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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百万两去哪了？你给我交出来！”
“我东宫里只有这一千八百万两，哪来的两百万两差额？”秦川摊开手，没有丝毫退让。
“大胆！你还敢狡辩？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秦逸轩气得七窍生烟，却拿不出证据反驳。
就在这时，库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秦凌岳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哟，这库房里的银子可真不少啊！老七，你藏得够深啊！”秦凌岳打量着库房里的银子，阴阳怪气的。
“大哥这是特意来落井下石的？”秦川冷笑，一眼就看穿了秦凌岳的心思。
“老七有难，八方点赞啊！”秦凌岳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这么大的热闹，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不来凑凑？”
自从上次他被俘之后，就算是和秦川彻底撕破了脸皮。
老四既然已经率先发难了，他肯定得过来看看能不能什么时候火上浇油一把。
“秦川，你竟然说这些钱不是你贪过来的，那你倒说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眼见秦川不肯松口，秦逸轩只得换个角度质问。
“还能哪来的？赚的呗！”
秦川就像是随口一说，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让秦逸轩心中的火气一直在积累。
而在他再三逼问后，秦川却始终坚称这些银子是自己赚来的，与汇通钱庄无关。
无奈之下，秦逸轩只好让人去请晟渊帝，想让父皇来定夺。
不多时，晟渊帝的銮驾就到了东宫库房外。
“父皇！”
秦逸轩连忙迎上去，语气急切地开始告状，“儿臣在东宫库房里搜出了一千八百万两白银，这一定是七弟从汇通钱庄贪墨的赃款！还有两百万两，肯定被他挥霍光了！”
秦凌岳也凑上去，语气恳切：“父皇，贪墨国库银两乃是重罪，请父皇严惩老七，以正国法！”
晟渊帝的目光扫过库房里的银子，最后落在秦川身上，沉声问：“川儿，他们说的，可有此事？”
“父皇难道还不了解儿臣吗？”秦川上前一步，从容不迫。
“儿臣最恨的就是贪腐之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勾当？既然两位兄长咄咄逼人，非要给我扣上贪墨的帽子，那今天我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不装了？摊牌了？”
听到秦川这话，秦逸轩和秦凌岳对视一眼，满脸茫然。
他们本以为秦川要认下贪墨的罪名，没想到冒出这么一句。
秦川却不再理会两人，目光直视晟渊帝：“父皇，实不相瞒，孩儿现在可不是穷光蛋，而是货真价实的千万富翁！”
“千万富翁？”晟渊帝挑了挑眉。
他虽知道秦川手里有三千万两军饷，却没听说过儿子还有其他进项。
“没错！”秦川伸手指向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白银，声音洪亮，“父皇有所不知，近日风靡大秦的《绝代双骄》和《红楼梦》，正是出自孩儿之手！”
“什么？这两本传遍京城的奇书，是你写的？”晟渊帝猛地站直身体，满脸震惊。
连带着秦凌岳和秦逸轩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秦川打了个响指，对人群后的苏水瑶道：“苏老师，麻烦把两本小说的后续文稿取来。”
“是，殿下。”苏水瑶柔声应下，很快从侍女手中接过两本装订好的文稿递过来。
秦川将文稿呈给晟渊帝：“父皇，这是尚未对外发布的后续章节，父皇可派人去市面比对，看看是否与已发行的内容衔接得上。”
晟渊帝接过文稿，翻开几页仔细翻阅，越看越惊讶，最后忍不住赞叹。
“没错！这文风、这情节，确实和已出版的部分一脉相承！朕一直好奇这两本奇书的作者是谁，没想到竟是川儿你！”
“老七，你没骗我们吧？这两本书真的是你写的？”秦凌岳也凑了过来，脑瓜子嗡嗡的。
他虽不爱读《红楼梦》这类讲闺阁琐事的书，却对《绝代双骄》里的江湖故事着了迷，没事就会让下人念给他听。
文烟这时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坚定：“两位殿下不必怀疑，这两本书虽以文家的名义发行，实则作者正是秦川殿下。出版、印刷的所有事宜，都是我和水瑶姐姐一手操办的。”
“这……”秦逸轩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若银子真是秦川写书赚来的，那他这次弹劾，岂不是又成了笑话？
不甘心的秦逸轩咬牙，仍想做最后挣扎：“即便这两本书是你写的，可它们的收益顶天了也就几百万两，怎么可能有一千八百万两？剩下的钱，定是你从汇通钱庄贪墨的！”
“四哥，你是不是疯了？”秦川嘲讽，“想置我于死地，我能理解，但也没必要这么血口喷人吧？”
“我血口喷人？”秦逸轩恼羞成怒，当即转向段闻，“段统领！你倒是说句话！方才秦川是不是亲口承认，他从汇通钱庄贪了两千万两？”
“这……”段闻语塞。
他本是奉皇命来查案，不想卷入皇子争斗，可此刻被点名，只能硬着头皮回话。
“回陛下，太子殿下方才并未承认贪墨，只是说过从汇通钱庄挪用过银两，但也说了那笔钱与东宫里的银子无关。”
“什么？你……你明明听到他承认了！”秦逸轩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段闻竟会“帮”秦川说话。
秦川也适时开口，语气意味深长：“说来也巧，方才四哥情急之下，亲口承认汇通钱庄是他的私产，还说我查抄钱庄是故意针对他，这次弹劾不过是报复罢了。段统领，你说是不是这样？”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秦逸轩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辩解。
承认汇通钱庄是私产，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可段闻却躬身对晟渊帝道：“回陛下，三殿下方才确实说过，汇通钱庄是他的产业。”
“你……段闻，你疯了吗？”秦逸轩惊怒交加，指着段闻的鼻子，手都在发抖。
段闻却神色不改：“三殿下，臣只效忠陛下，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
“疯了！你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