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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难产而亡的妇人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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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难产而亡的妇人 七(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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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祖母不放心孙女,一直守在房内。听到胡母在外大喊大叫,斥道:“吼什么?”
    胡母铁了心进去,被训了也没收敛,拍门的动静反而?更大了。
    况祖母忍无可忍,将门打开后怒斥:“你能帮什么忙?”
    胡母像一尾鱼般溜了进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鼻尖,她却像是闻不到似的奔到床边:“秋喜,你别1?害怕,我来帮你。”
    况秋喜伤身太过,这一胎没能好好休息,也没有进补,饶是楚云梨也生?得艰难,这会?儿额头上满是汗,看人?都有些模糊,见?到是她,沉声道:“给我把她赶出去。”
    太过疼痛,她吼出这话?时,声音凄厉。
    边上的稳婆有些被吓着,还是况祖母反应最快,立刻伸手去拉人?:“你也看到了,秋喜对你这样抵触,你在这儿她没法安心生?孩子,还是出去等?吧。”
    胡母不肯走,不停地?往床边挣扎。
    稳婆正?忙着,再说,这也算是一家人?吵闹,她跑去拉架不太合适。
    况祖母年纪大了,根本就拉不住。
    胡母瞅准了机会?,往后一退,直接摔到了床上,刚好砸在楚云梨肚子上。
    肚子本就疼痛,被这么一压,楚云梨只觉眼前一黑,险些就此?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再伸手去摸,才发现已?经顺了的胎位又歪了回去。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楚云梨真的生?气了,一瞬间简直杀人?的心都有。捡起床边喝药的碗,冲着胡姆的头就砸了过去。
    她真想砸人?,就没有砸不中的。
    胡母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痛得她眼前直冒金星,伸手一摸,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当?即训斥:“秋喜,你怎么能砸人?呢?”又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往你身上压,是你祖母推的。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跟一个正?在临盆的女人?讲道理,也就胡母才干得出来。
    况祖母稳住了身形,再次上前去拉人?。
    胡母还要胡搅蛮缠,不肯离开,楚云梨大喊道:“胡大平,你管不管你娘?”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大吼声,胡大平愣了一下。
    生?孩子的女人?不都很?虚弱么?她怎么还吼得出来?这样精神?,真的会?难产而?亡吗?
    胡大平不敢忤逆她的话?,奔到门边:“娘,你先出来。”
    胡母不肯走,隔着一条门缝冲着院子里的人?道:“哪有这样的?咱们村里那?么多人?生?孩子,都是婆婆进去帮忙啊!我要是不进来,又挑我的理。真的是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她才满意……”
    说出这些话?,余光忽然瞥见?床上女子正?直直看着自己。对上那?样的眼神?,胡母有些心悸。
    楚云梨冲她一笑,因为疼痛,面容都有些狰狞:“还请大家帮我个忙,将这个疯婆子拖出去。非是我要这么说婆婆,不是因为我况家女儿不懂得孝顺长辈。而?是这母子俩没安好心,他们想害死我,给别1?人?腾地?儿。”
    她疼痛难忍,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嫁进胡家这么多年,除了没有为他们生?个男娃,自认做到了为人?媳妇的本分。他们却想要我的命……这胡家我是不敢去了的。”
    胡母不曾想都到了这种境地?,她竟然还有精力挑开那?些秘密,气得睚眦欲裂。
    楚云梨在她严厉的目光中,继续道:“我就在最后乖巧一回,自己离开。不让你们背负上杀人?的罪名。”
    院子里准备前来帮忙的妇人?听到这番话?,三三两两议论?纷纷,都挺好奇胡家即将要娶的人?。
    楚云梨很?乐意帮他们解惑:“就是那?边的叶鱼儿,我亲自抓到他们同处一室,胡大平还偷了我奶给我求的救命药送给她……”
    说到这里,她已?然脱力,颓然的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开始蓄力。
    也是这时候,况祖母急忙拿出她带回来的药:“秋喜,赶紧吃了。”
    药丸送到唇边,楚云梨睁眼:“奶,我还有力气,不想吃这个药。”
    她虽然把这药丸收好了,但也是真没想吃。毕竟,再不只是一颗药,代表的是母子情分。
    况祖母几乎是哭着求,楚云梨都没吃。
    她反正?不会?死,只是比较艰难而?已?。终于?在天黑之前,一声虚弱的啼哭之声响起,与此?同时,稳婆长舒一口气:“母女平安,恭喜。”
    稳婆说得真心实意。
    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这一胎的惊险,真的是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到了此?刻,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要紧,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是这世上最欢喜的事。
    楚云梨浑身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冲着身边的稳婆道:“多谢。”
    这稳婆挺善良的一个人?,之前况祖母请了两位,都被她们以有事为由推脱。都知道这是个麻烦,谁也不愿意沾。面前的大娘却来了,可见?其品性。
    稳婆告辞离去,况祖母送上从午后开始就炖上的汤:“先吃点东西,大夫临走时,还给你配了药,稍后你把药喝了再睡。”她叹息一声:“往后你不能有孩子了,这一胎得好好养,月子里少哭,别1?伤了身落下病根,两个孩子都指着你呢。”
    楚云梨又不是真的况秋喜,才不会?想不开。接过汤碗喝了,还冲她笑了笑,道:“奶,你放心,我都明白。为胡家那?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况祖母看她说得洒脱,不欠伤心之意。半信半疑道:“你得真这么想才好。”
    收回了汤碗,她压低声音道:“白天里吼的那?些话?,被院子里的人?听见?了。不出明日,刘虎就会?从镇上回来。到时候……”她轻哼一声:“有笑话?看了。”
    楚云梨喝药后,嘱咐道:“奶,今日天已?晚了。明日一早,麻烦你去村里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我想和胡家断绝关系。”
    况祖母动作一顿:“你真的想好了?”
