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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要放弃如今大好机会?”车非翊淡淡看他,那双眸子依旧清冷不减。
管柯竹轻轻道:“名与利,终是过眼云烟,我早该看开的。”
车非翊点点头,不再多少。
沈宓菀看看苏灵烟,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说出口,苏灵烟笑看她,“沈妹妹有话要说?”
沈宓菀点点头,苏灵烟看了车非翊一眼,浅浅一笑,“我与她去外面走走。”
车非翊瞟了一眼苏灵烟的夜行衣,淡道:“在这个院子就可,你这身打扮不方便。”
苏灵烟颔首,拉过沈宓菀的手便推门出去。
夜凉果真如水,柔柔的风拂过面颊,两个女人,在走出院子抬头共望满天繁星,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忽然,苏灵烟柔和道:“你有没有试过坐在房子上面看星星?”
沈宓菀轻轻摇头,“不曾试过。”
苏灵烟嘴角轻轻勾着微笑,不给沈宓菀开口的机会,伸手揽过她的腰身跃上了房顶,笑道:“不曾试过,那可要好好体会一番了。”
彷佛天上繁星伸手可摘,嗅着清新的夜晚气息,沈宓菀按住雀跃的心情,随着苏灵烟一起抱膝而坐。
二人似乎从未如此安静相处过,感觉总是奇妙的。一时之间,沈宓菀倒是不好开口说话。
苏灵烟淡淡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她总是如此聪明,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沈宓菀咬了咬下唇,轻声问道:“皇上...皇上可还好?”
苏灵烟“嗤”笑一声,毫无温度的声音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沈宓菀讪讪笑了笑,静默一会儿,才轻声道:“若是臣妾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最好不过了,可偏偏...臣妾忘不了,亦不想忘。”
苏灵烟奇怪看她,“你和管柯竹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二人没有...?”莫非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沈宓菀点点头,苦笑道:“在宫中被劫出来后,臣妾被人装进一个大箱子里,马车辗转换了几程,就在臣妾担忧去向时,被管...公子救了,后来也知道了娘娘在城门上的事情,因此也...也对皇上感到失望,娘娘尚且是他的发妻,他都如此对待,若当初臣妾与娘娘一同站在城门上,想必皇上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心,所以,臣妾才一路跟随管公子...”
苏灵烟接过她的话:“但是不管那管柯竹如何以一颗真心对待你,你始终还是忘不了皇帝对不对?所以今夜你看见我来,便忍不住了想要问是吗?”
沈宓菀温顺颔首,眼睑微微垂下,道:“虽然还记挂着皇上,可是臣妾亦知道是不可能再回宫的了,当日被掳走,如今贸然回宫,说出臣妾从未被人灵...辱,纵使皇上相信臣妾清白,宫中上下,都不会有人相信,又何必再回去接受这个难堪呢,倒不如,从此让沈宓菀这个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自己也过个平静的日子。”
苏灵烟淡笑道:“你这么想很好,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和管柯竹在一起罢。”
沈宓菀一怔,“娘娘...”语气里带了丝不可置信。
“怎么?”苏灵烟扬了扬眉,“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为了皇室颜面杀了你?”她的确该死,皇帝的女人,就算皇帝弃之不要,又岂可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苏灵烟暗暗摇头,她怎会做如此狠心的女人?
沈宓菀哽咽了一下,温声道:“谢娘娘成全。”
苏灵烟浅浅问:“当真不想再回宫了么?”
沈宓菀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即便回去了,又能如何?臣妾可以不在乎所有,却无法不在乎皇上的心,然而皇上的心,或许...”她定定望着苏灵烟,双眸蒙着一抹黯淡,“或许已经遗落在娘娘身上了。”
苏灵烟笑得淡定,缓缓问道:“那又如何?你不是也知道了么?姜城一役,皇上是如何对待我的,难道你还以为帝王的心当真可靠?于你、于我、于后宫诸嫔妃们来说,帝王之心,是我们永远也抓不到的,因为它太脆弱了,一旦触碰到,便立即碎掉。”
沈宓菀静静道:“或许会有例外呢?”
苏灵烟颔首,意味不明笑道:“但愿。”
于是不再说话,这个寂静的夜晚,苏灵烟抬头仰望天空,几乎要睡着了,若不是突然吹来的凉风清醒了她,只怕真要睡在此一晚了。
她侧头去看,微一蹙眉,轻声道:“什么时候来的?”
那一抹白影,早已驻在她心中,无论何时,总能轻易的让她平静的心起了涟漪,车非翊淡淡回道:“来了好一会儿,管柯竹不放心沈宓菀,硬是要出来,我便留着。”
苏灵烟恬然笑开,静静问道:“不问我吗?”
