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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担心我的能力么,那些喽啰可不是我的对手,你可是我教出来的,还信不过你的师傅么,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媚娘简单的说完这句话便打开窗户迅速的飞了出去,她的速度非常之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身影,而薛骁也不由得感叹,这三年的时间过去,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已经今非昔比了。
待那媚娘走了之后,原本笑脸迎人的白藤忽然脸色一变,他阴冷的转过头,用一种十分可怕的表情看着薛骁。
薛骁一时间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他不禁往床里面挪了一挪。
他咽了咽口水,不由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嘿嘿,你猜。”白藤勾起唇角,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只见白藤步步逼近,手里还若无其事的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薛骁看了一眼,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里面的东兮居然空了。
“那是我的匕首,还给我。”薛骁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恼怒,谁也不能拿走他的匕首。
“呸,这明明就是媚娘的匕首,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真不要脸。”白藤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灵厉无比,而他手中的匕首也在那一瞬间分毫不差的插在了他的枕头上,那匕首离他仅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白藤的身上充满了血气和杀气,因为刚才杀了一群黑衣人,他现在身上的血腥味到现在还没有褪去呢。
而刚才那一瞬间,薛骁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举动露出惊恐之色,他的眼神始终十分的淡然,似乎一点也没有吧对方放在眼里,可正是因为这样的眼神,才惹怒了对方。
白藤就是看不惯他这样的眼神,呵呵,他现在还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呢,他现在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而已!
“是她送给我的东兮,自然就是我的。”薛骁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恶意,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之后,他反而有些高兴,很显然,这个男人,是在嫉妒着,所以才恨不得杀了自己,所以他的反应越是激烈,就证明他在媚娘心里的地位就越高,他就越高兴。
白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不提起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他就火大,这把灵烟匕首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媚娘一直都带在自己的身边,十分的珍惜,她说,那把匕首就是她的命,可是最后,她居然把那把匕首送给了这个男人!他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得到她最珍贵的东兮!
“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可以杀了你。”白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威胁的口气对他说道。
“我信,但是,你不会。”薛骁的脸上似乎有些得意。
他要是想杀自己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还何须和他说那么多的废话呢,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怕媚娘,怕媚娘恨他,所以他不能动手。
“你少这么得意,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白藤死死盯着底下的男人,右手又拿着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处,薛骁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刀刃接触到肌肤那冰冷的触感。
可是他始终都没有下手。
两人对视了许久,似乎是要决战一样,过了许久,薛骁见他都不下手,又自然的推开了他的手,犹豫的问道:“你和她……认识很久了么。”
白藤白了他一眼,收起了手里的匕首放回刀鞘之后随意的扔在了他的身上,既然是她送给他的东兮,那他自然就没有权利夺走。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把匕首,他居然还留在自己的身边。
薛骁看见之后急忙伸出手放回了自己的衣袖里,还宝贝似的拍了拍,似乎生怕被别人抢走,而他这个无意间细微的动作,也深深了刺痛了白藤。
他心中一沉,想起了前不久的传闻,现在又看见他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真的愿意为了媚娘放弃皇位了么?
在那一瞬间,白藤竟然有一丝触动,对这个男人的触动,也许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可是这个触动很快就会他给打发了,这个念头也没有在他的心里停留多久,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媚娘还是苏灵烟的时候,他到底对她做过什么事情。
她是他害死的,这一点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媚娘还要留这样的男人在世界上,这样的负心汉,不是应该去死么。
“哼,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可比你认识的久多了。”白藤自豪的说道,还顺带鄙夷了一下薛骁,他的潜台词不就是,我比你认识的早,你别想和我比。
薛骁淡淡的笑了一笑。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薛骁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白藤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打击。
是啊,他说的没有错。他和她认识的比他久,那又如何呢,就算他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那又如何呢,她永远都不会选择他,只会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对待,他和她之间只会存在亲情,不会存在爱情。
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可是如今这个事实却被人这么轻易的揭开,让他如何不伤痛呢。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白藤二话不说就抄起了手中的剑,脸上充满了恼怒。
薛骁淡然的翻了一个身,还打了一个哈欠,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杀就杀,随意。”
白藤可是巴不得砍死他,不过最后也只能砍砍被子出气。
最后白藤干脆就不和他说话了,他怕再和他说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出手。
这算是他和他第一次真正的见面了吧,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情况收场的。
白藤走到一边,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算是看着他了。
而另外一边的媚娘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往百草药房,只是等到她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猜的没有错,果然他们也查到这里来了,刚才来追杀他们的人,不仅仅是只有黑衣人,似乎还有许多江湖上另外一批门派的人,而且是冲着威风堂来的,看来是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踪迹,木老头他们应该是转移地方去了。
媚娘皱了皱眉头,人虽然走了,不过药总有吧!
