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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贩卖见不得光的东西?”
“那你在猜猜什么东西?”
“兵器?”
“怎么说?”
“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说先帝登基时他的亲弟弟随后便病逝,结果有渔民在海上见到他,因此传出皇子升仙保佑国安的奇谈,如果换个角度,那位皇子是炸死逃到海窝岛,并联盟海盗装备谋反,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你就不曾怀疑他是为谋利益你不择手段?”
顺着三寸光指尖望去,只见南宫云恒不为所动地放下茶杯捏起一颗红果,观赏片刻便细嚼慢咽的品尝起来。
“换别人也许会,唯独他不可能。”
“为何?”
“除去天下苍生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令他双手染血。”
听完锦衣的回答,三寸光动作一僵,有些无法置信的将锦衣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侧首望向八风不动,继续啃果子的南宫云恒。
妈耶,你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人家小姑娘误会成这样?
天生丽质难自弃。
我能吐你一脸吗?
滚。
“行了,行了,我们姑娘家要唠唠家常,大老爷们出门自便吧。”
“我会凌霄宫。”
简单交代一句南宫云恒便起身推门而去,锦衣有些紧张的坐在椅子上,思索起三寸光的用意。
“你不必紧张,又不是上门见家长。”
“你真的是他二嫂?”
“自封的吧。”
“啊?”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神族二皇子云轩未过门的妻子,三寸光。”
“我是凌霄宫的弟子锦衣。”
简单交握后,锦衣和她相视一笑,双双收回手,三寸光抓起花生慢条斯理剥起来。
“先把你想问的问了,我再说我想说的。”
“南宫家兄弟我都见过两位,其中一位戴面具的似乎同二公子关系不好。”
“面具?那定然是大皇子南宫未,此人性情狠毒,手段狠辣,以后遇到切莫招惹。”
“另一位呢?”
“三皇子南宫九重,他到是个好说话的,从小便特别温顺,可以说南宫轩以外最好相处的了。”
“神族就四个皇子吗?”
“以前有十九位,现在仅剩他们三个了。”
“其他人呢?”
“死了。”
轻到如同低语的两个字,清晰无误地落入锦衣的耳中,合着三寸光似笑非笑的神情,着实令锦衣惊出一身冷汗。
“对不起。”
“如果十年前有人如此问,我定会割了他的舌头,如今却早已看开了。如你所想,阿轩之死是我心里一道伤治不好,挖不掉,逐渐溃烂成脓疮,碰一下便痛不欲生,恨不能死。然而时光是最好的伤药,只要活下来总归会慢慢适应,直到习惯,一但麻木反倒不痛了。”
“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经历。阿轩本是最有望继承皇位之人,却在十七岁那年死于一场狩猎。”
“神族狩猎节?”
“是的,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众人寻到森林深处之时,阿轩尸体早就凉透了,南宫未重伤昏迷,南宫云恒下落不明。”
莫非就是那个时候他坠崖遇到我娘?
“当晚皇帝下旨将阿轩遗体运入宫中,三日后已怪兽突袭为由厚葬,并连夜将我抹去记忆赶出神族,索性我早已生疑,提前服用一种草药才得以避过忘忧术,之后为了查清阿轩死亡真相,便回到暗阁接受爹爹安排,花了六年的时间终于继承阁主之位,然后派去神族的暗线一一惨死,眼镜陷入僵局,阿恒却出事了。”
“什么事?”
“大殿之上斩杀大皇子未遂,废除皇子身份,封印灵力,赶出神族永不得归。”
“什么?!”
“旁人都说他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却不知那几年他过得远不如路边的一条野狗.......”
五年前......
“妈的,敢抢老子馒头,给我打往死里打!”
等我得到消息赶到之时,他正被一群乞丐围堵在台阶下拳打脚踢,而我因为不能暴露未中忘忧术之事,不得不隐藏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他蜷缩在地被揍的遍体鳞伤,却毫无反击之力,直到那些人以为他死了停手都未哼声一句。
“起来,装什么死?入了老子的地盘还装什么清高,让你偷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
“老大,我看他已经出气多,近气少了,最近官府查得严,别弄出人命啊!”
“用得着你提醒老子?狗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见一次打一次!”男子似乎不解气,又对着南宫云恒猛踹几脚,吐了口唾沫,才略感舒坦的揉了揉肩膀,招呼着人群大步离去。
“阿恒......”
我以为他可能不行了,正准备趁四下无人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他却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咳咳咳.......”
我心惊胆战的躲入巷子里,看着他步履蹒跚一瘸一拐的走向远处,任由雨水将额头鲜血冲刷而下,沿着街道蜿蜒一路。
直到体力透支再难行动半分,才踉跄着跌倒在地,却依旧倔强地撑起身子靠向墙边,仰头望向瓦烁落下的雨水。
“阿恒......”
“别过来。”
就在我犹豫不决不想离去之时,他咳嗽着扯开破布包,拿出被雨水泡的不成样子的馒头,狠狠地咬下一口咽下。
“阿恒无能,烦恼勿念。”
“让我帮你好不好?”
“南宫栖不会放过我的。”
“好,我走,我这就走。”
“二嫂,对不起。”
那一句再平淡不过的五个字却如冰刺入我心,从那一刻开始我才明白混沌半生识人无数,最终知我凄楚,懂我情谊的居然是眼前这个待人接物皆冷淡的少年,若大天地竟然只有他认了,我是阿轩之妻。
“你既然叫了我这声二嫂,那么暗阁便永远是你的家,跟我回去。”
“不必。”
“阿恒!”
我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悲痛万分地转身离去,而他却不知,其实我依旧躲在暗处,提心吊胆的怕他晕过去。
“正如他所言,片刻工夫南宫栖派的人便到了,他们不分昼夜将所有试图帮助他的人连走,用尽一切方法,让他遭遇各种折磨,甚至雇佣人贩子家的把他卖去东蛮之地,打上奴役烙印,像牲口般被使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