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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施诗抬眸环视四方,声音清越又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诸位贵客,小女刘施诗,多谢今日莅临!”
“拍卖行的规矩想必不用多言,我刘施诗主持的拍品,必属精品!”
说着,台下不少王公贵族都捧起了场,一人一句的恭维着。
刘施诗并未一一回应,向众人道了声谢后,便正式开始拍卖的流程。
两名侍女端着红木托盘上前,停在她身侧。
随着刘施诗指尖轻抬,托盘上的红布被缓缓掀开,一株参体虬结粗壮、根须完整饱满的野山参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第一拍,四百年野山参,大补元气、复脉固脱、益气摄血、安神益智!起拍价——一万两白银!”
满场瞬间响起一片哗然,秦川心头更是涌上一股火热。
第一槌就拿出这样的珍品,后面的拍品还得了?
“寻常百年野山参已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这可是四百年参王!五万两!”有人率先举牌,很是急切。
“五万两也好意思叫价?简直丢份!十万两!”另一道粗犷的嗓音立刻压过前者,毫不掩饰着不屑。
“你没听见那可是野山参吗?比普通的山参药效更大!我出二十万两!”
又有人紧随其后,很快竞价声就接连不断。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参王价格已翻了四番。
但这场竞争并未结束,二号房内突然传出声音:“三十万两!”
众人纷纷侧目。
那个包厢里的是大皇子秦凌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手了。
也是众人还不知道秦凌岳刚得了林家的鼎力扶持,现在出价就是想借这株参王讨好年迈的林老。
就在此时,角落处一位花甲老者起身,身形佝偻,声音也有些沙哑:“五十万两。”
“是大韩的长安公大人!”有人认出的来人。
这位大韩开国功臣常年受旧伤沉疴折磨,全靠珍稀灵药续接寿命,这株参王对他而言,无异于救命稻草。
“六十万两!”
另一侧,黎北的礼郡王开始参与叫价。
野山山本就难得,更何况是极品野山参!这东西他也要!
“七十万两!”长安公猛地转头,怒目而视。
“礼郡王!老夫性命攸关,你非要在这个时候与我争抢这续命之药吗?”
若不是顾及着拍卖行,长安公怕是都想动手了。
“拍卖行规矩,价高者得。”礼郡王表情不变,抬手再次加价:“八十万两。”
八十万这个数字一出,不少原本参与进来的人都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牌子。
四百年野山参固然稀有,可八十万两的价格,早已远超其市价。
再参与进去不仅不值得,还会得罪人。
天字一号房内,秦川单手托腮,小声嘀咕:“才八十万两就没人跟了?这参王要是放在现代,少说也得值个几百上千万,这点钱算什么。”
“什么几百上千,别满嘴胡话!”李玲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寻常百年山参市价不过二三十万两,四百年的能翻一倍已是顶天。如今八十万两,简直是白捡的银子都嫌多。”
秦川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好好好,是我孤陋寡闻了。”
秦川忘了这是古代,物价不一样。
放在现代,百年野山参动辄便是百万起步,若是极品参王,价格更是能飙到千万封顶。
可古代银钱的分量,远非后世可比!
京城首富文家坐拥三千万两白银,便当上了大秦首富。
即便是大秦全年的赋税收入,也不过千万两出头。
八十万两,足够支撑一支边军半年的粮饷开销,在这年月里,已是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天价。
这么看来,当初能随随便便就拿出几亿两白银的梁国,确实对得起天下第一强国的名号了。
“八十万两第一次,还有贵客愿意加价吗?”
刘施诗的声音明明是清冷范儿,可落在众人耳中,却像是水滴投进热油,将每个人胸口的躁动烧得更旺。
“本太子出一百万两!”
天字七号房内,一道桀骜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又是谁?有人看到是谁进去了吗?”
“是南宁太子宁昊!”
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宁王即将迎来六十大寿,宁昊此刻天价夺参,显然是要将这株参王当作贺寿重礼。
“百万两啊,这价格谁还能越过去?”
“罢了罢了,南宁太子要争,咱们何必触这个霉头,就当给南宁一个面子。”
果然,在南宁太子宁昊亮明身份过后,又有一波人放弃了竞拍。
黎北礼郡王无奈苦笑,收回了牌子。
大韩长安公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最终沉默着坐回了原位。
刘施诗美目流转,扫过全场,抬起玉锤:“一百万两第二次——”
“一百万两第三——”
“等等!”
即将落锤的那一刻,眼看就要敲定买主,一道几分吊儿郎当的声音很是突兀。
“我加一两!”
全场沉默。
多少?一两?
几乎是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了天子一号房的方向,就连刘施诗也愣了一下,悬在半空的木锤僵住。
天字七号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宁昊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声音沉沉地传出:“秦川殿下,本太子为父皇贺寿的寿礼在即,此事关乎南宁颜面,你可否给本太子一个面子?”
“面子?你觉得你在我这儿有面子?”秦川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南宁暗中勾结大梁,屡次派兵侵扰我大秦边疆,杀我边军将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面子?今日这株参王,我秦川要定了!”
话语落下,拍卖场内的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对南宁,秦川心中半分好感也无。
早在大梁与大秦剑拔弩张时,南宁便如附骨之疽般步步紧逼。
河州城外,他们暗中助梁皇施压,朝堂之外,又搞经济封锁、派兵封锁关隘,桩桩件件都表明了敌对的态度。
如今宁昊竟还敢在他面前摆太子架子,秦川能买账才怪了!
宁昊当众被秦川下面子,即使在包厢里别人看不到他的脸色,也能从声音中听出他在隐忍着怒气。
“这便是大秦储君的风度?与蛮夷何异,徒惹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