾气的时候都那么可爱，如此乖软漂亮的小宝贝，真是让人想将一切最好的都送给他。
等陆时慎把崽哄睡后准备走时，江稚野
把人叫住，打算跟陆时慎谈谈快乐教育的重要性。
江稚野的核心想法就是，要是孩子不是那块料，不如让孩子有个快乐童年，和他一起组团啃老江……虽然有点丢脸，但也不是不行。
陆时慎没否定他的看法，只是很认真地评估道：“诺诺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虽然目前的确排斥学习，但只要前期将习惯养成，想拿到年级第一很容易。”
江稚野对此只有六个点想说：“……”
他承认陆时慎脑子灵光，但也觉得这人对崽的滤镜太厚了，也不想想但凡崽是个聪明的，以陆时慎的高标准严要求，能放过崽的0-7岁？不夸张的说，这人胎教都能直接讲到三角函数。
江稚野觉得这方面自己还是清醒很多的，崽不是个小傻子已经让他很满意了，陆时慎就是滤镜太厚幻想太多。
思绪在脑中转了几圈，江稚野有些想抽烟，但陆时慎这穷鬼见一次抢一次，搞得他都快把烟戒了。
躁动的右手像弹钢琴般敲了敲桌面，江稚野轻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换个角度来问，你觉得我学习怎么样？”
陆时慎眸色深，每次凝望江稚野的眼神更深，看得江稚野更想抽烟了，想到被抢烟就更烦躁了，但为了宝贝崽子，他忍了。
“说话，这么难评价么？”江稚野又敲了敲桌子。
陆时慎薄唇轻启，神情认真而温柔：“你很聪明，跟诺诺一样。”
江稚野：“……”
确认了，滤镜厚到双目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