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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急速化为飞灰湮灭的右臂根部。
闪电般斩下！
嗤！
一声轻响。
如同利刃切断朽木。
整条右臂齐肩而断！
断口处光滑如镜。
没有鲜血喷涌。
只有一片混沌的灰蒙之色急速弥漫。
隔绝了虚无之力的进一步侵蚀。
那断臂在脱离他身体的瞬间。
便彻底化为虚无。
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入神魂核心。
足以令道祖崩溃。
牧二的身形却稳如山岳。
连一丝晃动也无。
断臂处混沌灰光流转。
竟在须臾间重新凝聚出一条完全由最精纯混沌能量构成的新生手臂！
手臂肌肤之下。
隐约可见归墟寒鉴镜框上那三道至高纹路的微缩投影在缓缓流转。
散发出定义与重构的权柄气息。
“痛楚？”
牧二抬起新生混沌之臂。
五指缓缓收拢。
仿佛在感受其中蕴含的混沌伟力。
声音穿透混乱的时空风暴。
清晰冰冷地刺入那虚无奇点。
“不过蝼蚁消亡前的哀鸣。
汝这初代天道排泄的残渣。
配妄论存在？”
他冰冷的质问如同审判之锤。
狠狠砸向虚无的核心。
那不断坍缩变幻的奇点猛地一滞！
核心两点冰冷的目光骤然收缩。
仿佛被这极致的蔑视与精准的定位彻底激怒。
宏大空洞的意念瞬间化为亿万根无形的尖针。
带着最纯粹的憎恨与毁灭欲。
疯狂刺向牧二的神魂：
“亵渎！
初代…
囚笼…
错误…
汝…
存在…
最大…
错误…
抹除…
必须…
抹除！”
牧二嘴角那丝近乎于无的讥诮弧度。
在虚无的暴怒中反而加深了一丝。
他不再言语。
虚托归墟寒鉴的混沌之臂骤然高举！
镜面中央的混沌光核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疯狂旋转起来。
不再是汲取混沌能量。
而是开始疯狂地“定义”牧二自身的存在！
嗡——！
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的光柱。
自归墟寒鉴镜面冲天而起。
瞬间将牧二笼罩！
光柱之中。
无数景象如同走马灯般急速闪现。
凝聚。
固化——
玄灵界初诞时鸿蒙未分的混沌气流。
祖化身在玄灵天道权柄下挣扎嘶吼的扭曲面容。
仙界废墟崩塌时亿万仙灵绝望陨灭的刹那光影。
七大至尊降临时的法则光辉与最终被虚无吞噬的恐惧烙印。
黄帝土皇燃烧本源遁入混沌深处那决绝的背影……
甚至。
还有此刻混沌风暴中每一丝狂暴乱流的轨迹。
那虚无奇点每一次微不可查的坍缩频率！
这一切。
无论是过去的烙印。
当下的实景。
还是未来刹那的可能。
都被归墟寒鉴的伟力强行捕捉。
烙印。
化为一道道璀璨夺目。
蕴含着牧二独一无二“存在轨迹”的道痕！
这些道痕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
围绕着牧二的身躯急速盘旋飞舞。
最终尽数烙印在他新生的混沌之臂上。
形成一幅不断流转。
演绎着从诞生到此刻所有“存在证明”的瑰丽图卷！
他整个人。
在这一刻。
成为了自身存在最宏大。
最不可辩驳的具象化丰碑！
那光柱散发出的“存在”气息。
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瞬间点燃了虚无奇点最暴烈的反应！
“错误！
错误！
错误！”
宏大空洞的意念彻底化为狂暴的毁灭风暴。
充满了被彻底否定的狂怒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灭目标的疯狂！
那绝对黑暗区域猛地向内塌缩。
紧接着。
一道凝练到极致。
仿佛能抹除一切概念起源的“否定死光”。
无声无息地自奇点核心迸射而出！
死光所过之处。
混沌被抹平。
法则被清空。
连时空本身都留下一道永恒的。
令人绝望的“无”之伤痕！
目标直指光柱中的牧二！
牧二眼中寒芒暴涨如星海炸裂！
他新生混沌之臂上。
那烙印着所有存在轨迹的道痕图卷骤然亮起。
与归墟寒鉴的混沌光核产生剧烈共鸣！
“定！”
一声断喝。
并非针对那毁天灭地的否定死光。
而是响彻在牧二自身那被归墟寒鉴光柱笼罩的“存在疆域”之内！
他左掌猛地拍在虚托的归墟寒鉴背面！
镜面中央的混沌光核骤然停止了旋转！
一道比之前更加凝练。
更加纯粹的光束。
并非射出。
而是如同无形的画笔。
以牧二自身为锚点。
向着前方那被虚无死光犁出的“无”之伤痕，狠狠一划！
嗤啦——！
一道无法形容的“线”被强行刻印在那片虚无的伤痕之上！
那“线”仿佛由无数个牧二存在的瞬间叠加而成——
玄灵初诞时他俯瞰混沌的身影。
道祖化身挣扎时他冷漠的注视。
七大至尊降临时他按下巨掌的刹那。
黄帝遁走时他冰冷的一瞥……
每一个瞬间。
都是他对这片时空。
这方宇宙的“定义”！
每一个瞬间。
都是他存在的铁证！
这道由无数存在瞬间叠加而成的“存在之痕”。
在虚无死光制造的绝对“无”之背景上。
显得如此刺眼。
如此格格不入。
却又如此坚不可摧。
它成了一道横亘在虚无死光与牧二之间的。
由“存在”本身铸就的叹息之壁！
无声的湮灭再次上演！
否定一切的虚无死光狠狠撞击在牧二刻下的“存在之痕”上！
没有爆炸。
只有最激烈的法则层面的相互消磨与湮灭！
那由无数牧二存在瞬间叠加而成的痕迹剧烈震颤。
明灭不定。
其上流转的烙印光影大片大片地黯淡。
消失。
仿佛被橡皮擦去。
然而。
每一次有烙印被抹除。
归墟寒鉴的光柱便亮起一分。
牧二混沌之臂上的道痕图卷便流转加速。
新的“存在瞬间”被强行从时空烙印中抽取。
补充到那道痕迹之上。
死死抵住死光的侵蚀！
牧二的身躯在光柱中微微颤抖。
每一次存在烙印被抹除的反噬都如同万箭穿魂。
断臂重生的混沌之臂上。
肌肤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
流淌出混沌色的光流。
但他冰冷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死死锁定着虚无奇点核心那两点冰冷的目光。
“汝…
窃据…
定义…
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