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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之中，街上人迹寥寥，东宫偏殿内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墨阳明捧着首批赶制完成的武器来到秦川面前，很是自豪：“殿下，老朽带着弟兄们赶工，造出AK步枪三百杆，手雷一万枚！要是还不够用，咱们再开两炉，连夜接着造！”
“可以了可以了，暂时够了！”秦川笑的合不拢嘴，看着那步枪上的金属光泽，心中安定了很多。
他随即招来赵子龙和那三百少年，亲手拿起一把步枪，耐心示范装弹、上膛、扣动扳机的动作。
“砰！砰！”
两发子弹下去，远处的草靶墙瞬间被打出两个大洞。
赵子龙在震惊与狂喜中接过步枪试射，虎口被后坐力震得发麻都不舍得放开。
“殿下！有此神兵在手，便是武道圣人，我们也有把握一战！”
“理论上是这样。”秦川收起笑意，神色变得严肃，“但圣人感知极为敏锐，若提前察觉杀气闪避，子弹仍难命中。”
“所以我给你们每个人都配上了这种武器，三百人同时开火，织成一张交叉火网，封死所有躲避的路径，才能让他们无路可逃！”
“是！殿下！”赵子龙郑重点头，将这话牢牢记在心里。
他的这副模样，倒是让秦川有一瞬间的恍惚。
尤其是看着这群眼神炽热的少年，秦川有些艰难的开口：“既然是并肩作战的团体，便当有个响亮的名号！”
“你们三百人，日后便叫‘血刃特种小队’——血刃所至，生死与共，利刃断喉，不留后患！”
“血刃！”二字让少年们热血沸腾，齐声低吼：“愿为殿下撕碎敌阵，死而后已！”
“好样的！都去做准备吧！”秦川拍了拍赵子龙的肩膀。
“血刃”，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既是秦川对前世军旅生涯的致敬，更是对这群少年最厚重的期许。
枪械分配完毕，秦川又召来王猛，掀开角落里的木箱，上万枚手雷整齐码放。
王猛双手捧起一枚手雷，喜形于色：“殿下放心！有三万金戈铁骑军冲锋，再配上这手雷阵，管叫聚英楼今夜灰飞烟灭，片瓦不留！”
事实上，王猛之前为了复仇一身的狠劲，心里多少还是很有压力。
毕竟聚英楼内藏有三千高手，最低亦是武道宗师境界，若真集群冲锋，他手下的新手骑兵恐怕难以抵挡。
如今有了手雷这种大杀器，王猛心中的巨石才算落地，甚至都有心思去想聚英楼的那些人，够不够他手下那群骑兵炸的。
亥时一刻，东宫门外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
叶飞鸿小心扶着秦川登上马车，放下帘幕。
秦川背上的箭伤尚未痊愈，只能靠在软垫上静卧指挥。
“出发！”
叶家长老一声令下，四十名武道圣人与王者将马车牢牢护在中央，稳步向前。
另一端，王猛翻身上马，手中战剑高高举起：“金戈铁骑军听令，目标聚英楼，随我踏平这狼窝！”
甲胄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如潮水般涌向聚英楼。
无人看到的暗处屋檐下，方同一袭黑衣，身后无数黑影层层叠叠。
“走！”
方同与西厂高手们紧随其后，个个黑衣蒙面，悄无声息地没入夜色之中。
……
聚英楼，灯火通明，酒气与肉香弥漫在整个庭院。
林华容手持酒杯，站在主位上高声吆喝：“秦川那小子已经下葬，咱们的大业眼看就要成了！今晚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
高手们齐声响应，琥珀色的酒液不断倒入杯中，烤得油亮的炙肉、精致的佳肴堆满了一张张案几。
他们亲眼看着秦川的棺椁入土，压在心头的巨石落地，满脑子都在畅想着等大皇子秦凌岳登上皇位，自己等人便能跟着扶摇直上，封官加爵。
“诸位放心！等大皇子荣登九五，你们个个都能拜将封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林华容已有几分微醺，志得意满之下还不忘向众人许下承诺。
秦凌岳也起身，满面红光，举起酒杯：“本王若真能御极天下，尔等便是首功之臣！封妻荫子、世代富贵，这些都不在话下！”
“愿为大皇子赴汤蹈火！”
“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义不容辞！”
酒劲上头，众人情绪愈发汹涌，呐喊声此起彼伏，好一番热闹。
就在此时，秦川手下的几方人马也在聚英楼外聚集。
也不知道该说聚英楼得意忘形，还是秦川太过谨慎，竟无一人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马车内，秦川侧耳倾听着府内传来的喧嚣，不由讥诮：“庆功宴？倒是会选时候！很好，黄泉路上，我先敬你们三杯断头酒。”
叶飞鸿凑到车帘旁回禀：“殿下，探子来报，府内三千余人，此刻都在饮酒作乐，大多已入醉乡，防备松懈。”
“传令——”
秦川抬手，目露寒光：“手雷覆盖整个聚英楼，不必留任何活口！从今夜起，京城再无‘聚英楼’这个名号！”
“全体投弹！”
王猛在阵前挥剑怒喝，三万金戈铁骑军同时从腰间掣出手雷，黑压压的一片，朝着聚英楼落去。
“轰！轰！轰！”
火团在聚英楼内接连绽放，烈焰裹挟着冲击波，瓦片、木梁与血肉一同迸溅飞射。
酒桌被气浪掀翻，佳肴美酒撒了一地，浓烈的硝烟混着刺鼻的酒香，呛得人睁不开眼。
“那是什么东西？”林华容双耳嗡鸣作响，半步武圣的敏锐听力此刻简直成了酷刑。
“手雷！是手雷！是秦川那小子发明的手雷！”
秦凌岳的醉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脸色煞白却动作极快：“快趴下！全体都给我趴下——”
话音未落，他已连滚带爬钻入桌底，身体抖得像筛糠。
聚英楼中骚乱四起，很多醉酒的高手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下一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替他们在生死之间做出了决定。
“趴下！快趴下！”
这一次呼喊的是林华容，他动用内力将话语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许多醉酒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的跟着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