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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是牛皮纸信封,普普通通,规规矩矩,没什么特殊处,应该是从邮局随手拿的,不值得在意。吸引众人目光的是——
这个信封是鼓的。
里头装了东西。
里头装了什么东西?
动手的人戴上手套,接触信封,他生怕破坏了什么证据,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将对叠的信封展平,再打开并没有封死的封口,接着开口向下,将信封里头的东西轻轻倾倒来。
自牛皮纸口袋滑来的是两个身份证。
老胡和蓝兰的全新的假|身份证。
接着是一张纸,展开一,纸上涉及一些app,写有账户和密码,还特意圈了一个网址。网址被专业人士输入进电脑,打开一,回头说:“是比特币。”
赵雾皱眉:“不会被追踪定位的虚拟货币。假|身份证,比特币,来胡坤做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这两种东西一来,鼓囊囊的信封经瘪下去不少,信封里还有东西。
接着又倒来一张片。
片写着:
琴市治贤进口有限公司
黄天翰经理
“治贤进口有限公司。”赵雾拧一拧眉,“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是不是在近哪个案里头见过这字。新年来就办了没个案,这两天更只有两个,一个梅丽丽蓝兰,一个傅宝心……傅宝心!”
他突地一拍大腿。
“老麦,你赶紧傅宝灵那卷宗给我找来!我跟傅宝心案的时候顺便搜了傅宝灵的后失踪地点,傅宝灵失踪那块地方,附近是不是有个叫治贤的进口有限公司!”
搜索这个不复杂。
很快,副队给结论:“嘿,真有!”
一条线似乎又隐隐串起来了。
多年傅宝灵的失踪,会和这张被存在老胡佛像的“治贤进口有限公司”相关吗?这一公司,这一公司的经理,是否暗地里做过什么不法勾当?
“老胡在暗网上和蓝兰接头的时候以很娴熟的口吻说过,‘琴市想要秘密拐人,都是走水路。我不是夸口,码头上的关系我算是数得上数。’……如果他不是诓蓝兰,而是真的知道这一系列的流程,也真的和这些拐卖团伙搭上过线吗?”纪询提一种路。
接着,又听“当”地一声,信封里后一样东西滑到了桌面上。
众人仔细一:“是个……小扇?”
是个白『色』的小扇。
大概小孩巴掌那样大,乍一去会让人以是玉牌或者石牌,再仔细就能发现,它既没有玉牌的温润,也没有石牌的平滑,甚至能在它上边见一些骨节凹凸处。
它上去更像是……
“骨扇。”霍染因沉着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骨头。”
对,骨扇。
一生物骨头削制而成的扇。
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吗?
或者,是什么人的骨头吗?
纪询将这块牌捏了起来,放在眼。
骨扇很薄,后都有刻字。
仔细一,正面刻着“舟航顺济”,反面刻着“风定波平”。
“唐景龙。”纪询低语。
这位奚蕾案的医『药』代表的保险柜,有艘木船,木船的甲板上边,放置着一串挂脰钱,挂脰钱的正反面,便刻着这行字。
“这个和你们过去的案有关?”赵雾两人的脸『色』,稍一索便白了。
“应该有一定的联系。”霍染因颔首。
“那行,这东西可能还是得留在这里,不过文件证据我都给你发一份。顺便找法医验验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骨头。”
“多谢。”
“小事,不用客气。现在快午了……”赵雾低头一眼时间,“医院里说蓝兰经彻底清醒了,状态还行。我免得夜长梦多,也别等下午了,现在就去,赶紧问话,赶紧结束。”
*
纪询和霍染因再次见蓝兰的时候,蓝兰正靠坐在医院病床的床头,望向窗外。
她脖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或许是因失去了过多的鲜血,她的脸上缺乏了后的血『色』和生机。
负责蓝兰的主治医生在让他们进来经蓝兰现在的情况说清楚了,伤在脖,声带受到印象,让其直接声回答问题或供述罪行是不现实的,可以用手机或电脑打字沟通。
警方将两样东西拿给蓝兰选择,蓝兰随意了一眼,挑了电脑,所以做这种选择,纪询忖,也许只是因电脑距离她更近一些。
赵雾坐在病床旁边:“所有事情警方都清楚了。胡坤是梅丽丽杀的,你取代了罗穗的字,实则你叫蓝兰,用胡坤医保卡治病的人蓝存刚,是你爷爷。”
蓝兰眼睫颤动了一下,只是一下。
肉|体的死亡不代表精神的消泯,精神的死亡往往令肉|体跟着消解,早晚而。
“现在我们还需要问你一些事情,我希望你白,说谎是没有意义的。”赵雾审视着蓝兰,他的态度绝对说不上温和,警方的温和并不至于挥洒在犯罪者身上。
接下去的问题,并不由他来问。
开口的是霍染因。
“你知道老胡妈祖佛像里放着的东西吗?”霍染因。
“知道。”这两个字,被蓝兰打在屏幕上。
“里头有什么?”霍染因又问。
“新的身份证,一笔钱,一张片。”蓝兰,“他说,以后碰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换个地方,换个身份生活。”
没有说骨扇。
是老胡没有告诉蓝兰吗?
纪询和霍染因同时想。
“佛像里装着逃跑的东西,你什么不让木匠店的人佛像一起寄过来?”
而只要了老胡给你雕刻的人偶?这两样东西可以同时拥有,不需要选择。
剩下的半句话,霍染因没有直接询问,只是观察着蓝兰的模样。
然而蓝兰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她木然一会,打字说:“感觉逃不掉了,累了,不想继续了。”
“你知道片内容吗?”霍染因又问。
蓝兰摇头。
“那么,你知道骨扇吗?”
一张照片放到蓝兰面,是那枚信封滑落来的扇的照片。
蓝兰还是摇头。霍染因注意到,对方眼球轻轻动了动,那是正在回忆的表现。
“你知道。”霍染因平淡说,“你知道的说来吧,现在还有隐瞒的必要吗?胡坤死了,你也想死,这些秘密再不说,只会被埋入地里。只会将你曾经害过的罗穗——以及和罗穗相似的许多人,一同埋葬。”
一双苍白的手悬在键盘上方片刻,轻轻敲下。
蓝兰的回复化作一行端端正正的字体,在白『色』的屏幕上由光标吞吐来:
“我不知道片,也不知道骨扇。老胡妈祖像的东西,我只听过,没见过。我记得,过去,老胡跟我说过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妈祖娘娘的神话故事。
“他说的这个故事,很异样,很恐怖,我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