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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唐泓亦没太在乎，“好久不见。”
季文茵刚确定好位置，转头看到唐泓亦在交谈，从上到下扫了对面那人几眼，眼角泛笑，“这谁啊，认识？”
“嗯，朋友。”唐泓亦点点头，原本打算说是合作导演，可转念一想郭尔启还没同意，直说好像不太好。
郭尔启显然没想这么多，听见她说是朋友，便真放在朋友位上，“对，可好的朋友了。”
他拉着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刚才还在身边的朋友没打扰兴致，招呼了声走了，郭尔启点了几杯酒，“来这就别客气，想喝什么就喝，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季文茵从来没有聊天隔阂，看着菜单追加了好几种，“看点评这家酒都不错，我可馋了一晚上。”
郭尔启非常大气，手一挥嘴角弯起，颇有种邪魅感，“随便点，今晚喝多少都行。”
季文茵眯着眼眸，迷乱的灯光下，闪烁着邪意，“好的呢。”
声音夹着甜，口齿都清晰不少，唐泓亦打探了两眼，朝着她鞋子敲了敲，季文茵没说话也没搭理她。
唐泓亦无奈地叹了口气，季文茵哪都好，就是太海了，看到个帅哥总会勾搭，勾搭完又不负责，妥妥的海后，据她所说，她是为了良好女性规避渣男。
借口找的好，不怕海翻船。
就是这个对象是郭尔启，瞧他那样，估摸着也吃不了亏。
季文茵不是个玩弄无度的人，应该没大问题。
不做理事人，唐泓亦端着酒杯自己喝起来。
酒吧女王季文茵哪会干坐着不动，就算目标在跟前，也不妨碍她再找下家，喝了没两口她就起身，“我去跳舞了，你们聊。”
唐泓亦点头，郭尔启睥了眼，“加油。”
两人眼神互相交汇，唐泓亦是看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只知道季文茵大概败下阵来，掐着笑淡淡说：“我会努力的。”
唐泓亦：“？”
海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季文茵走后，卡座就明显安静下来，郭尔启盯着舞台中央，“她是你朋友？”
“大学室友，《锦衣传》的编剧。”唐泓亦说。
“挺厉害。”
唐泓亦摩挲着杯沿，“你喜欢？”
“难说。”郭尔启摇摇头，“这种局面，只有玩哪来的感情。”
“嗯哼，看出来就行，我也懒得说。”
郭尔启从她的态度明白些事情来，“还是个老手。”
面对把季文茵当成海后这一点，唐泓亦没有反驳，态度使然，她多了些平淡的意味，多喝口酒，“还没考虑清楚吗？”
“什么？”郭尔启装傻充愣。
“导演。”
唐泓亦几次接触下来，看得出郭尔启想参与《锦衣传》的想法，毕竟三番两次找借口接触这部作品，无疑是心动的开端，就是对于他屡次避而不谈这一点，唐泓亦没想着深究。
就是一个好的导演错过一部好的作品，多少让人可惜。
她就是觉得可惜的一员。
郭尔启又迟疑了，喝了口酒，“看看吧。”
“还看？”她想了想，转了个口风，“改编就要结束了，听制片说年后开机，这期间最先定下来的就是导演，机不可失。”
“急什么。”运筹帷幄的口吻，却多了些质疑。
唐泓亦喘了口大气，“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