    楚云梨颔首:“白日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是稳得住身子,偏要往我身上砸,那?是想要我的命啊!您有句话?说得对,孩子还那?么小,我还要照顾你,可不敢死。”
    “别1?说这种晦气话?。”虽说孙女和离不是什么好事,可况祖母却并没有多难受。在她看来,十死无生?的孙女平安生?下了孩子,这就是世上顶顶好的喜事。
    胡母早在儿媳不管不顾吼出那?番话?时就呆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冲到院子里,跟众人?解释。
    但众人?信不信,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胡母带着儿子回了自家院子,一家人?关起门来商量对策,事到如今,根本就没法子。
    镇上的刘虎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虎目圆瞪,顾不上手头的活计,丢下就往村里跑。跑了一段,嫌弃太慢,又回去借了厨房采买用的牛车。
    一路紧赶慢赶,到家时已?是深夜。
    叶鱼儿从今早上起,眼皮就一直跳,后来看到有人?在浙江院子外指指点点。她平时少与人?往来,也不敢出去找邻居打听,傍晚出去打水时,隐约听到他们说了一些“胡家血脉”之类的话?,她顿时胆战心惊,根本就睡不着。深夜了,也还在院子里焦灼地?转圈。要不是怕被人?看见?,她真想去胡家问一问内情。
    听到外头有牛车的动静,叶鱼儿心跳如雷鼓,正?想着是回房装睡还是装作自己还没睡欢喜地?迎上去呢,就听到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情急之下,叶鱼儿只来得及端起旁边的木盆,一副要倒水的架势,看到进门的人?,她扯出一抹笑:“他爹,你回来了?”话?出口,觉得自己语气不甚自然,好像还在颤抖。她深呼吸一口气,装作惊喜的模样:“怎么今日回来了?可用了晚饭?”
    说着,还迎上前,想要搀扶。
    刘虎甩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她,眼神?着重在她肚子上溜了一圈。
    现在是夜里,光线不太好。叶鱼儿还是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他爹,你怎么不说话??”
    刘虎是个直肠子,向来不爱掩饰自己。一把拽住她拉到屋中,点亮了火折子,问:“你为何这么晚还没睡?”
    叶鱼儿低下头:“今日村里有人?生?孩子,听说很?是凶险,我……我有些害怕,一直心神?不宁,根本就睡不着。站在院子里还能静静心。”她微微偏着头,笑着道:“你回来,我就不怕了。”
    刘虎捏了一下手,手指被他捏得噼啪作响:“今日我在镇上听说了一件新鲜事,说咱们村里有个人?常年在镇上干活,家里的妻子在偷人?,还帮人?怀了孩子,一副那?男人?是夫家血脉的模样。”
    听着这番话?,叶鱼儿心中慌乱不已?,总觉得他说的是自己。
    “是……是么?”她努力镇定,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颤抖不止:“我在村里,都没有听说这事呢。”又补充:“也怪我平时不爱和邻居来往,往后我得改改这习惯。”
    刘虎一步步逼近:“村里人?住得近,任何风吹草动都别1?想瞒过他们。鱼儿,你当?真不知此?事,也没话?对我说吗?”