车非翊看她一眼,眼中温情如水,暖意包围着她,“正要问。”
苏灵烟浅浅一笑,笑得淡然,却发自内心的笑意,她轻声道:“你应该知道了,瑰城之战,那桑城出来的五万兵马是出自谁的。”
车非翊点点头,“不错,听得人说,将军是个女人,而且姓秋,果然我没有猜错。”
苏灵烟笑道:“我这个女将军也没有真正打过一场像样的仗。”
时间若能在这一刻停止,该有多好,所有的事情都不必去想,以后的事情也不用去烦恼,只是,现实总是这么残忍,苏灵烟不得不承认,他们都太过于清醒,理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苏灵烟摆弄着手中的玉镯子,那发出的萤光沁上了她的体温,于是仿佛也有了感情,耳边听到他的柔声问语:“为何离开?”
“嗯?”苏灵烟侧脸去看他,皎洁月光下,他眼中的深情就这样忽然的撞入她的眸中,不觉一怔,已经忘记了要回答他的话,良久才尴尬的捋了捋发丝,语气带上了一丝苦意,“自你离开后,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车非翊嘴角扯起一抹自嘲,“我不应舍下你,早知会有今日你这样的局面,倒不如当初强硬带你一起回去。”
苏灵烟凝望着手上的玉镯子,不知何时,这只镯子会重新带在手上,依稀记得,这只镯子还是当初在昭阳殿之时,皇帝赠予的,她嘲讽的笑了笑,难道真的对他动心了么。
车非翊淡问道:“你身上的蛊是谁解的?”
“机缘巧遇,一个女人为我解开了。”苏灵烟想了想,不知如何对他说绿盈的事情,只能如此回答。
车非翊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那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竟然能找到蛊神。”从她来到参云庄,他能闻得到,她身上再也没有了绝情蛊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几乎不可闻到的味道,所以他才知道,她的蛊被人解了。
苏灵烟皱眉道:“褚怀被你们逐出了参云庄吗?”
车非翊不否认,浅笑道:“非夕这一次做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苏灵烟沉吟道:“褚怀被赶出去,但是他总归在江湖中有些势力,只怕这是个后患”,忽然抬头看他,问道:“二王爷和五王爷呢?听闻月风清亲领了兵马一路上北攻去,那月逸清此刻在哪里?他又要做什么?”
车非翊淡淡道:“月逸清暗中与薛将军来往,只怕很快又要再掀起一场激战。”
苏灵烟不悦道:“他二人是非要搅得天下大乱就欢喜了...”停了停,又问:“那非夕呢?他仍然坚持要复国不成?”
车非翊一扬轩眉,“不然怎么样?这场战争,一旦开始,就没有后退之路,非夕纵使不愿意,可庄中之人呢?多年培植的势力要放在何处?”
苏灵烟看着他,小心翼翼问道:“那么,你呢?你也会参与其中吗?”
车非翊微微优雅的勾起嘴角弧度,浅言道:“权力只会迷失人的本性,我虽有能力相助于非夕,然而多月以来静下心来细想,却实在无那份心去争。”
苏灵烟舒了口气,然而很快蹙眉道:“你又能保证全身而退么?”
夜,深沉的有几分骇人,沉默了片刻后车非翊清冷的嗓音道:“会的。”
苏灵烟默然,她此刻心里是乱的,面对着他,这样平淡从容的他,她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她来这里不过是想做个了结。
原来心还是会动摇的,呵,她嘲讽的扬了扬细眉,忽然心生一种冲动,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闭眼感受凉风拂过,让她恣意享受一次宁静吧。
待到明天,或许是山雨欲来之势。
车非翊的眼眸沉了几分,须臾之后带上了一丝温暖笑意...
聂茗茱今日穿了一身胭脂红掐花勾金色长裙,俏脸严肃,既有庄主夫人的端正不敢让人小看,又有贵妇的气质,她盯着苏灵烟的后背,冷冷道:“从前见你还有几分喜欢,今时今日你重返参云庄,倒叫我说不出的讨厌。”
苏灵烟将手中的白玉玲珑簪递给那小丫鬟,“就簪这根就好。”透过铜镜望着她身后的聂茗茱,淡淡道了一句:“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聂茗茱气急跳起来,指着苏灵烟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苏灵烟看看镜中,身后的她双颊因怒气而犯红,那身胭脂红的衣裙衬着她明艳动人,苏灵烟浅淡笑道:“我回来自然有事要做。”
聂茗茱冷笑道:“你虽然是秋家的人,但是你终归是那狗皇帝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无论你多想摆脱那个身份,也改变不了什么。秋家已经放弃你了,你此番来,若不是因为非夕哥哥和车非翊,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吗?”