她轻车熟路的走进里屋摸了一下密室的机关即刻便走了进去,密室的里屋十分的缭乱,看来应该是木老头在匆忙之下带走了一些重要的东兮。
媚娘上前看了一下,找了一些自己需要的药剂。
正当媚娘想要离去的时候,却在门口之处踩到了一件东兮,她好奇的看了一眼,那是一本古籍,一本她从未见过的古籍,这引起了她的兴趣,她高兴的捡了起来,仔细的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本书破破烂烂的,可是上面记载的却都是十分珍惜的资料,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啊。
“一定是木老头忘记带走了,呵呵,我先替你保管着。”媚娘迅速的将那本书和所需的药材一股脑的收拾起来放到了包袱里,等走到密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愣了一下,屋外似乎有人在寻找着什么。
她凑上前在密室门口细细的听着,这个密室设计的非常巧妙,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的话,外人是根本不可能找到的,那就是说,外面那群人,并非自己人。
“帮主,都已经找过了,没有人。”
“哼,跑的倒是很快,立刻去追。”
“帮主,这么长时间了,威风堂堂主都没有出现,该不会那个传闻是真的么。”
“哼,若是真的,那岂不是更好,哈哈哈,这威风堂算是完蛋了。”
“走。”
过了一会的功夫,等到外面完全没了动静,媚娘才小心翼翼的从密室里走了,又小心翼翼的关好了,她出来之后的表情是忧心忡忡的,刚才那群人应该是别的帮派的人,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他们刚才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传闻,什么完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燕兮至今都没有出现任由威风堂陷入这种的危难之中,这可不是她所认识燕兮,他平时是比较爱玩闹,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才会没有出现。
从她那天在密室里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开的时候,她就心一直就是惴惴不安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却无从得知,也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只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和燕兮有关。
又或许是和自己身上的蛊毒有关,可是他们两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牵连呢,这一点,她就无从得知了,她这次过来,本来也是想再找木老头好好的问清楚,自己身上的蛊毒究竟是怎么解的,只是没想到,他已经走了,现在她想知道答案,也没有办法了,她跟了医鬼那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如何去解蛊毒,她知道,这个方法不是没有,只是若是要强行解开的话,怕是要逆天而行了。
媚娘摇了摇头,猜不透这件事,现在还是抓紧回去治疗薛骁身上的伤吧。
客栈内。
因为媚娘不在,薛骁根本就睡不着,他见她迟迟都没有回来,心里焦急的不行,他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白藤,虽然他外表看过去十分的淡然,但是他的目光却也是一直盯着门口的,他也是在担心着他把,只是不想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
过了一会儿,薛骁觉得嗓子发痒,但是又碍于身上的伤无法动弹,只要拉下脸,对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说道:“喂,我有点渴,能不能给我倒点水。”
白藤没有理他,继续眯着眼睛,假装自己在休息。
“喂……”薛骁再一次开口,这一次口气还带着一丝恳求,他心里又气愤的不行,要不是因为他身上的伤的话,哪里需要去求他啊,真是的!
“叫什么叫,真烦,当这儿是哪儿啊,皇宫啊,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就敢这么使唤人。”白藤不耐烦的喊道,可谁知道一转眼,又好声好气的走向了桌子,还笑嘻嘻的倒了一杯水,慢慢的靠近床边。
“嘿,你要喝水是不是啊,我这就给你倒。”白藤端着水,一脸阴险的靠近。
薛骁皱了皱眉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他现在又无力反抗。
“你想干什么。”薛骁冷冷的问道。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想喝水么,不是渴么,我这就给你倒水啊!”白藤坐到他的床边,毫无预兆的将杯子中的水慢慢的全部浇到了薛骁的脸上。
薛骁触不及防的被迫闭上双眼,一下子变得恼怒,他今天居然接二连三的被人羞辱,他已经百般忍让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他真当他是好欺负的么,若不是看到媚娘的份上,他哪里会看这个男人一眼!真是不知好歹。
薛骁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正当他想要发作的时候,忽然窗外飞来一个人影,那人影飞檐走壁,从外面打开窗户,在外面观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便迅速的躲了进去。
端着茶杯的白藤眼中瞬间略过一丝慌乱,媚娘刚刚停下脚步,就察觉到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难道出事了么?
