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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优势？”这话一出，殿内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连那些原本对秦川不屑一顾的大臣，都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川儿，别再卖关子了，快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晟渊帝也按捺不住的催促着。
秦川从容转身，条理清晰地分析：“铁器我们目前尚需进口，短期内难以自给，暂且不论；钱庄、当铺各国基本自给自足，就算我们做得再好，短期也难见成效；染料、香料、茶叶、烟草，皆非我大秦所长，硬要做只会吃力不讨好。眼下，唯有三样东西，我们既能快速上手，又能做出突破——便是私盐、丝绸、瓷器！”
“盐、丝、瓷？”群臣面面相觑。
大秦的海盐虽多，可各国都有盐源，丝绸瓷器其他国的也不算逊色，怎么看都算不上优势。
晟渊帝皱起眉头，顺着话茬往下说：“我大秦虽盛产海盐，可其他国国也有盐池、井盐，除非……”
“除非我们能提炼出更优质的精盐！”秦川当即接过话头，“而且要做到产量充足，价格比各国的粗盐还要低廉！”
“哈哈哈！”秦逸轩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七弟莫不是在做梦？精盐提炼之法何其艰难，连梁国都只能少量产出，你一个从未接触过制盐的皇子，还想大规模量产？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能提炼精盐！”秦川打断他的嘲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不仅能提炼，还能大规模量产，售价比现在市面上的粗盐低三成。”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金銮殿内炸响！
所有大臣都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连一向沉稳的李崇和，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秦川。
“太子殿下……此言当真？”户部尚书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若真能量产低价精盐，不仅能破解制裁，还能让大秦的盐远销各国，国库收入必然暴涨！
“老七，你莫不是在说笑？”秦凌岳盯着秦川，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秦逸轩更是直接反驳他拍案而起，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与急切：“七弟，你可知食盐自古由官府专营，是各国的财政命脉！”
“千年来，精盐提炼之术难有半分突破，市面上九成九都是带着杂质的粗盐，就连皇室御膳所用的精盐，也只能勉强自足，哪来的‘大规模量产’？”
他环视殿内群臣，声音愈发激昂，像是要揭穿秦川的“谎言”：“诸位大人也清楚，食盐原料本就含毒，需经晒制、过滤等多道工序才能制成粗盐！而要将粗盐提纯为雪白细腻的精盐，更是难如登天！在座各位中，真正尝过精盐滋味的，怕是屈指可数吧？”
“确实！”群臣纷纷附和，连几位老臣都点头认同。
他们虽是世家出身，平日里吃的也不过是颗粒更细的上等粗盐，真正的精盐产量稀少，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偶尔享用，对他们而言也是稀罕物。
秦川心中暗笑，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大致相当于华夏的战国时期，食盐提炼技术确实落后。
正如秦逸轩所说，官盐专营制度延续千年，但提炼工艺始终停留在“煮海为盐”“晒盐滤杂”的初级阶段，连最基础的除杂技术都没有。
而长期使用未加工过的粗盐，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每年都有很多没钱购买精盐的百姓，因为身体承受不住其中带来的毒性而丧命。
这也就间接衍生了贩卖私盐这一行业，虽然被官府抓到之后惩罚很大，可这其中的暴力还是让许多人趋之若鹜。
但秦川不一样，他脑海里提炼精盐的方法，比现在方便快捷了不知道多少倍。
哪怕在梁国的经济制裁之下，这也是秦川的底气所在！
“父皇，”秦川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前人提炼精盐屡屡失败，并非精盐不可得，只因方法不对路。”
“哦？”晟渊帝眼前一亮，身子微微前倾，“川儿莫非已经有了提炼良方？”
“具体方法还需实验验证，儿臣不敢妄言。”秦川狡黠一笑，话锋一转，“但儿臣确有把握，能提炼出比现在更细腻、更纯净的精盐。只是……研发过程中，需要一笔不小的经费。”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中的精明，明摆着是“趁火打劫”。
可眼下梁国经济制裁迫在眉睫，晟渊帝就算明知是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
“需要多少？”晟渊帝无奈。
角落里，几位户部官员下意识捂紧了袖口，紧接着就见秦川慢悠悠地竖起一根手指。
“不多，一个小目标就够了。”秦川眯着眼睛，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小目标？”晟渊帝皱眉，一时摸不透这个儿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错！一个小目标！”秦川直视着晟渊帝：“儿臣要一亿两白银，只要父皇点头，三日内，我必将精盐提炼的完整秘方献上，保证能大规模量产！”
“一亿两？！”晟渊帝身子猛地一晃，差点从龙椅上跌下来。
这可是前不久从梁国手里“讨”来的五亿两赔款的五分之一！
这小子明摆着是把耶律霜那笔“嫁妆”，一点点往自己口袋里挪！
“父皇，您仔细想想，若儿臣真能献上可量产的精盐秘方，让大秦打破经济封锁，甚至靠精盐垄断天下盐市，这一亿两白银，日后不过是国库旬月的收入，算得多吗？”秦川带着笃定，一副吃定晟渊帝的模样。
晟渊帝连连摆手，心疼得直吸气：“太多了！最多五千万两，一分都不能再多了！”
他心里清楚精盐的价值，却也舍不得一下子拿出一亿两，五千万两已是他能接受的极限。
“五千万两……也可以！”秦川立刻应下，生怕晟渊帝反悔。
“不过儿臣有个条件，这五千万两的用途，无论是买原料、建作坊，还是雇人手，父皇都不能过问，全由儿臣自主调配！”
秦川原本狮子大开口要一亿两，就是等着晟渊帝讨价还价，没想到对方直接砍到五千万两，比他预期的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