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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剑起处第九十四章天下第一美人(2)(第1/2页)
就在他脚步落在露台青玉地板上的瞬间,那扇面对露台的、雕琢着百鸟朝凤图案的檀木门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吱呀”一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刹那间,露台上仿佛亮了起来。
并非门内有多么强烈的光源,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光彩,从门内流淌而出,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感官。
首先涌出的是一股幽香。不同于流芳巷里那种甜腻的脂粉气,也不同于寻常熏香的沉闷。
这香气清雅似空谷幽兰,又带着一丝冷冽如雪中寒梅的韵味,尾调却隐隐透出几分暖融融的、勾人心魄的靡靡之意,复杂难言,仿佛能渗透进人的魂魄深处。
随即,一道倩影,慵懒地倚在了门框上。
她穿着一身绯色的长裙。那红色并非俗艳的大红,而是某种更深沉、更靡丽的色调,如同晚霞将逝时天边最浓烈的那一抹霞光,又像是极品红宝石在最柔和的烛光下流淌出的色泽。
衣料是传说中的“霞影绡”,轻薄如雾,光滑似水,行走间仿佛有流光在裙摆上滚动。裙裾上以同色系但更亮眼的金丝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缠枝蔓藤的彼岸花图案,花蕊处点缀着细小的、切割完美的绯色灵晶,随着她的动作,这些灵晶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微光,宛如将星河穿在了身上。
裙摆逶迤在地,如云霞铺散,更衬得那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开。往上,是弧度优美的胸线,在绯色衣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思。
她的肌肤,并非毫无生气的苍白,而是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透着健康的、暖融融的莹润光泽,在室内明珠光晕的映衬下,仿佛自身就在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修长如玉的颈项,线条优美如天鹅,锁骨精致分明,再往上,便是一张足以让天地失色、让日月无光的容颜。
眉如远山含黛,不须笔墨点缀,天然便带着一股婉约的风流韵味。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长而浓密,如同两把精致的小扇子。
瞳仁并非纯黑,而是带着一点淡淡的琥珀色,当她眼波流转时,那里面仿佛蕴藏着千山万水、千般情意、万种风流,水光潋滟间,能轻易地将人的魂魄吸进去。然而,在那迷离的烟波深处,又始终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与疏离,像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让人心生无尽向往,却又不敢轻易亵渎。
鼻梁挺拔秀气,如同玉箸悬胆。唇瓣丰润,形状完美,是天然的嫣红色,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最新鲜的玫瑰花瓣,唇角天生微微上翘,即使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诱惑。
她的青丝如墨染的瀑布,并未梳成繁复的发髻,仅用一支通体剔透、毫无杂质的凤头碧玉簪松松挽起一个慵懒的发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角和白皙的颊边,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更添了几分随性的、惊心动魄的媚态。
她并非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子,也非那种媚骨天成、艳俗入骨的尤物。她是纯净与妩媚、高贵与风情、天真与诱惑的完美融合,是一种复杂到了极致、矛盾到了极致,却偏偏和谐统一于一身的美。
这种美,超越了性别,超越了世俗的评判标准,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秀之气,是这繁华神都最顶级的点缀,是这绮罗阁当之无愧的魂灵,是无数王孙公子、江湖豪杰、甚至修仙之士梦中都不敢奢求的幻影——苏九娘。
胡谆这等天下第一的刀客,心志何等坚定?便是面对千军万马、绝世妖魔,他也能心如止水,刀出无悔。
然而此刻,面对这猝不及防展露的绝色,他那颗在万千刀光剑影中都稳如磐石的心脏,竟不争气地、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撞破胸腔。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头顶,让他那古铜色的脸庞瞬间泛起了暗红。
他张了张嘴,那句惯常的、带着粗豪笑意的“九娘,我来了!”卡在喉咙里,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那双能洞察最细微刀气流转的眼睛,此刻竟有些不敢直视对方,下意识地想要移开,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吸引。
苏九娘将他这片刻的失神与窘态尽收眼底,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笑意,旋即又被更深邃的烟波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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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立刻说话,而是伸出纤纤玉手。那手指修长白皙,如同用最上等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呈现出一种娇嫩的、如同初绽桃花瓣的粉红色。
她用手背轻轻拂过自己光滑细腻的下巴,动作慵懒而优雅,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诱惑。
“哟……”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独特的、微哑的磁性,像是最轻柔的羽毛,搔刮在人的心尖上,又像是最醇美的酒,让人未饮先醉,“这是谁家的莽汉子,风风火火的,莫不是刚从龙虎山那仙家圣地吃了闭门羹下来?”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扫过,仿佛在欣赏一幅有趣的画卷,“瞧这一脸的郁闷,都快凝成实质的刀气了,黑云压顶似的。”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如珍珠滚落玉盘,清脆悦耳,又带着磨人的痒意,“怎么?莫不是想把我们这弱不禁风的绮罗阁,也当成龙虎山的金殿,给一刀劈了,出出闷气?”
胡谆被她说中心事,老脸更红,像是煮熟的虾子。
他梗着脖子,努力摆出平时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心虚的辩解:“谁、谁吃闭门羹了!你少胡说!张大天师那是……那是跟我有正经的三年之约!是护道!是帮我稳固境界!你一个……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武道上的事情!”
“是是是,我不懂。”苏九娘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宠溺,仿佛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她莲步轻移,绯色裙摆拂过光洁如镜的青玉地板,悄无声息,如同踩在云端。随着她的靠近,那股清雅而魅惑的幽香更加清晰,丝丝缕缕地钻入胡谆的鼻尖,缠绕着他的神经。
她一直走到离胡谆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这个距离已经突破了寻常的社交礼仪,近到胡谆能清晰地看见她卷翘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能数清她有几根长睫,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带着温热体温的香气。
她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与高大的他对视,这个动作让她优美的颈项线条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脆弱又迷人。
她仰着头,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过他的下巴:“那……我们这位摸到了陆地仙门槛、未来前途无量的胡大高手,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力气没处使,骨头缝里都痒痒,五脏庙里都憋着一股子无处安放的……刀意?”
胡谆只觉得一股更加炽热的热血“轰”的一下冲上头顶,耳边甚至响起了嗡鸣声。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握着竹刀刀柄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后退了半步,眼神慌乱地扫向露台外的夜色,不敢与她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对视,嘴硬道:“你、你少来这套!老子……老子我好得很!一顿还能吃三斤牛肉,喝五斤烈酒!”
“是吗?”苏九娘眼波流转,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的重量,缓缓掠过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泛红的古铜色皮肤、以及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她伸出那根染着娇嫩丹蔻的食指,隔着寸许的距离,虚虚地点了点他结实如铁铸的胸膛中央,那里是膻中穴,气海交汇之处。
胡谆浑身一颤,仿佛真的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
她的指尖缓缓下移,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折磨人的节奏,最终虚点在他丹田气海的位置。
“可我瞧着……这里,”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更柔,如同情人间最私密的耳语,“还有这里,都憋着一股子躁动不安的、快要压抑不住的刀意呢。我们绮罗阁啊,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经不起您这天下第一刀的折腾……”
她忽然又凑近了一点点,红唇几乎要贴上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带着无尽蛊惑与暧昧的气音低语:“……不如,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好好地……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