她就知道,不该把这两个人单独放在一起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媚娘谨慎的看着他们。
白藤往后退了一步,悄悄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有些心虚的说道:“不要问我,我不是都不知道。”
这下子媚娘就更加郁闷了,她急忙放下手里的包袱,想上前查看薛骁的伤势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他的脸上和被子枕头全部都是湿漉漉的,水滴从他的发梢,一路留到了下巴。
薛骁紧紧地捏着拳头,可是在媚娘来的那一刻,又忽然放松了。
“白藤,你干了什么。”媚娘看见他那副模样,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湿成这样,不是他干的,难不成是漏雨么。
“关我什么事啊。”白藤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还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吹着口哨,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媚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暗骂一声,幼稚。
还以为他长大了,还想到还是这么幼稚,喜欢玩这些把戏。
“没事,是我让白藤兄弟给我洗把脸的,好让我清醒清醒。”薛骁无所谓的笑了笑,还半开玩笑的说道。
媚娘别过头,淡然的看了白藤一眼,就是这个眼神,让人为之一振,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看见她这个眼神了,因为每次她这么看自己,就没有好的事情发生,即便是现在,他长大成人了,还是对这个眼神有阴影。
“你去叫小二换一套新的被子。”媚娘不咸不淡的说道,可是话里却是充满了威严。
“是。”白藤听后立刻就转身去了,不到一会的功夫他就亲自拿了新的被子换上,一点也不敢含糊。
待他收拾好一切之后,媚娘又说道,“你先出去把,我先他疗伤。”
虽然刚才他一直很听话,可是一听到让他出去,让他们两个两个人待一块,他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再说了,这孤男寡女待在一块,多不安全啊。
“我不出去。”白藤固执的说道。
“出去,别再这里烦我,别让我说第三次。”媚娘不带任何一点感情的说道,这是她最后的耐心了。
白藤狠狠的瞪了一眼脸上分明挂着一丝得意,却还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的薛骁,最后还是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他一边跑,一边龇牙咧嘴的骂道,“该死的东兮。”
媚娘走出去,喊了一声:“别去别的地方,就在旁边呆着。”
说罢,媚娘就把门给关上了,虽然白藤并没有回答她,可是还是听了她的命令,乖乖的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他总是这样,毫无条件的听着她的话,听话的可怕。
有的时候媚娘想,她不要这样听话才好,这样他比较有自己的主见。
媚娘摇了摇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开始为薛骁擦拭脸上的水迹。
“你怎么这么傻,跑火里干什么。”媚娘一边擦着他脸上的水,一边有些心疼的说道。他腿上的伤可不轻,火烧的伤口,加上被砸伤的伤口,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恐怕还会化脓,更重要的是,就算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疤痕。
“想去救你,没想到却被你救了。”薛骁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有这么容易出事么。”媚娘冷冷的说道,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自豪和嘲讽,他还当她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梦灵的话,也太不了解她的实力了。
就算她武功没了,照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我知道你很厉害,只是……还是忍不住担心你。”薛骁流露出一丝关怀的表情,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他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终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只要她没事就好。
听到薛骁这样说,媚娘心中顿时一软,心底竟然不知不觉中泛起了一阵暖意,可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脱裤子。”媚娘忽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薛骁听了这话之后,先是一愣,然后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灵儿,这样不好吧,你看那个白藤还在隔壁呢。”他话语竟然还带着一丝害羞。
媚娘忍不住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怒声骂道:“你都这样了,还在想什么,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看伤口啊!真是的。”
“哦……呵呵,是这样的,我马上就脱。”薛骁尴尬的笑了笑立刻乖乖的脱下裤子,可是发现因为身上的伤,根本就动不了,所以他的裤子脱到一半就脱不动了。
媚娘看了一眼,啧了一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啊,我来。”
说着,她便迅速的拉下了他的裤子,不过因为速度太快,太用力了,不小心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害的他哇哇大叫,听的隔壁的白藤的直乐呵,不过他要是看见这幅场景的话,估计会冲进来打人吧。
“叫什么叫啊。一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媚娘忍不住骂道,说罢她便开始给他上药。
“你试试!”薛骁颤抖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他可是一个伤员啊,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媚娘拿着药的手停止了一下,忽然有些苍凉的说道:“我连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没试过的。”
薛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心里顿时难受的紧,他望着如今的媚娘若无其事的站在的自己的面前,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她的背后究竟是受了多大的伤,才会如此淡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薛骁越发觉得自己该死。
“灵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薛骁颤抖的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懊悔。
“我不叫什么灵儿,我也不再是江梦灵,我是媚娘。”媚娘一面给他上药,一面冷冷的说道。
“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喜欢我叫你灵儿,我叫你媚娘就好了。只要你高兴,什么样都好。”薛骁难得抒情发告白着,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理他。
薛骁正想在说些什么事情,忽然他的腿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叫他忍不住发出惨叫。
媚娘只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而且她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的样子,她还挑了挑眉毛,饶有趣味的说道:“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这药刚上的时候有些疼,不过药效好。”
那一瞬间,她似乎以虐待他为乐,因为他腿上受伤的面积比较大,所以上的药也比较慢,不过最后薛骁可做好了准备,没有那么轻而易举的叫出声来了,就算真的是痛到了极致,也只是咬着牙闷哼一声,不愿意在再她的面前流露出柔软的样子。
媚娘替他上好药之后,薛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上药的过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等媚娘包扎好之后,两个人也都冷静了下来,只是,这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因为这个时候的薛骁,下半身只剩下一个里裤,而她的手,也刚好包扎到他的大腿,薛骁一下子就被弄的口干舌燥,虽然知道她是在替自己疗伤,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