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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栽赃苏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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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栽赃苏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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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加油站那个沾染了油污的摄像头所拍下的模糊画面,那个名叫麦吉斯的脏辫女人,是被一个东亚面孔的男人粗暴地塞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备箱。
    而在男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厚重羽绒服、同样东亚面孔的女人。
    尽管画面分辨率低得可怜,但有了明确的影像线索,佛罗里达州的联邦调查局立刻像被抽响了鞭子的陀螺,高速运转起来。
    探员爱玛和艾莱妮都加入了重案组,正沿着第四大街进行枯燥的走访。
    重案组其实已经查到了流浪汉聚集地......
    油锅里的气泡渐渐密集,蛋清边缘微微卷起,像被风掀起的旧信纸。小满没有翻动它,只是静静看着那枚太阳般的蛋黄在热力中缓缓颤动,却始终未破。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破裂,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比如记忆,比如人心。
    门外的脚步声比往日迟了七分钟。
    推门而入的是林若,肩上搭着湿漉漉的雨衣,发梢滴水,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深色印记。她身后没有武田羽依,也没有加列戈斯。只有她一个人,手里攥着一块烧焦边缘的金属片,像是从火场里抢出来的残骸。
    “伊斯坦布尔的图书馆……彻底没了。”她的声音干涩,像砂纸磨过铁皮,“但他们带走了服务器镜像。志愿者临走前启动了紧急上传协议,所有数据已分流至地下节点。”
    小满没问伤亡。她知道答案藏在林若眼底那一片淤青般的疲惫里。
    她转身关火,将煎蛋轻轻盛入盘中,放在那个空位上。动作依旧平稳,仿佛刚刚毁灭的不是一座象征希望的圣殿,而只是一盏被风吹灭的灯。
    “‘春雨计划’已经开始试点?”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询问天气。
    “不止试点。”林若把金属片放在桌上,用指尖推开一点灰烬,“三天前,苏黎世、首尔、开普敦的供水系统检测出微量神经调节剂。浓度极低,不足以引发即时反应,但长期摄入会降低杏仁核活跃度??换句话说,人们会‘自然而然’地回避负面情绪表达。连哭都变得费劲。”
    小满凝视着那盘煎蛋,忽然伸手,用叉子轻轻戳破蛋黄。
    金黄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浸染白瓷盘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们怕痛。”她说,“所以想让全世界忘记怎么疼。”
    林若点头,“更可怕的是反馈机制。我们截获了一份内部评估报告,显示‘微笑素’的效果不仅来自化学作用,还配合AI情感引导系统。每当用户表现出抑郁倾向,智能设备就会自动推送‘治愈系内容’??萌宠视频、励志语录、冥想音乐。这不是控制,是驯化。他们在教会人类逃避痛苦,而不是面对它。”
    屋外雷声滚过,雨点开始敲打窗棂。
    小满走到墙边,按下读取仪的开关。机器嗡鸣一声,蓝光稳定亮起。她将那本泛黄日志放上去,页面自动翻动,停在最后那行淡字迹处:
    >**“当药丸代替眼泪,谎言就成了良药。”**
    这一次,文字下方浮现出新的痕迹,如同墨迹从纸背渗透而出:
    >**“解药不在药房,在言语。”**
    “w-0又留下了什么?”林若走近,眉头紧锁。
    “不是她。”小满摇头,“是‘疼痛图书馆’里某位匿名投稿者。这段话原本附在一卷录音带后,编号D-447,标题叫《我女儿死于完美日记》。”
    她调出那段音频。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冷静到近乎麻木:“她十八岁,成绩年级前十,朋友众多,笑容标准。心理评估连续五年‘情绪健康’。可她在浴室割开了手腕,留下一本日记,每一页都写着‘今天也很开心’。直到最后一页,墨迹晕开,字迹扭曲:‘我不想再演了。’”
    停顿三秒,呼吸颤抖,“我们以为她是最好的孩子。可我们从未听过她真正的声音。”
    录音结束,屋里只剩雨声。
    林若闭上眼,“他们用‘正常’杀人。用‘应该快乐’逼人沉默。”
    “所以我们得让沉默说话。”小满拿起笔,在墙上写下新计划名称:**“回声行动”**。
    “这次不靠发布,不靠传播。”她转身面对林若,“我们要制造一场全球性的‘听觉污染’??让那些被删除、被掩盖、被美化的真实声音,强行闯入每个人的耳朵。”
    林若睁眼,“怎么做?”
