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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刘邦:哪像那项羽,被人分尸五段,连块整骨都没留!!(第1/2页)
    他低沉开口,语气中透着俯视众生的冷意:
    “后世帝王若不谨法度、重小节,终将重蹈此覆辙。”
    殿内的编钟寂然无声。
    唯余铜漏滴答。
    像为千年前的荒唐计时。
    也似在为大秦的未来鸣警。
    嬴政注视着天幕上渐淡的文字,神色平复,只剩深不可测的庄威。
    ……
    汉高祖时期!
    沛县行宫的院中,新酿黍酒的香气混着槐花甜香,飘荡在青砖小径。
    刘邦斜倚在铺虎皮的软榻上。
    一条腿随意搭在案边。
    手里攥着那只从咸阳带出的青铜爵——爵沿的包浆光滑如镜。
    依稀还能见到当年啃咬留下的齿痕。
    “陛下,尝尝这新腌的青梅?”
    内侍方将果盘奉上,天幕忽地金光炸开,晃得刘邦眼花。
    “粪坑溺亡”四字映入眼帘时,他正含着一口酒,猛地喷出,溅得锦垫一片深褐。
    “咳咳……呸——笑煞我也!”
    他一边咳嗽,一边笑得直抖,指着天幕喊:
    “樊哙!快来瞧,这晋景公——竟是掉粪坑淹死的!”
    廊下的樊哙正啃着酱猪肘,闻言一愣,丢下骨头,用油手在甲上抹了抹,凑上来看。
    “这晋景公傻不傻?”
    “好端端的茅厕能掉进去?”
    “俺当年在丰县砌茅厕,用石头垒的,稳得很!”
    “你懂个屁!”
    刘邦笑着拍他一巴掌,掌茧磨得樊哙龇牙咧嘴:
    “春秋那会儿,茅厕多是土坑搭板,连护栏都没有。”
    “估摸他吃撑了麦饭,一脚踩空,噗通——”
    “噗通”二字落地,响亮得连内侍都忍笑憋红了脸。
    “陛下还笑得出来?”
    帘后传来吕雉的声音,她手中还拿着绣帕,珠步摇随步轻晃。
    “帝王死得这般可笑,传出去岂不贻笑天下?”
    她走到案前,拾起酒爵,用帕子细细擦拭。
    “笑话?”
    刘邦重重一顿爵杯,清脆作响:
    “这才是人生真味!”
    “当年我在芒砀山夜里尿急,一脚踏空跌进泥坑,浑身泥浆,被樊哙笑了半年!”
    “嘿嘿,那时候的陛下,比这晋景公体面多了,至少没掉粪坑。”
    “滚!”
    刘邦笑骂一句,靠近吕雉,压低声音,酒气混着花香:
    “可说来,那秦始皇的茅厕倒是真气派。”
    “金砖铺地,帘挂锦缎。”
    “连上厕所纸的都是细麻布,还有内侍捧香在旁伺候。”
    “要真掉进去,也算体面。”
    吕雉嗔他:“陛下慎言,当心被史官记下。”
    “记就记!”
    刘邦大咧咧地笑,一边夺过樊哙的猪肘啃着,油汁顺嘴角而下。
    “咱刘邦一生,荒唐事一箩筐——鸿门宴尿遁,彭城被追抛妻弃子,哪一样不丢人?”
    “可咱还活着,活得痛快!”
    “陛下说得对!”
    樊哙笑得直拍大腿:
    “男人活着,就图个舒心!”
    “打仗冻裤子也照样砍敌首!”
    刘邦忽地收笑,摸着下巴沉吟:
    “这晋景公倒也算个有福的。”
    “打了一辈子仗,血债累累。”
    “结果最后死在自家茅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66章刘邦:哪像那项羽,被人分尸五段,连块整骨都没留!!(第2/2页)
    “但总比被砍头赐毒强。”
    “起码全尸入殓,算有个安稳结局。”
    他晃晃手指,笑意又起:
    “哪像那项羽,被人分尸五段,连块整骨都没留!”
    吕雉神色微沉,按住他手腕:
    “陛下慎言,死者为大。”
    刘邦笑着摆脱她的手,走到廊下,看着被风吹得摇曳的梧桐,目光渐深。
    “这世上帝王千百种,死法荒唐也罢,体面也罢,能笑着看自己荒唐的,才算真活过。”
    “要我说啊!”
    “人活一辈子,不论官多大、权多重,终归一死。”
    “晋景公死得荒唐,可好歹是死在自家地盘上,临终前还吃上了新麦!”
    “这叫有口福,比那些饿着肚子去见阎王的强多了!”
    他一嗓子震得庭院里的麻雀四散乱飞,扑棱棱落到不远处的槐树枝头,叽叽喳喳,犹如在议论那位千年前命途多舛的君主。
    刘邦回身举起案上酒爵,遥遥对天幕一敬,酒液沿爵边滑落,在青砖地上洇出一抹深色。
    “晋景公啊晋景公——”
    他笑声洪亮,语气里带着几分放达几分调侃:
    “你那死法虽丢脸,可比我那老冤家项羽自刎乌江有趣多了!”
    “至少后人提到你,还能添句‘这主儿死得热闹’,总比那些死得悄无声息的强!”
    话音落,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阳光透过槐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胸口那道被项羽一箭射穿的旧疤上闪烁。
    宛如岁月替他盖下的一枚印章,为这句带着人间烟火的评语作证。
    ……
    汉武帝时期!
    建章宫偏殿内。
    檀香与安息香的气息交织。
    青铜风铃悬于梁间。
    风过之处,铃音细碎,若有若无。
    刘彻俯身凝视案上摊开的西域舆图。
    指腹沿葱岭以西的墨线缓缓划过——
    那正是大宛之地。
    自李广利征宛凯旋后,血汗宝马嘶鸣于上林苑。
    然而西域诸国的朝贡名单中,仍有几国迟迟未至。
    “陛下,安息使臣求见。”
    内侍方才通禀,天幕之上骤然一片金光炸裂,晃得刘彻眼前一刺。
    当“晋景公溺死于厕”的字样显现!
    他手中那支以狼毫、紫毫混制的御笔“啪”的一声折断!
    墨汁溅落在舆图“乌孙国”一带,晕开一团暗痕,宛若战场凝血。
    “荒唐!”
    刘彻厉声喝道。
    他将断笔掷地,笔杆击在金砖上,脆响惊起檐下的玄鸟。
    鎏金冠冕微颤。
    垂珠轻碰,发出细微清响。
    掩去他胸腔深处那声压抑的冷哼。
    “左传明载晋景公‘疾病,求医于秦’。”
    “可见久病在身。”
    “失足于厕或许尚可解释,但被天幕列作‘奇葩死因’,实在轻薄!”
    刘彻指尖戳在舆图那片墨渍上,目光如锋。
    殿角处,刘据手中公羊传微颤,竹简滑出半寸。
    他凝视着父皇紧绷的背影——
    龙袍上的日月星纹在烛光下明暗流动,恍若漠北风云翻腾。
    自天幕显现“轮台罪己诏”之后,父皇几乎未曾休息,日夜批阅西域奏章。
    他眼下的青影,比那舆图上的墨线还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