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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阿姐,你最重要。(第1/2页)
“倏——”
万千箭矢刺穿雨幕,朝着两人射杀而来!
裴怀风护在裴惊絮身后,箭矢刺破雨滴,飞溅起更加细密湿冷的水珠。
“铮——”
一支箭羽直直地立在了裴惊絮的脚边!
几乎是擦着她的身子,堪堪躲过!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慌乱回头。
裴怀风并未受伤,拢着裴惊絮,朝着远处的深林跑去!
眉眼慌乱间,裴惊絮听到城楼之上传来士兵的呼喊。
“放箭——”
心头一震!
容谏雪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被裴怀风保护着,裴惊絮转头看到了城楼之上的男子。
男人一袭墨绿长袍,衣角翻飞。
因为距离太远,裴惊絮看不清面容。
可……似乎不像是容谏雪?
那样的怀疑还没消散,第二波箭雨朝着二人倾泻而下!
裴怀风有武功傍身,护着裴惊絮,往更远处跑去!
天色阴翳,雨路泥泞。
裴惊絮最后看了一眼那高耸巍峨的京城。
再没回头,裴惊絮拉着裴怀风,隐入深林之中。
……
深林中,红药早早地备好了马车,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看到裴惊絮与裴怀风,红药急忙上前:“姑娘,少爷,我们快走吧!”
两人登上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扬鞭,那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南方飞驰而去。
雨声淅沥,雷声轰鸣。
马车内,裴惊絮拧眉看向一旁的裴怀风,急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裴怀风脸色有些苍白,却是朝着裴惊絮扯出一个笑意,摇了摇头:“没事,阿姐别担心。”
裴惊絮看到裴怀风的脸色,眉头紧皱,一把转过他的身体,便看到了他手臂上,那被箭矢划破的伤口。
雨水将血色冲淡,裴怀风衣裳四周,潮湿一片,衣袍撕裂,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裴惊絮心口一紧,着急忙慌地翻行李寻找外伤药。
“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再上药膏。”
裴惊絮语气冷静,但裴怀风却轻易听出了她声音中的颤抖。
裴怀风微微歪头,脑袋抵在了车框上,乖巧又温顺地垂眸看她:“阿姐,只是小伤而已,怎么这般如临大敌?”
裴惊絮并不听他说话,只是低头帮他处理着伤口。
素白的手绢轻柔地擦拭着周边的血迹与雨水,裴惊絮细致地处理着,眉眼认真。
见裴惊絮不说话,裴怀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裴怀风轻轻戳了戳裴惊絮:“阿姐?”
裴惊絮低着头,仍是没有说话。
裴怀风何其了解她。
眉眼柔和得不成样子,裴怀风勾唇笑笑,声音也软了下去:“阿姐,别哭呀。”
马车外雨水淅沥。
像是再承受不住一滴雨水的乌云,裴惊絮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无声无息。
裴怀风只是垂眸看她,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手心,就如小时候他总是喜欢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回家一样。
裴怀风小时候野得很,经常一个人跑出京郊玩,但跑出去后,就又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所以小小的裴惊絮找到他,面上一脸嫌弃,却还是牵起他的手,带他回家。
一次又一次。
有裴惊絮在,裴怀风从来不怕找不到家。
一如现在。
裴怀风捏了捏裴惊絮的手心,语气乖巧:“阿姐,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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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裴惊絮低着头,声音颤抖:“小风,对不起……”
她该说些什么呢?
她能说些什么呢?
她只是个恶毒女配,哪怕如今她拼尽全力,也没办法扳倒白疏桐的女主光环。
她甚至不敢告诉裴怀风,他喜欢的那个女子,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他而已。
“对不起,小风,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她一定要跟白疏桐作对,裴怀风就不必跟着她逃离京城。
如果不是她一定要认回裴怀风,他自己一个人或许要过得更好。
她到底只是个没什么能耐的炮灰,耗尽一切能够做到的,也只是带着裴怀风逃离长安而已。
她不知道这些话该怎么跟裴怀风说。
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
裴怀风垂眸看她,眉眼温和乖顺,长睫低垂。
他哑声开口:“阿姐,我说过了,我只信你。”
“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害我,只有你不会。”
裴惊絮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快:“可如果不是我,你一个人在京城也会过得很好。”
裴怀风轻笑一声,脑袋抵在了裴惊絮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两人总是头碰头顶牛一样。
“可是阿姐,没有你,我不会过得更好。”
“阿姐,不要说对不起。”
“有阿姐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京城不重要,容家不重要,救下我的女子……也不重要,”裴怀风一字一顿,捏着她手心的力道紧了紧,“阿姐,你最重要。”
“我只听阿姐的。”
--
秋雨连绵。
长安城这场冷雨,下了整整三日。
容谏雪的新宅换了牌匾,由从前的少傅府,换成了丞相府。
京城内阴云密布,人人自危。
陛下罢了三日朝。
京中文武百官都在议论着出了什么事,只听有知情的内侍称,陛下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
罢朝三日,群龙无首,朝堂中有些官员便不安分起来。
“陛下他……龙体抱恙,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病重期间,当有人主持朝政才是啊。”
这道理群臣都明白,但是那些话,却是没人敢说。
祀天大典期间,不过一个白日,竟不想三皇子殿下嫁祸丞相大人毒害陛下,逼宫圣上。
所幸丞相与陛下早有预料,里应外合,捉拿了那位三皇子。
陛下后宫空虚,膝下活到如今的,便只有这两个子嗣。
听说三皇子在乱战反抗中,被人砍下一臂,残缺之人不能称帝立储,既如此,摄政之人便有人选了。
更何况沈千帆本就是东宫太子,储君摄政,按理来说应当是众望所归,百官所向才对。
但这些话,没人敢说。
丞相府的大门紧闭三日。
无数私兵在丞相府中进进出出,那私兵数量早就超过一个丞相府该有的兵力,但寝殿的那位官家,却是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长安城的天变了又变,即便是停了雨,也没有放晴的迹象。
群臣无首,议论纷纷。
“太子殿下他人呢?”
“是啊,说来……自祀天大典结束后,就未见过太子了。”
“……”
官员中,有知道些内情的朝臣讳莫如深。
“丞相大人……动怒了……”
一句话,众朝臣哑然,什么话都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