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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容谏雪,我们谈谈。(第1/2页)
裴惊絮微微凝眸。
——这实在不太像容谏雪会说出来的话。
熟悉的沉香之中,夹杂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酒香。
裴惊絮身体略略僵硬:“你、你喝酒了?”
男人嗓音低哑,“嗯”了一声,却是将她的腰身箍得更紧。
莫名的,裴惊絮想起当初,她与他一同参加宫宴,他不可能让她喝酒,裴惊絮回击他时,他骄矜轻笑:“我不会喝醉。”
而如今,男人躺在她的身后,暖意与酒意袭来,当真带起她几分昏昏沉沉的睡意。
喝醉酒说出口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裴惊絮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到底没敌过袭来的困意,眼皮落下,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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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
裴惊絮整日没吃东西,腰酸背痛,双腿也在发颤。
撑着身子坐起来,裴惊絮一眼便看到了手边温热的茶水。
喝了几口水润喉,裴惊絮再次尝试下床。
休息了一整日,到底是好一些了。
走到外室的桌案边,裴惊絮缓缓落座。
几道菜肴放在食盒之中,打开食盒,那些饭菜还是温热的。
裴惊絮摆出那几道饭菜,尝了几口。
——是京城的菜色,应当是他从长安带来的厨子。
许久没吃过京城的饭菜,裴惊絮也实在有些饿了,一个人吃了不少。
吃饱之后,她的精神又好了几分。
门外传来清浅的脚步声。
裴惊絮并未注意,直到房门外的江晦恭敬开口:“见过公子。”
这才反应过来,裴惊絮放了碗筷,转身看向来人。
男人推门而入。
月光披在了他的周身,他的脸色清冷淡漠,半分情绪也不得窥见。
门外的江晦识趣地关了房门。
裴惊絮吃过晚饭,精神好了许多,看向他时,杏眸微圆,一时间有些愣怔无措。
男人并未开口,只是垂眸看她,夜风透过窗棂,灌起他的衣袍。
“好些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清冷开口。
裴惊絮回过神来,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
容谏雪上前几步,将她打横抱起。
裴惊絮眼中尽是无措与慌乱,下意识地攀住了男人的脖颈:“容、容谏雪,你要干什么!?”
容谏雪目视前方,将她扔在了软榻之上。
“你。”
“……”
所以这个混蛋,问她好没好些,是这个意思吗!?
“阿絮,我说过了。”
“我们会有孩子的。”
……
月亮高悬枝头。
容谏雪阖了衣裳,翻身下床。
他抬脚欲走,却被身后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抓住了衣角。
宽袍染了茉莉的花香。
男人背身而站,并未回头看她。
裴惊絮衣衫半掩,薄骨透裳,一双水眸晃荡,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
“我、我们谈谈。”
她有太多疑惑了,弄不清楚她很不舒服。
“若你想说离开,便免谈吧。”
所以,他这几日睡完就走,是因为担心她说出离开的话?
这个思绪也只是在裴惊絮脑海中停顿一瞬,随即便摇摇头,声音细软:“不是,我想问问关于小风还是白疏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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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绷紧的脊背似乎微不可察地松懈半分。
微微转身,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她的软榻前,任由她娇弱无骨的手抓住他的宽袍。
“想问什么。”
裴惊絮微微咬唇,将这几日自己整理出的思绪悉数问了出来:“小风他……何时与你开始合作的?”
“私塾。”
他只说了两个字,裴惊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裴怀风当初之所以去私塾当先生,是因为那间私塾……就是容谏雪在庐州的暗点?
“红药说,小风的房中有与白疏桐互通来往的书信。”
“白疏桐逃走了,但守城的侍卫并未看见她离开京城,所以我仍藏匿在京城之中,我们的人找不到她。”
“白疏桐想要利用裴怀风杀了你,所以与他传了信件,为了得到白疏桐的藏身之所,我让他与她通了书信,引蛇出洞。”
裴惊絮继续问道:“当时在庐州城外,江晦说那些刺客是……沈淮尘的余党?”
“沈淮尘断了一臂,被关入地牢不久,被白疏桐救走,”顿了顿,容谏雪继续道,“应当是白疏桐应允了沈淮尘什么条件,所以沈淮尘借由自己的余党,欲同裴怀风里应外合,截杀了你。”
“沈淮尘……手臂断了?”裴惊絮一脸震惊,错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无波无澜,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拿出来单独说的事情。
只是微微颔首,算作默认。
裴惊絮心口剧烈跳动几分:“是你砍断的?”
容谏雪眸光淡漠,神情平静:“是我。”
所以,沈淮尘当年欺辱她的事,容谏雪其实已经知道了?
“所以,白疏桐应当是答应了沈淮尘,可以帮他修复手臂,沈淮尘这才愿意集结余党的?”
自古至今,没有哪个帝王是残缺之身。
沈淮尘想要称帝,别说身份,就是这具残缺的身体也绝容不下他。
除了许诺要帮他修复手臂,裴惊絮想不出沈淮尘愿意以身犯险的理由。
——怪不得当时她见那为首的刺客那般眼熟。
如今想来,那本就是沈淮尘身边的贴身侍卫!
深吸一口气,裴惊絮将容谏雪告诉她的这些思绪整理。
再次看向他:“你说……白疏桐逃走了,是什么意思?”
容谏雪墨瞳无波,垂眸看她:“字面意思。”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道:“她自知做了错事,便在京城隐匿的行踪。”
一笔带过,并未过多提起白疏桐的事。
察觉到容谏雪不想说,裴惊絮也没再追问。
事情询问得差不多了,裴惊絮缓缓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
男人清冷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看着她的手缓缓移开,眼底闪过什么情绪。
一时间接收到太多消息,裴惊絮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朝着男人微微颔首:“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意思就是,他现在可以走了。
容谏雪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未离开。
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烛火摇晃两下,男人笼着她的身影便也随着晃动。
“我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