    见?她沉默,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咱的窗户抖动不止,沉声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叶鱼儿被他砸墙的动作吓了一跳,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这般害怕,其实已?不用多问。刘虎闭了闭眼:“你们来往了多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叶鱼儿眼泪夺眶而?出,哭着摇头:“我不知道……你别1?问了,我不知……”
    刘虎本就脾气暴躁,看她哭哭啼啼半天没说一句有用的话?,皱眉道:“你们是两情相悦,还是他欺负了你?”
    叶鱼儿:“……”
    她低下头:“是他欺负我!”
    口中这么说,心里却对胡大平道了声歉。刘虎凶成这样,她实在害怕,也承受不起他的拳头。
    刘虎也愿意相信这话?,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捧在手心的妻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即捏着拳头就往外冲。
    叶鱼儿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他爹,你不能去。”
    刘虎怒瞪着她:“你还要护着他?”
    “不是,”叶鱼儿急忙解释:“这事情要是闹大了,以后我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刘虎这会?儿正?在盛怒之中,谁劝都没用,甚至是越劝火气越大,他冷笑道:“老子可不做活王八。你要是觉得村里呆不下去,我带你去镇上住!”
    也就是冲动之下,他才会?这么说。
    家中母亲卧病在床,全部带去镇上,根本就养活不了。
    叶鱼儿再次拽住他:“他爹,你要是去闹,我也活不成了。”她伸手摸着肚子:“可怜我腹中孩子,还未能到这世上看一眼……”
    刘虎之前对这个孩子也挺期待,听她提及,再次追问:“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叶鱼儿想也不想地?答:“当?然是你的!”她哭着道:“如果是那?个混账的,我早已?一碗药灌下去了。”
    听到这话?,刘虎面色微微缓和:“你被人?欺负,为何不跟我说?”
    “我不敢。”叶鱼儿泣声道:“我怕你会?休了我。”
    说实话?,此?时刘虎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枚苍蝇似的,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心里烦躁,就想找人?泄火,他不管不顾,甩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大踏步往村里而?去,直奔胡家。
    胡家人?商量了半宿,没找出对策,各人?躺在床上都没睡着。
    胡母担忧刘虎上门找茬之余,心里也难受不已?。她本来还期待着儿媳腹中的孙子,结果还是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胡家还能不能有个亲生?血脉。
    胡父白日干活挺累,此?事也了无睡意,翻来覆去像烙饼似的。
    一墙之隔的胡大平心头也不好受。村里的妇人?本就喜欢说长道短,他和叶鱼儿之间的事,大抵要瞒不住了。快则明日,慢则后日刘虎就会?找上门来……他谁又怕丢脸,又怕挨打,哪里还睡得着?
    迷迷糊糊间,听到院子门被人?踹开。胡大平心头咯噔一声,利落的翻身,奔到窗边,刚好看到一个高壮的身影跨进门来。
    与此?同时,还算熟悉的男声响起:“胡大平,你给我滚出来。”
    听出这声音是刘虎,胡大平心里再无侥幸之意,推开窗户道:“这么晚了,你来做甚?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你给我装什么傻?”刘虎本来就是上门找人?算账,大步奔到窗边,隔着一堵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生?生?把人?给拖到了院子里去:“欺负我媳妇,你他娘的把我当?死人??”
    话?没说完,手中拳头已?经狠狠挥出。
    胡大平被打得头偏到一边,脑子嗡嗡的,好半晌都是一片空白。
    夫妻俩听到外头的动静,胡母急忙披衣起身,昏暗的院子里,隐约看得到儿子唇边的暗黑色。又见?地?上的儿子急促地?喘息,胡母吓得双腿打颤:“刘家老大,有话?好好说,千万别1?动手,把人?打出个好歹,可不好收场。”
    刘虎嘲讽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话?还没问完,又是一脚踹出。与此?同时,胡大平的惨叫声几乎掀开了房顶。他痛成了一个虾米状,弯腰捂着小腹下面一点,整个人?在地?上翻滚。
    胡母面色大变:“刘虎,你这是做甚?”
    “欺负我妻子,那?就是个畜牲。”刘虎居高临下看着胡大平:“老畜牲生?出来的孩子,那?也不配为人?。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要生?,免得祸害了子孙。”
    胡父没看清楚他踹的哪里,听到这话?,瞬间就明白了,当?即上前去扶人?,又催促道:“别1?傻愣着,赶紧去找大夫。”
    深夜里,胡家这么大的动静,也还是吵醒了周围的邻居。
    有那?好奇的人?披衣起身,听到胡家院子里鬼哭狼嚎,不敢凑上前。
    刘虎气不过,又踹了地?上的人?两脚:“老子哪招惹你了?你不去欺负别1?人?,偏来摁着我欺负。你说,去了我家几次?”
