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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妄低笑一声，将钥匙在掌心轻抛一下，然后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走出办公室，他将钥匙丢给郑穗：“把车开到云栖公馆去。”
郑穗下意识接住钥匙，愣了一下，看了眼离开的阮未晞后，才应道：“好的，秦总。”
秦妄揣着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带笑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那道身影上。
白色的套裙勾勒出纤细腰线。
他见过那么多穿着工作装的人，还没有人能穿得比她更好看。
来到楼下停车，秦妄大步上前，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阮未晞直接坐了上去。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阮未晞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分明是去市中心商业区的路：“那个狗仔在市中心？”
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唇角微扬：“不急，先陪我去吃个饭。”
顿了顿，他问：“想吃什么？”
阮未晞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语气疏淡：“随便。”
秦妄轻轻笑了一声，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那就去吃中餐。”
十分钟后，两人在一家中餐馆包厢落座。
四五个的菜，阮未晞只喝了一小碗白粥，吃了几口清炒小青菜，便落筷不动了。
秦妄：“怎么不吃了？”
阮未晞用纸巾擦了擦嘴：“吃饱了。”
秦妄：“……”
比上次吃得还少。
两人吃完饭后，秦妄便开着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零点酒吧前停下。
阮未晞站在霓虹招牌下，看了眼喧闹的酒吧门口，疑惑地望向秦妄。
秦妄将钥匙抛给泊车员，走到她身侧：“走吧。”
阮未晞：“带路。”
秦妄领着阮未晞来到二楼包厢。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阮未晞只是微蹙眉头，随即将目光投向角落。
几个男女正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话筒。
在他们面前，秦妄的保镖们肃立围守，周川站在中央显然是指挥者。
看来这几个狗仔是在玩乐时被周川带人堵了个正着。
周川见到阮未晞，他恭谨的打招呼：“阮小姐。”
阮未晞点头回应。
秦妄环视包厢：“换换气，这味道太重了。”
“是。”
周川立即示意手下打开换气系统。
秦妄在旁边坐了下来，朝着阮未晞伸手一摆：“问吧！”
阮未晞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几人，然后看向旁边姿态散漫的男人：“我要是问出点什么，比如比如幕后主使是你心尖上的人，那该怎么办？”
秦妄托着下巴，眉头微皱：“你自己黑自己？然后让自己损失几百万？这没道理啊？”
阮未晞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听懂了她指的是谁。
秦妄坦然一笑：“这么多年，除了你，你见过我跟谁低过头，谁是我心尖上的人，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阮未晞唇角嘲讽的弯了弯：“你心尖上的位置，恐怕有保质期吧。”
男人瞬间吃瘪，喉结滚动了一下，竟一时语塞。
他倏地站起身，一把拉过阮未晞，将她按在沙发里坐下，沉声道：“既然这样，那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