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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丈！”
百官也齐齐出声，满殿皆是慌乱。
虽然他们也觉得秦川说的挺有道理，可有些事儿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说！
就直接像是掀桌子一样的行为，让不少朝臣都多了几分忌惮。
“御医！快传御医！”
晟渊帝也急，是真的怕林老爷子被秦川气死。
方同也尖着嗓子拔高音量：“速传太医院院判！”
晟渊帝回头，带着怒火盯着秦川：“川儿！给国丈道歉！”
秦凌岳红着眼：“老七！你别太过分！快低头给我外公认错！”
林建业借着秦凌岳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嘴角挂着血：“今日……你若不认错，休想……踏出金銮殿！”
“认错？”秦川忽然弯起眼睛，笑得像只狐狸，“好啊，我认错！”
这爽快的态度，把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就认了？刚才不还据理力争吗？怎么这就认了？
速度快到让他们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可事实证明他们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就见秦川俯身凑到林建业耳畔，声音压得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近臣听得一清二楚：
“国丈，对不住啊~方才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没能当场气死你，晚辈心里实在深表遗憾！要不……你再努努力，多吐两口血？让我瞧瞧林家这娇贵血脉，到底能撑到什么极限。”
金銮殿内瞬间一片沉默……
“嗬……”林建业眼珠猛地向上一翻，两脚一挺，好像就要抽过去。
什么肺腑之言？
什么深表遗憾？
还多吐两口血？
敢情你就等着我死过去呢是吧？
秦凌岳一股心火直窜脑袋：“秦川！你是魔鬼吗！你非要逼死外公才甘心是吗？”
秦川回头，眼底澄澈，语气却带着几分无辜：“跟你们这些藏在暗处搞阴谋、下死手的人比，我顶多算个带翅膀的小可爱，善良多了。”
他搓了搓指尖，又往前凑了凑：“林老爷子别怕，我还略懂医术！来，让本太子摸摸你的脉，看看是肝火旺得太厉害，还是心气儿已经快绝了！”
说罢，他竟真的伸出手朝着林建业的腕间探去。
那动作，明明很温和，可落在旁人眼里，却比握着一把刀还要让人胆寒。
“你别……别过来！”
林建业身上都是自己吐的血，却还惊恐的往后退。
其实他这么一个风足残年的老头子，哪能避得开秦川一个壮劳力小伙。
秦川笑呵呵的，一探手就扣住他的手腕。
“耶？”
秦川那惊讶的表情太大，把晟渊帝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怎么样？川儿，有把出什么来吗？”
“嗯……国丈这脉相可不太好啊！”秦川故意拖长尾音。
“肾水枯竭、命门火衰，脉象细如蛛丝，游游荡荡快抓不住了！父皇，依儿臣看，国丈这是‘精髓内竭’，说通俗点……就是雄风不振好多年啦！”
金銮殿内呼吸声集体卡壳。
“什么情况？”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震惊与尴尬，谁也不敢接话。
晟渊帝竟也下意识前倾身子，追问了一句：“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秦川一本正经地颔首，还引经据典，“孙思邈在《千金方》里说得明明白白：‘男子三十而阳气衰’！”
“儿臣还听说，国丈二十出头时曾中过剑伤，恰好伤在肾部，从此便再难展雄风。掐指一算，至今已有整整三十年，国丈这三十年，怕是没少为这事愁眉苦脸吧？”
“噗——”
林建业一口淤血直冲喉头，硬生生又咽回去半口。
这次他不得不承认，秦川说的确实是实话。
百年世家，里面的那些弯弯绕绕不比皇室要少。
当初林老爷子为了能从众多候选人离脱颖而出，在一次意外之中伤到了肾。
这件事本来一直被他隐藏得很好，谁知道遇上秦川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当众给他戳穿出来了！
想想之后再与这些大臣们相处的场面，林老爷子都觉得两眼一黑。
可秦川这还没打算放过他，用一种“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对他一笑。
“国丈莫慌，本太子最近新炼了一种‘六味地黄丸’的奇药，效果绝佳！三粒能扶阳，五粒可振雄，要是一次吃十粒……保准能让您梦回少年时，重拾往日威风！”
“小畜生，你找死！”
林建业再也忍无可忍，丹田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浑厚的罡气，杀气腾腾向着秦川而来。
“哦哟！”秦川吓了一跳，借势后跃三步。
他就知道这老头一直隐藏着实力，现在人爆发了，秦川也就不继续了。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为止！接下来该动真格的了！”
“动真格？”
林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川突然冷下了脸：“带人上来！”
“进去！”
王猛身披甲胄，押解着数十名五花大绑的林氏族人进入金銮殿。
粗糙的绳索勒进皮肉，队伍里一片哀号，人人面带惊恐。
“老爷子救命啊！孙儿是被冤枉的！”
“外公，求您在陛下面前求求情，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凄厉的哭喊声，一下下割着林建业的心。
晟渊帝还在装糊涂：“川儿，你这是？”
“父皇，这里有林氏族人的口供、签字画押的笔录、贪墨的账册，还有当年被他们迫害之人的血书、状纸，一应俱全！”
秦川抬手一扬，王猛立即带着一叠供词递到晟渊帝面前。
“他们犯下的贪墨国库、草菅人命、强抢民女等罪状，条条都够得上斩立决！按我大秦律法，‘十恶不赦者，当弃市示众’！”
林建业这下也顾不上吐血不吐血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陛下！求您开恩！这些孩子大多年少无知，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啊！”
秦川嗤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即刻行刑，以儆效尤，震慑天下宵小！”
“你……秦川！老夫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林老爷子心急如焚。
“得饶人处且饶人？”秦川不屑：“今日你在这儿求我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可林家在北郊设伏，用毒箭伤我时，可绕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