    胡大平:“……”
    他痛得眼前阵阵发黑,根本说不出话?来。
    其实,听到刘虎的这番话?,他周身都凉透了。很?明显,叶鱼儿控诉是被他欺负,而?不是和他互生?情愫。理解归理解,他心疼却止不住的难受。
    “就一次。”看在孩子的份上,胡大平打算先认下来。
    刘虎气笑了,一脚踢出,将人?踢得滚了两圈,才道:“别1?想骗我。”
    胡大平:“……”那?你想几次,你倒是说啊!
    既然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刘虎都要动手。他干脆闭口不言,趴在地?上无声无息,像是晕倒了一般。
    刘虎左右观望一圈,想起桌上的木盆,狠狠朝他的头砸了下去。
    从头到尾,胡父都冷眼看着,没有上前帮忙。
    今日这事,说到底是胡家理亏。某种程度上来说,挨打还是件好事。
    因为,这会?让有理的刘虎变得没理,就踹几脚而?已?,反正?不会?要命。回过头还能借此?让刘虎不再计较。
    所以,胡父几次不忍直视,闭眼转开头,却始终没有上前拉开刘虎,正?好看到她端起木盆就砸,当?即就被吓着了,两步扑上前去抢,却抓了个空。还被一股大力甩开。
    胡父控制不住地?往后倒飞了一段,摔倒在地?上后只觉得周身剧痛,根本就爬不起来。
    另一边,胡母也找来了亲近的邻居帮忙。
    刘虎被拉开时,地?上的父子俩已?经伤痕累累。白日村里人?才听说了那?样的闲话?,夜里刘虎就打上了门,这样的动静,愈发佐证了况秋喜的话?是真的。
    “胡大平,你老实说,到底欺负了我媳妇几次!”
    胡大平痛得直喘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无,却又不敢不回答:“就两次,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为了打发这个瘟神?,他连发誓都用上了。
    刘虎却不信誓言,一挥手道:“在世上万万人?,老天爷就算想管,也力不从心。少拿这套来糊弄我。”
    众人?:“……”哦,原来是胡大平主动跑去欺负人?家媳妇,难怪要被打。
    打死都活该。
    刘虎打累了,蹲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村里的几位长辈结伴而?来。其实他们早就到了,但一直没进来。也是想让刘虎先发泄一下,然后才好说和。
    “刘虎,大半夜的,你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发疯?”
    几人?装作一无所知,又有人?道:“你铺子你不是挺忙么,之前你村还说东家离不开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是啊,你得好好干。家里的人?都指着你呢。”
    ……
    刘虎听着他们的劝说,心头的怒火越积越盛,大怒道:“这个混账欺负我媳妇,还不止一次。”
    长辈们早已?听说了此?事,这会?儿便有人?问:“那?你想如何?”
    又有人?说和:“人?都被你打成了这样,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你可千万别1?再动手。”
    但打人?并不能让刘虎解气,这会?儿连打人?都不能,他咬牙道:“我要报官!”
    一言出,院子内外瞬间安静下来。
    听到这话?的胡家人?,包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胡大平也着急起来。
    他可以承认是自己欺负了叶鱼儿,如此?,能够保证她不被刘虎伤害,说到底,都是为了腹中孩子的安危。
    但是,他愿意说谎,却不愿意因此?坐牢。
    村里的谁家要是有人?进了牢房出不来,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子嗣再要紧,也不如他本身!
    “刘虎,你打也打了,该消气了,报官的事不要再提。”其中一位长辈一脸严肃:“这关系到咱们村的名声,一个弄不好,村里人?以后娶妻都不容易。依我看,这事让胡家赔偿你们家一些好处,就这么算了吧。”
    刘虎恨恨道:“我想杀人?!”
    声音沉冷,眼神?也吓人?,根本不是玩笑。
    在场的人?都相信,若不是他还有几分理智,大概就真的把人?给打死了。
    “你千万别1?冲动。”这一回开口的人?是胡母:“杀人?后你自己也完了,你还有孩子要照顾,可不能自寻死路。”
    刘虎瞪着地?上的胡大平,道:“想让我就这么放过你,没门。”
    胡大平对上他的眼,身子下意识开始颤抖,就怕他又踹自己,这时候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8-2823:57:46~2021-08-2923:55: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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