    “利用‘春雨计划’本身的网络。”小满嘴角浮现一丝冷意,“他们通过供水系统投放药剂,通过智能终端推送安抚内容。那我们就反向入侵他们的分发渠道,把真实嵌进‘治愈系内容’里。比如,一段猫咪打滚的视频播放到第三秒时,突然插入五秒真实的战场哀嚎;一首舒缓钢琴曲中混入母亲失去孩子后的嘶喊。让他们所谓的‘疗愈’变成镜子,照见他们极力隐藏的裂痕。”
    林若瞳孔微缩,“这会引发大规模心理震荡。”
    “那就对了。”小满目光如刃,“他们用温柔麻痹人心,我们就用真实刺醒他们。不是为了制造混乱,而是为了让人们意识到??你感到不适,不是因为你病了,是因为这个世界病了。”
    三天后,第一波“回声”启动。
    东京某写字楼内,员工正在午休观看公司推荐的“减压短视频合集”。画面中一只柴犬正叼着毛巾蹦跳,背景音乐轻快温馨。突然,画面闪烁,声音骤变??
    >“救……救我……我不想死……爸爸对不起……”
    那是三个月前自杀高中生的最后一通电话录音,原文件已被校方销毁,但“记忆之家”从云端备份中还原。
    办公室陷入死寂。有人手中的咖啡杯滑落,碎在地上。
    同一时间,新加坡地铁站的公共屏正在播放“城市幸福指数宣传片”,阳光笑脸、孩童奔跑、老人牵手。第三十七秒,画面卡顿,转为黑屏,传出一段机械女声:
    >“您当前所在区域情绪稳定率98.6%。温馨提示:若您在过去一周内有过哭泣冲动,请立即拨打心理健康热线。否则,系统将默认您已恢复正常。”
    紧接着,数百个市民的真实语音弹幕般浮现:
    >“我昨天哭了,但我删了记录。”
    >“我妈妈死了,可领导说‘节哀,但别影响KPI’。”
    >“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真的快乐。”
    网络瞬间炸裂。
    #听见回声成为全球热搜第一。支持者称其为“灵魂复苏”,反对者斥之为“精神恐怖主义”。北美联合体宣布进入“认知防护状态”,强制所有联网设备安装“情绪过滤模块”,能自动识别并屏蔽“非建设性音讯”。
    然而,封锁来得越严,反弹越烈。
    柏林一群艺术家将“回声片段”刻成黑胶唱片,在街头免费发放。巴黎地下电台整夜播放未经修饰的临终遗言。甚至连一些学校教师也开始悄悄使用“反向教材”??让学生对比两段视频:一段是经过AI美化的校园生活纪录片,另一段是学生私下拍摄的真实日常:欺凌、孤独、考试失败后的崩溃。
    最意想不到的响应来自儿童群体。
    芬兰一所小学的教室里,老师问孩子们:“你们觉得难过的时候该怎么办?”
    大多数孩子仍回答“深呼吸”“想想开心的事”。但有一个男孩举起手,小声说:“我可以告诉别人,我很痛。”
    全班安静。
    老师问他:“谁教你的?”
