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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盘心中，静静躺着一块乌沉铁块，色泽黯淡，模样平平无奇，更衬的连一点亮眼的光泽都没有。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外玄铁？”
“好普通的样子，和寻常铁块也没什么两样啊？”
“你这话说的，他本来就是一种陨石精华，你还指望他能像星星一样发光不成？”
低低的议论声在场内不断。
在所有人的想象里，能让七国权贵翘首以盼的压轴至宝，本该霞光万丈、灵气逼人。
可眼前这东西，却像被岁月尘封的废铁，孤零零卧在羊脂玉盘上，连反光都吝于施舍。
要不是“迎客松”多年的名声和元武城的信誉在背书，怕是当场就有许多人开始质疑东西的真假了。
天字二号房内，秦凌岳心中一颤，目光死死钉在玉盘上。
三号房的秦逸轩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七号房里，宁昊更是直接把脸贴在窗户边，眼神灼热得恨不能立刻冲上台，将那块铁块抱在怀里。
“父王，这东西长得……也太平平无奇了吧？”
角落里，秦鸿卓挠头嘀咕着，完全没看出这“黑疙瘩”有什么特别。
秦博达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眸色深沉。
真正的珍宝，从不需要靠外表炫耀锋芒。
“啧啧啧，一个个的反应那么大，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似的！”
天字一号房内，秦川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霄练、焚天那两把天下名剑，原材料都是这种“黑疙瘩”。
尤其是焚天，秦川见过它们褪去锋芒、返璞归真的模样，如今再见这“初生状态”的天外玄铁，自然并不稀奇。
刘施诗等场内的议论声稍歇，才继续介绍：“诸位贵客，此块天外玄铁重半斤，取自陨星提交。若用以铸剑，可令剑骨含玄铁五成以上，届时新剑要入天下名剑前十，易如反掌！”
“才半斤？”秦川皱眉，有些意外。
“这已经不少了。”李玲珑柔声为他解释：“天下名剑除鞘，重量多不过一斤。这半斤玄铁若尽数融入剑身，足以让一把新剑横空出世，有能力与霄练一争高下。”
秦川这才反应过来。
霄练剑重一斤，玄铁占比不过五成，便已当得上皇帝配剑。
若眼前这块玄铁全铸入一剑，那新剑的威力可想而知，天下名剑排行榜都要动一动了。
“看来今晚为它而来的人怕不在少数，殿下今日带够了银子吗？”李玲珑眸光流转，扫过各间雅间的方向，再看向秦川时就带上了几分调侃。
“银子？玲珑你说，这块半斤重的玄铁寻常要值多少钱？”秦川若有所思。
“天外玄铁本就罕见，我曾听闻，百年前拍卖的一次，不过三两左右，就拍出了五千万两的天价。”
李玲珑叹了口气：“如今这可是半斤，这么些年过去了……”
她没把话说完，秦川心里就已飞快算过一笔账。
自己如今的全部家当刚破亿，若是真要下场竞价，恐怕把家底掏空都不一定够！
“这块天外玄铁的市场估值可能在一亿两白银左右，但若进入竞拍环节，价格就难以预料了。若有人志在必得，出价超过一亿也并非稀奇。”李玲珑估算道。
“一个多亿……还属正常？”秦川听得嘴角直抽。
虽说他如今身价不菲，但与那些皇室世家权贵相比，仍差之甚远。
想拿下这块天外玄铁，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过转念一想，有秦鸿卓那个冤种兜底，秦川倒也安心不少。
真到了万不得已，拉那位世子背锅也是可以的。
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刘施诗嫣然一笑：“诸位，小女子不喜欢卖关子，大家也知道，这块天外玄铁何其珍贵又何其难得！实不相瞒，它出自元武城，质量上层，比寻常的天外玄铁更为精炼！此次拍卖不设底价，价高者得！”
话音落下，现场却陷入短暂沉默。
没有底价，反而最难出手。
报价低了，徒增笑柄；报价高了，若无人跟进，岂不血本无归？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秦博达出手了：“既然无人开口，那本王便抛砖引玉，一百万两！”
“第一次就叫价一百万？”
众人闻言，纷纷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个价格不是低，是太低了！
却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也打开了竞价的局面。
“这老狐狸！”
天字一号房内，秦川心中暗骂。
不得不承认，秦博达这一手极为高明。
低价入场，既不冒进，又赢得人情，果然老谋深算。
这不，有一位贵族很快起身加价“五百万两！”
“一千万两！”另一边的一位皇室成员紧随其后。
紧接着，一名蒙面大汉冷哼出声：“哼，玩政治的就是心脏！谁不知道这天外玄铁的真正价值？照你们这速度，拍到明天也拍不完！老子出三千万两！”
“三千二百万！”
“三千五百万！”
“四千万！”
价格一路飙升，拍卖场气氛沸腾起来，众多权贵纷纷出手。
“老师，现在可以出价了吗？”天字七号房内，南宁太子宁昊有些焦躁，时不时的去看楼下的动静。
一旁的老者点头：“殿下，时机已到！”
“是！老师！”
宁昊目光炽热，振臂高呼：“本太子出六千万两！”
“嗯？宁昊太子出价了？竟然出价六千万？”
全场哗然，原本蠢蠢欲动的不少权贵们都冷静下来了。
六千万两，已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除非皇室出手，否则无人再敢跟进。
“宁昊小崽子，又来搅局？”秦川眉头紧皱。
刘施诗环顾四周，笑意盈盈：“六千万两第一次，还有客人要出价的吗？”
“一个亿！我出一个亿！”
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开始了。
“一亿两！”
众人目光聚集在秦川……一旁的二号包厢。
“一亿两……得了林家支持，我这个大哥果然出手都大方了。”
这一点出乎了秦川的意料，连李玲珑都诧异的望向天字二号房的方向。
一开口就直接抬价四千万两，秦凌岳这般不计代价的豪赌之意，几乎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