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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朕发动政变，林家出力甚多。如今林家子弟遍布朝堂，林妃更是贵为皇贵妃，自你母后离宫后，她便是后宫真正的掌权者！”
“林妃？”秦川眉头微皱。
他知道秦凌岳背景不凡，却没想到竟有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在背后撑腰。
“林家势力庞大，连护国大将军贺宏都不惜将女儿嫁给秦凌岳以求攀附！有贺宏相助，秦凌岳几乎掌控了朝中所有武将，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那四哥呢？”秦川追问。
晟渊帝直言不讳：“你四哥比你大哥强得多！虽武功平平，但才华横溢，深得文官拥戴，更重要的是，他背后有贤王暗中扶持。”
“贤王？”秦川对这个不熟悉的称号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崇和低声提醒：“殿下，贤王是陛下的胞弟，秦博达。”
“秦博达？御书院的院长？”秦川诧异。
他印象中的秦博达，低调内敛、独善其身，高深莫测，竟会扶持秦逸轩？
他们两个人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
看出秦川的疑惑，晟渊帝解释道：“你可知秦逸轩生母妍妃艳冠后宫？”
“略有耳闻。”秦川点头。
当初他好不容易才把秦逸轩弄进冷宫，正是妍妃求情，秦逸轩才得以提前出来。
“但你不知道的是，妍妃其实是贤王的干妹妹！”晟渊帝扔出个秘闻。
“贤王虽深居简出，却掌控着御书院，为朝廷培养了大批人才。在他的暗中运作下，你四哥才能在朝中如鱼得水。”
“难怪四哥行事如此嚣张！”秦川暗自咋舌。
弄清两位皇兄的靠山后，他才惊觉自己在朝中竟是如此势单力薄。
如果真的是之前的秦川，下场绝对比晟渊帝预测的还要悲惨。
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晟渊帝当年的良苦用心。
“陛下！黎皇到了！”大太监方同急匆匆闯进来禀报。
“黎皇这么快就到了？”晟渊帝起身，整理衣摆：“川儿，走，随朕去迎迎你舅舅。”
“舅舅？黎皇？”秦川心头一震，暗自叫苦。
他连晟渊帝何时亲临前线都不知晓，更没想到黎北皇朝的黎皇竟也御驾亲征。
这是要闹哪出呀？
他与大表姐武雅安的私情可见不得光，若被黎皇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
“川儿，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晟渊帝敏锐地发现了秦川的不对劲。
秦川连忙强作镇定的推据道：“无事，儿臣身体还好，父皇先请！”
晟渊帝不疑有他，率先迈出城主府。
秦川紧随其后，心中七上八下的，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晟渊帝，多年不见，你倒是老了不少啊。”
刚出府门，便见一位身披墨黑龙袍的中年男子策马而来，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黎北铁骑。
“岁月不饶人啊！”
晟渊帝无奈感慨：“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都已年过半百，黄土埋到脖子了。”
“哈哈哈，晟渊帝可不要妄自菲薄！”黎皇翻身下马，笑声爽朗。
跟在后面秦川暗自打量这位舅舅，两鬓斑白，看似随和儒雅，却隐隐透着一股内敛的帝王威压，仿佛平静海面下暗藏着惊涛骇浪。
“川儿，还不过来拜见舅舅？”晟渊帝向后招手。
“外甥秦川，拜见舅舅。”秦川连忙上前行礼，心中如临大敌。
“你就是秦川？”黎皇目光锐利的在他身上扫视了好几眼，笑道：“早就听闻你的大名，能从梁国全身而退，果然不凡！尤其是这双眼睛，清澈明亮，像极了你的母亲。”
“舅舅过奖了。”秦川拱手作揖，心中警惕并未松懈。
突然——
啪！
黎皇一掌拍在秦川肩头，刹那间，一股磅礴威压将秦川牢牢锁定。
秦川骇然发现，自己竟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动弹不得。
“舅舅这是……”秦川额头冷汗涔涔。
方才还觉得这位舅舅儒雅随和，转眼间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果然，能坐上龙椅的，没一个是简单角色。
“小子，少跟朕装糊涂！”黎皇冷笑一声，手上力道骤然加重，“你摊上大事了！”
“舅舅明鉴，外甥实在不知犯了何错……”秦川忍住肩头传来的剧痛。
黎皇眼中寒光一闪，手上力道又加三分：“你当真不知？”
“哎哟！疼疼疼！”
秦川龇牙咧嘴，实在没忍住的叫出声来。
黎皇笑的很危险：“好好想想你在景州城干的好事！今天不给朕一个交代，休想蒙混过关！”
“啊？您……您都知道了？”秦川刷的一下瞪大眼睛。
他明明记得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只有王猛和叶飞鸿知晓。
武雅安不可能告诉黎皇，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这种事怕是羞于启齿才对。
更何况两人发生关系都是被迫的，武雅安第二天的时候就说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小子胆子不小啊！”黎皇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森，还夹杂着愤怒。
“什么叫胆子不小？”
秦川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声音中带着委屈：“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您女儿都二十五了，还自带天煞孤星体质，要不是她中了情毒，我至于牺牲自己吗？”
“先前不小心碰了一下手，都倒霉了好几天，您都不知道我被表姐睡了之后的那一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天天心惊胆战的啊，有一点小动静，我都生怕是来要我的命的！”
“你在这胡扯什么呢？感情这事还是你吃亏了是吗？”黎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当然了！”秦川越说越来劲。
“我觉得舅舅您还得补偿我呢！这事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创伤，没有个十亿八亿两白银，这阴影怕是难以愈合！”
“你混蛋！”黎皇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占了便宜还卖乖？朕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我……”
秦川梗着脖子，想要继续狡辩的话还没说出口。
“啪！”
黎皇抬腿就是一脚，正中秦川要害。
“嗷——”
秦川没想到会被突然袭击，惨叫一声，捂着要害直接跪了下去。
那满脸痛苦，疼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