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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秦太子，为国分忧本就是儿臣的义不容辞！”
秦川话锋又转，语气变得慷慨激昂。
“为了提炼精盐，孩儿连日操劳，绞尽脑汁，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为了改良织机，又和文家反复试验，熬了多少个通宵！但父皇，俗话说得好，不能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您说对吧？”
“少跟朕来这套！”晟渊帝被他逗得又气又笑，不耐烦地挥手，“有话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川露出狐狸般狡黠的表情，声音响亮：“父皇，想要瓷器的改良技术，简单，得加钱！”
“加钱？”
满朝文武纷纷瞪大了眼睛。
谁也没想到，秦川刚刚拿到五千万两经费，转眼间竟又向晟渊帝伸手要“瓷器技术的钱”。
这份敢在帝王面前反复“讨价还价”的胆量，这厚脸皮，当真是前无古人！
“加钱？你小子连朕都敢敲诈？”晟渊帝眼角一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这儿子倒是敢想敢说，半点不把“帝王威严”当回事。
秦川却笑得一脸灿烂，理直气壮：“父皇此言差矣！孩儿从不做‘坑爹’的事。”
“您看，精盐技术只收了五千万，可它日后能为大秦带来百亿级的盐税收益，这买卖您稳赚不赔！瓷器技术也是同理，一旦成功，大秦瓷器定能垄断六国市场，到时候赚的钱，可比这点研发经费多得多！”
“少跟朕扯这些有的没的！”晟渊帝不耐烦地挥手，却还是松了口，“直接开个价，别绕圈子！”
秦川当即伸出五根手指，笑意盈盈地看着晟渊帝，不说话。
“五……五千万两？”
满朝文武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连李崇和都惊得挑了挑眉。
有了精盐技术的在前，谁都没觉得秦川的这个五是五百万。
可秦川先前刚得了晟渊帝的五千两，再来这么一波的话，那就已经上亿了！
秦凌岳和秦逸轩胸口像堵了块巨石般难受。
他们想开口阻拦，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们自始至终没为破局拿出半点对策，此刻根本没有反驳的立场。
“太多了！”晟渊帝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
“瓷器不比食盐，食盐是民生刚需，瓷器说到底只是奢侈品，哪值这么多钱？三千万两，这是朕能给的上限，不能再多了！”
“三千万成交！多谢父皇！”秦川立刻眉开眼笑，干脆利落地应下。
他本就没指望真要到五千万，三千万已经远超预期，他可是个见好就收的。
“好小子！”晟渊帝拍了下脑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中了圈套。
“朕这是被你一步步绕进去了！你早就料到朕会砍价，故意把价格报高吧？”
秦川眨了眨眼，故作无辜：“父皇英明！不过您放心，孩儿研发的新瓷器，绝对能让您大开眼界，保证这三千万花得值！”
“你真有把握？”晟渊帝还是将信将疑，“瓷器的工艺传承千年，想创新可不是易事，稍有差池就会血本无归。”
“半个月后，父皇自会见分晓！”秦川胸有成竹，语气笃定，“不过在此之前，那八千万两白银……”
“朕可以先让户部拨给你！”晟渊帝这次答应的干脆。
“但你记住，若半月后拿不出能惊艳天下的新瓷器，休怪朕不讲父子情面！”
“儿臣任凭父皇处置！”秦川斩钉截铁地应下，没有半分犹豫。
比起如今市面上色调单一、成品率极低的瓷器，青花瓷不仅胎质更细腻、烧制成功率更高。
对秦川来说，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甚至已经预料到那蓝白相间的精美花纹一旦烧制成功，必将轰动天下，让六国商贾争相抢购！
“记住你的承诺！”晟渊帝目光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敢食言，就算你立了再大的功，朕也绝不姑息！”
“儿臣遵旨！”
秦川躬身应下，心头却微微一震。
他没想到向来对自己颇为宽容的父皇，此刻竟如此严肃。
他也不知道，晟渊帝这般态度，也是为了暗中敲打他。
毕竟秦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话说得太满，若半月后拿不出成果，不仅太子颜面扫地，连他这个皇帝都会被朝臣质疑“识人不明”，届时处境只会更难。
不过这份严肃并未让秦川慌神，他依旧胸有成竹。
对掌握现代制瓷技术的他而言，半个月时间绰绰有余，若真要全力以赴，调动工匠备好材料，一两天内就能烧制出完美的青花瓷。
“传朕旨意！”晟渊帝没有拖沓，圣旨当即下达。
“即刻起，命户部联合东宫，按太子的精盐提炼之法大规模生产精盐，优先供应军中与百姓！文家丝绸产业扩张所需的土地、工匠，各地官府须全力配合，任何人不得从中阻挠，若有违抗，以抗旨论处！”
“臣等遵旨！”百官齐齐躬身应和。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精盐与丝绸已被定为“国之重器”，关乎大秦破局的成败。
谁要是敢在这两件事上生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人群中的文老爷子与文睿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些年，文家受秦凌岳、秦逸轩暗中打压，产业日渐衰败，如今有了皇帝的旨意撑腰，总算能挺直腰杆！
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父皇留步！”
就在晟渊帝准备离去时，秦川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晟渊帝停下脚步，语气缓和了几分。
“儿臣还有个建议，精盐与丝绸量产之后，应当优先满足国内需求。只要将价格定得亲民，让百姓都买得起、用得上，内需带来的长期利润，未必会逊于外贸！”
秦川侃侃而谈：“我们打破梁国封锁，本就是为了充盈国库、安定民生，若只顾着外销，反倒本末倒置了。”
“朕明白你的意思。”晟渊帝颔首，眼中带上几分赞许。
秦川不仅有破局之策，还能兼顾民生，这份考量比只懂争权的秦凌岳、秦逸轩强太多。
待晟渊帝带着随从离去，早就激动不已的文老爷子立即上前，紧紧握住秦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