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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纸柔觉得于善说的没错，自己太脆弱，属于泪失禁体质，遇事就哭，除了哭还是个哭，本身不想哭的，可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一波又一波，比如现在。
绝望，无助的哭。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无奈之举，程纸柔只好再去麻烦于善。
问问情况有没有什么进展。
于嘉年，名义上的丈夫，出嫁之前从父，出嫁之后从夫，算得上她今后的天，可对方电话不接联系不上，她心知许是自己太烦人导致于嘉年不想搭理自己。
程纸柔简单整理一下情绪出去。
主卧，陆怀韫抱起奶包子教他识字发音，于善在浴室卸妆，而哥哥拿着于嘉岁给他买的遥控汽车到处跑。
三人各做各的事互不扰，画面却很温馨。
“叩叩——”
“于善，你睡了吗？我……我找你有点事。”
“啊，没睡，好，等我洗把脸。”于善迅速拿卸妆水擦掉眼影，口红等。
“好。”
大包子把玩具车放下，伸手踮起脚尖去给程纸柔开门，“姑姑在洗脸。”
程纸柔摸了摸孩子脑袋，“谢谢。”说完，心想，这么乖巧的儿子谁不喜欢。
真羡慕于善。
出生在美好和睦的家庭，嫁了她心爱之人，就连孩子都懂事听话。
比起于善，反倒是自己……
程纸柔多少暗了暗眸中的光。
“嫂子。”陆怀韫把奶包子放下起身。
虽然陆怀韫和于嘉年针锋相对，但程纸柔这个嫂子他是怀着平常之心。
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程纸柔不好意思拘谨了身子，没进去就站门口说，“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休息，不过我确实有事找于善。”
“时间还早都没睡。嫂子，你是因为你弟一事吧？快进来。”
程纸柔挺别扭的，“要不……到我卧室去聊吧？”
“嗯？可以啊。”
临关门，于善冲陆怀韫说，“别让孩子玩太晚，明天早起还得送他们上学。”
“我知道。”
—
于善和程纸柔走后，奶包子仰头问，“叔叔。”
“嗯？”
“你为什么教我。”
为什么教他？教他什么？教奶包子认字识字？
这个问题问的陆怀韫猝不及防。
男人一本正经说着诱拐孩子喜欢听的话，“因为包子聪明，叔叔喜欢教。”
果不其然，奶包子羞赧的红了脸。
叔叔夸他聪明。
一旁操控汽车的大包子听闻放下玩具，“叔叔，骗人！叔叔是因为讨好姑姑才教弟弟认字！叔叔，别以为我会上当，叔叔之前在另一个家打姑姑，把我和弟弟赶出去，说我和弟弟是小畜生！”
陆怀韫：“……”
旧事重提，没想到大包子记性挺好……
只不过，打于善？
那他可冤枉自己了。
“我没有动手。”
“哼！”
“要不是爸爸把我和弟弟接回家，你就把我和弟弟送走，小王八你坏着呢！”
“弟弟，不要和他玩，来和我玩车车，他就知道骗你这种小朋友，明天就把你卖了！到时候找不到姑姑连爸爸都见不着！”
卖了，找不到姑姑……
奶包子一脸害怕从陆怀韫怀中逃出来躲到大包子身后。
“我不要，我要姑姑。”
陆怀韫差点没被自己大儿子说的话气急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仰过去！
脸都绿了。
大包子嚷嚷叫起来，把弟弟护住，“小王八生气了，小王八要变身了，小王八要吃小孩儿！”
“陆梓韵！我是你父亲，你应该称我为爸爸！而不是……而不是小王八！”男人恼怒之下喊着儿子大名，一下子就说漏了嘴。
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之前于善交代的全抛脑后忘的一干二净。
大包子用着看怪人的眼神看着陆怀韫，“爸爸？！”
“对，爸爸！”
“唉。”
陆怀韫：“？？？？”
“陆梓韵！！！”
“呜呜呜，叔叔欺负小孩儿，呜呜呜，叔叔欺负我和弟弟！姑姑，姑姑你快回来！”大包子戏精本精，扔掉手中玩具揉眼哭。
奶包子也跟着哭起来。
“叔叔骗人，叔叔不是好人……”
一哭，陆怀韫慌了。
好不容易让奶包子放下警惕接受自己，却……却被他搞砸了！
陆怀韫手忙脚乱去哄奶包子，反正哥哥要哭就哭吧！
拿于善的话来说，哥哥淘气包，爱挑事，机灵着，只有于嘉年和于善能镇得住他，他这个亲生父亲差点被他气死！
逆子！
“爸爸是不是吓着你了？嗯？爸爸向你赔不是好不好？”
“陆怀韫！你在干嘛？！我只不过刚走一小会儿孩子就哭了，你怎么照顾的？”
于善推门进来，两个小家伙儿各抱大腿哭。
陆怀韫心神都乱了，抬手揉眉，“抱歉，是我没控制住脾气，抱歉抱歉。”
“姑姑，叔叔说他是我爸爸！”
“……”
“你——”
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没什么区别，覆水难收，陆怀韫欣然承认。
“没错，我就是你们父亲，而你们的姑姑就是你们母亲。”
“陆怀韫，你要死啊？！这么突然就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
之后，于善心疼的擦着儿子眼泪，拥入怀中，“对不起包子，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负责任瞒你们这么久。”
大包子本来哭的很假，可听到于善默认了，哭的逼真了！
“我不要小王八当我爸爸，我不要！”
“我也不要……”
陆怀韫直接双膝跪着去抱奶包子，至于大包子连看都没看一眼。
“不哭了好不好？爸爸带你去游乐场玩，带你去坐车车，给你买画画本？嗯？”
孩子就是孩子，听到玩就制止了。
大包子偏头问，“爸爸可以给我买超大号变形金刚嘛？你要是给我买了，我就原谅你，不喊你小王八。”
“买？做梦去吧！”
大包子：“……”
大包子的表情先是委屈，后变成伤心，到最后……“哇哇啊啊啊！小王八，小王八！我讨厌小王八！呜呜呜……”
陆怀韫被他哭声吵的头要炸了，“闭嘴！再哭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陆怀韫！你想造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