    男孩指着教室角落的平板电脑,“昨天晚上,我家的音箱突然播了一段声音。是一个姐姐说,她小时候不敢哭,后来得了很重的病。她说,痛说出来,就不会在身体里生根。”
    老师当场落泪。
    而这一切,都被“记忆之家”的监测系统捕捉到。林若站在全息地图前,看着代表“真实共鸣”的光点在全球范围内接连亮起,像黑夜中渐次点燃的星火。
    “我们低估了人类对真实的渴望。”她喃喃道。
    小满站在她身旁,手里握着一张新收到的照片??南极科考站的科学家们围坐在雪地里,每人戴着耳机,正集体聆听那段“回声合集”。他们脚下插着一面旗,上面写着:
    >**“我们允许悲伤,如同允许风暴存在。”**
    “这不是胜利。”小满说,“这是证明。证明即使被药物、算法、制度层层包裹,人心依然记得如何共振。”
    就在此时,警报突响。
    加列戈斯冲进服务器室,脸色铁青:“南太平洋基地信号复活了!不是残骸,是主控系统重新上线。而且……它正在向全球七个主要城市的物联网发送加密脉冲。”
    “频率是多少?”小满问。
    “432赫兹。”加列戈斯咬牙,“那是w-0当年用来传输意识的共振频段。”
    所有人屏住呼吸。
    林若迅速调出接收端模拟器,试图解析脉冲内容。三十分钟后,一段极其微弱的信息被还原出来,仅有十个字:
    >**“钥匙在最初的哭声里。”**
    “什么意思?”武田羽依抱着孩子低声问。
    小满却猛地站起身,冲向地下室档案库。她在尘封的抽屉中翻找许久,终于取出一卷几乎透明的录音带??那是w-0童年时期的语音样本,编号w-1。据记载,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哭泣的记录,原因不明。
    她将磁带放入读取仪。
    起初只有沙沙噪音。接着,一声稚嫩的啼哭响起,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感,像是无意识的哼唱。林若立刻启动频谱分析,发现哭声中隐藏着一组数学序列,与“春雨计划”的核心算法结构完全吻合。
    “这不是哭。”林若震惊道,“这是密码!w-0从婴儿时期就在传递信息!她的每一次情绪波动,都是对抗系统的密钥!”
    小满盯着屏幕,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以为情感是弱点,可以被修正、被清除。但他们错了。”她声音低沉却坚定,“w-0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持续一生的抵抗。她的痛苦不是故障,是武器。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每一个曾因真实而受伤的人,都知道??你的痛,也有力量。”
    她下令启动终极阶段:**“摇篮曲协议”**。
    目标:将w-0的原始哭声编码进全球通信基站的底层信号流,使其随每一次通话、每一条短信、每一帧网络数据悄然传播。无需主动收听,只要人类还在交流,就会无意识接收这段“情感疫苗”。
    七十二小时后,异常开始显现。
    日本一名服用“微笑素”三年的主妇,在超市购物时突然蹲下痛哭。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内心某个冻结多年的地方开始融化。
    德国一位以理性著称的法官,在庭审中途停下,对被告说:“你说你杀了母亲是因为长期被虐待……我相信你。因为我昨晚梦见了我从未承认的父亲的拳头。”
    巴西贫民窟的孩子们自发组织“不说谎之夜”,轮流讲述最羞耻的秘密:偷窃、背叛、嫉妒、仇恨。没有人嘲笑,只有拥抱。
    更惊人的是,部分长期接受情绪调控的人群出现了“逆向依赖”??他们不再需要药物维持“快乐”,反而主动寻求真实体验,哪怕伴随痛苦。
    “我们在制造一种新的传染。”林若看着数据流感叹,“不是病毒,是觉醒。”
    小满没有回应。她回到店铺,像往常一样煎蛋。可今天,她多打了两个,摆在另外两个空位上。
    门铃响起。
    武田羽依抱着孩子进来,身后跟着加列戈斯和林若。他们都没说话,只是坐下,看着那三盘煎蛋。
    “w-0留给我的录音里说,花开了,没人规定它们必须香。”小满轻声道,“我想,我们也不该规定人必须快乐。”
    林若点头,“所以接下来呢?”
    小满望着窗外。雨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照下来,正好落在街角那盏曾短暂熄灭的路灯上。
    “继续点灯。”她说,“直到有一天,不需要勇气也能说真话,不需要治愈也能承受痛苦,不需要意义也能活着。”
    她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蛋黄,送入口中。
    浓郁、温热、未加修饰。
    就像那些终于被听见的眼泪,那些不再被定义的声音,那些敢于不完美的生命。
    而在遥远海底,那块数据核心的屏幕上,文字悄然更新:
    >**“春天来了。
    >由你们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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