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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明压着声音：“不过至今为止，并没有人见过那一位拔剑，一切都是江湖之中的传言，也就有了另一种那把天外玄铁剑根本不存在的说法。”
“元武城那位……鬼谷子？”秦川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背脊竟无端泛起一阵凉意。
武道的品级划分，是他定的！
“宗师不得干政”的铁律，是他立的！
井灏背负九剑，斩武道圣人如割草，却不过是他座下二弟子。
“墨大师，你说真的有人能在武学达到巅峰的同时，铸造之术也精通吗？”秦川心里有些发堵。
“老夫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他本人，却记得他当年说过的一句狂言……”
墨阳明抬头，目光似在遥望多年前的回忆。
“人生寂寞如秋，此间已无对手。仙人之下，我无敌；仙人之上，一换一！”
庭院里风声簌簌吹过，秦川半张着嘴，脑海里却像有雷霆滚滚而过。
这哪里是狂言，这简直是对天下的挑衅！
“老夫猜测，那把剑可能早已铸造出来了，是世间根本没人配让他拔出来！”墨阳明又低声补了一句，像在泼冷水。
“很有可能！”
秦川虽然只在传闻中听说过那一位，可能让天下人都如此忌惮，就绝对不是多么简单的人物。
可对面墨阳明的眼睛，却突然亮得吓人：“殿下，天下第一剑感兴趣吗！”
“当然了！”秦川毫不犹豫。
“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天下第一剑怕是不太可能了。”
“没有尝试过，殿下你怎么能说不可能呢！”
秦川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他看墨阳明好像没有。
“尝试？”秦川苦笑：“咱们总不能真去元武城‘尝试’吧？万一人没见到，先被他一剑秒成渣……那可就真成试试就逝世了……”
想想传闻中那一位的实力，秦川脑内就闪过荒诞画面。
自己扛着研发出的“真理”刚露头，鬼谷子只隔空挥了一巴掌，就把他拍成了三维肉饼，最后还得沦为二维表情包。
“什么试试就逝世？殿下，您这脑补也太离谱了！”墨阳明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谁说要闯元武城了？咱们另起炉灶，铸一把比那把玄铁剑更横的！”
“自己铸造？靠，早说啊！”
闹了半天，这老头不是拉他去送人头，而是邀他一起搞“科研开黑”。
墨阳明白眼一翻：“武帝大人一个喷嚏就能把咱们喷成灰，我活腻了才带你去抢剑！”
“殿下，我们墨家世代打铁，缺的不是手艺，是好材料！只要天外玄铁管够，我保准能造出一柄‘武帝看了都沉默，鬼谷子拔剑都挠头’的绝世好剑！”
“天外玄铁……听着就像氪金游戏里的稀有材料，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川搓着手，兴奋里还带着点“要氪金肝疼”的预感。
“殿下知道陨石吗？就是一种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它本身就比较稀有。而天外玄铁，就是陨石之中的精华，非常难得到！哪怕只有一小块，都能让天下铸剑师抢破头。”
“原来是陨石啊！”秦川若有所思。
“对！陨石本就是稀有材料，寻常武器中加入一点都能整体提升武器的质量，更别说是陨石中的精华天外玄铁了。”
墨阳明无奈耸肩：“殿下知道焚天为什么能被天下传成天下第一神剑吗？就因为它剑体里八成都是天外玄铁！”
“八成？这么多！”秦川惊讶。
“是啊，能用天外玄铁打造的神兵利器少之又少，如今天下有名的剑里，或多或少都有用到。”
墨阳明掰着手指，如数家珍般盘点起来：“殿下手里的焚天剑，含天外玄铁八成左右，常年稳居天下名剑榜首。陛下手里的霄练剑，含天外玄铁五成左右，已经能挤进十大名剑排行。”
“可若是元武城那一位的神兵是真实存在的，含天外玄铁九成九，就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剑！”
“这样说的话，如果有足够的天外玄铁……”
“没错！要是殿下有足够的天外玄铁，老夫有把握挑战这个第一剑！”老头两眼放光，语气里满是狂热。
“可你也说了天外玄铁极其稀有，上哪里去找那么大的量？”秦川郁闷。
“就算倾尽全力的去搜寻的，等攒够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不不不不不！”墨阳明连连摇头：“从零到一纵然艰难，但殿下，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大部分的玄铁吗？”
秦川顺着墨阳明的眼神，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把焚天拆了回炉重造？”
“若要在老夫有生之年把那把神兵打造出来，焚天剑就必须回炉重造！”墨阳明一脸狂热。
“回炉还只是第一步，光靠焚天还不够，缺口至少还得补一部分玄铁！”
“墨大师，你先冷静一点，这东西有价无市，我总不能满世界去捡吧？”秦川犯了难。
之前他从未注意过这个东西，现在又这么急用，只能回头去万象楼问问有没有相关的情报。
“殿下，听老夫一言，只要你不惜代价，老夫有一个办法能弄到天外玄铁！”
“哦？”秦川一听顿时就来劲儿了。
焚天剑体含八成玄铁，百年前便凭此断金裂玉、独步天下。
若能再淬天外玄铁，重铸焚天神剑，其威力又将达到何种境界？
秦川光是想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代价？就算倾家荡产也得干！”
他如今账面白银过亿，就不信砸不出一块拳头大的陨石来。
“殿下，今夜‘迎客松’拍卖行的压轴拍品，正是天外玄铁！”
墨阳明看他这个态度就放心了，适时递来关键消息：“各国皇室早已暗中云集，殿下若现在赶去，尚有一搏之机。”
“今晚？我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着？”秦川愕然。
他消息向来灵通，这次竟漏了这么大的事。
墨阳明苦笑一声：“您前些日子忙着清算聚英楼，又重伤未愈，心思全在朝堂与养伤上，自然无暇顾及一块对您不重要的石头。”
秦川转念一想，倒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