苏灵烟细眉一扬,回头看她,“那么你以为,我是仗着他二人?”
聂茗茱昂起头轻蔑看她,“不然呢?”
苏灵烟脸上忽然堆起莫测的笑容,直看得梳妆的小丫鬟颤抖着手为她梳头,苏灵烟柔声道:“秋家虽弃我,可我到底还是流着秋家的血,聂夫人是否有异?”
聂茗茱冷冷道:“是不是秋家的人且不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有多大的野心,从前你进宫当皇后尚可说是为了秋家,如今你手下的兵力也开始参与这天下之争,莫不是你要做个女皇帝不成?”
苏灵烟好笑看她,“是有如何?莫非不成?”
聂茗茱冷嗤道:“你妄想。”
苏灵烟“哦”了一声,双眸闪烁如星,“原来是有人想做皇后了。”
聂茗茱气急跳起,声音尖锐,“你胡说什么。”
梳妆的小丫鬟麻利的为苏灵烟梳上髻,簪上那只玲珑白玉簪便退下了,清爽屋中只剩下他二人。苏灵烟起身,发簪微颤,摇曳着通透的光芒,她的笑容愈发的高深,“如果今日你来是要提醒我的身份,那么不劳你大驾,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若你只是来羞辱于我,只怕你要好好掂量,到底我是从宫中走出来的,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
聂茗茱打了个寒噤,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总是你能说会道牙尖嘴利,难怪褚伯伯说你是狐媚子转世,净是迷惑男人的本事。”
苏灵烟哑然失笑,眨眼看她,声音轻柔下来,“难道你没有那个本事看住你的非夕哥哥?”
聂茗茱脸色大变,瞪眼看她,“秋伯伯在厅堂等着,他已经知道你来了。”
苏灵烟咯咯低笑起来,“我晓得了,这就出去。”
聂茗茱沉着脸问她,“你笑什么。”
苏灵烟轻摇着头,依旧吃吃笑着,当先自己朝厅堂去了,她笑的是,聂茗茱的功力尚且不够,几句话便可轻易挑起她的怒火,这样的女子,也实在好玩。聂茗茱跟在身后,已经气得牙痒痒的。
还未入厅堂,便已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霄杀之气,苏灵烟不禁提了几分警惕,抬脚进去之时,眼眶湿润了,正厅之上坐着非夕,接下来便是车非翊,右边是管柯竹和沈宓菀...然后是...父亲大人...。
苏灵烟暗暗吸了口气,上前轻轻一拜,“女儿给爹请安。”
久久不得回声,苏灵烟亦没有起来,只是这么福着身子,腿脚有些酸疼。聂茗茱进来之后紧挨着琴非夕坐下了,悠闲的喝着茶,一双明眸睨着苏灵烟,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苏灵烟咬咬下唇,心里已经有几分委屈了,时间似乎过得很慢,秋相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许久...只听到车非翊轻轻咳了咳,淡笑道:“秋相的茶似乎凉了,用不用换一杯?”
“不用了,一会儿也该用早膳了”,秋相冰冷的眼神扫过苏灵烟,“起来吧。”
苏灵烟得了话起身坐在秋相身边,暗自揉了揉腿,这才抬眼看秋相。似乎已经有两年多都不曾见过父亲大人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似乎也苍老了许多,双鬓更添几缕霜白,然而那双眼睛仍然锐利无比。
秋相冷冷看着苏灵烟,两年多不见了,她似乎比从前还要心事重重,心中微微一软,很快却又沉声道:“这半年来你似乎过得不错。”
苏灵烟神情一凛,晓得他指的是桑城莫名其妙的五万兵力之事,咬了咬下唇低声回道:“女儿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秋相侧脸看她,双眸危险的眯起,声音越发的冷,“你能当上将军,还有什么迫不得已?你若能驾驭这五万兵力,为何不前来参云庄汇合?难道你还要这天下三足鼎立不成?”
苏灵烟盯着秋相那深蓝袍角,仿佛是沉重的铁石压着她,已经有些喘不过起来,“爹,女儿是被人威...胁,虽然当了个将军统领五万兵力,然而做主的终究不是女儿,还请爹体谅女儿所做的...”
“哼”,秋相不顾厅堂还有人在,毫不留情道:“这就是我的女儿,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女儿,你在宫中既可以风生水起,为何宫外还能让人威胁?我真是愚蠢,不知道我的女儿竟然也有如此野心。”
“爹...”苏灵烟抬起眼皮望着他,不可置信,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她的态度已经不一样了,委屈哽咽在嗓子眼儿,“爹不信女儿么。”
秋相瞟了一眼还在厅堂的人,起身朝琴非夕一拜,笑道:“属下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琴非夕担忧的看了苏灵烟一眼,点头道:“去吧。”
秋相扫了苏灵烟一眼,声音平淡无温,“随我来。”于是甩袖而去。
苏灵烟起身,看了看车非翊,车非翊轻叹道:“秋相的心结不易解开啊,你小心些。”
苏灵烟点头轻声道:“我晓得。”
书房。
秋相冰冷着脸,削瘦的脸庞看不到慈父应有的表情,他双目如炬,冷声道:“跪下。”
苏灵烟心中一颤,仍然乖乖跪下,冰凉的石板冒出的冷气也凉了她的心,她细声问道:“爹,可否告诉女儿为什么吗?”
秋相沉声道:“问哪个?”
回想起以前,她穿着一身红进了宫,她在宫中如履薄冰的生活着,她牺牲了很多东兮...姜城那一幕还时不时冒出在脑海之中...纤长睫毛上已经结了晶莹,“当初女儿被带出宫前往姜城...爹也知道吗?”
秋相淡淡道:“我知道。”
“那么...”苏灵烟双手紧紧攥着,不泄露自己的情绪,“爹赞同?”
“自然赞同。”秋相犀利眼神看着苏灵烟软了几分,然而声音丝毫不减冰冷,他无法释怀...从前的事。
睫毛上的泪珠,终于还是忍不住坠下了,紧握的拳头滴入了泪水,滴答提醒着她每一件事情的残酷,“难道女儿...在爹的心中只是一枚棋子?甚至...不配做一枚棋子?只因女儿不曾完成过爹交代的事情?”宫中那些日子,偶尔收到父亲的密信,让她想办法迷惑皇帝,或者多选美色入宫,让皇帝渐渐成为一个昏君。
秋相站起身,高大身躯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光亮,苏灵烟背对着秋相跪着,双膝已经麻木了,或者,心也麻木了吧。
秋相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一切,树枝上飞落着几只鸟儿,扑哧了几下翅膀,很快又飞走了,不曾多留...他淡淡道:“你进宫后,先帝可曾单独召见过你?”
苏灵烟微怔,“这...是,父皇病重之时曾经见过。”
秋相浅然道:“是否提起过你娘?”对于她那声父皇,他脸色微有一沉。
“娘...”苏灵烟轻轻呢喃着,这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念过了,此刻突然提起,心中只有沉痛,“父皇...的确说过。”
“是啊...”秋相眯着眼睛,心中微微一揪,忽然转身盯着苏灵烟的后背,这个女儿,他曾经疼爱在手,然而每当他想起从前的事情,总是不能自已,他深爱的女子,曾经和先帝...亦是情投意合,只是后来不得已两人才分开。纵使如此,两个人仍然在心中留有对方的位置...甚至,先帝还在遗诏中坚持要立灵烟为皇后。每当想起这些,他总是恨、总是怨,于是渐渐,他不再喜欢这个女儿。
“女儿不孝,甘愿受罚。”苏灵烟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一句话,可是心中已经夹了几丝酸楚,她极力隐忍着,不让他看出丝毫不妥来。
秋相语气带了丝不耐烦,“已经罚过了,让你起你便起吧。”
得言,苏灵烟才缓缓站起来,秋相重新做回太师椅之上,状似不经意问道:“想必是有通往宫中的密道?”
苏灵烟想了想,点头回道:“是的。”
“那么,密道入口在何处?”秋相双手抓着案几的一角,眼睛紧紧锁着苏灵烟。
苏灵烟垂下眼睑沉默着,许久才轻启唇道:“恕女儿不能说。”那条密道是什么时候挖掘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么一条密道横跨着皇宫和外界将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她不能让人知道,更加不能让有关参云庄的人知道。
她咬唇摇头,心中却升起一丝迷惑,非夕知道密道入口处,为何...难道非夕从未打算告诉过别人?还是,在等一个时机?
望着秋相的脸渐渐沉下来,心中付出一丝惧意,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爹,那份藏在秋府中的是什么东兮?足以令皇帝退位的是什么东兮?”
秋相的脸顿时僵住了,冰冷的僵住,他起身逼近苏灵烟,猛地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抓住,问道:“你知道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爹密道入口在何处?”
苏灵烟不禁退后,体内真气已经开始四处乱窜,她咬牙忍住,不让真气作乱,否则,足以一掌毙命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