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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刚盖就烧光!这火有大问题(第1/2页)
“七爷!您可来了!您看看!您看看啊!”
我越过他,走向那片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的废墟。
和上次不同,这次的火场里,除了烧焦的木头和砖瓦,还多了许多扭曲变形的钢筋和脚手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更加刺鼻的焦臭味。
几个消防员正拿着水枪,对着残余的火苗做最后的扑救,但效果甚微。
那暗红色的火苗,像是附着在骨头上一样,任凭水流如何冲刷,都顽固地燃烧着,不肯熄灭。
“没用的。”我摇了摇头。
这种火,已经不是凡水能浇灭的了。
我让钱思亮去跟消防队交涉,说我们是请来的专业人士,需要进去勘察现场。
钱思亮如今对我言听计从,立刻跑去协调。
很快,我和林婉便穿过了警戒线,走进了这片滚烫的废墟。
脚下的土地,还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林婉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淡黄色的符纸,递给我一张。
“避火符,贴在脚底。”
我依言照做,一股清凉的感觉立刻从脚底传来,隔绝了地面的高温。
我蹲下身,捻起一点地上的灰烬。
那不是普通的草木灰。
灰烬的颜色,黑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暗红,质感也异常细腻,就像是……被研磨过无数次的颜料。
我将灰烬凑到鼻尖闻了闻。
没有木炭的焦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尸体腐烂后混合着香料的怪味。
“这不是普通的火。”我站起身,对身旁的林婉说道。
“嗯。”林婉的表情也很严肃,“这火里,有怨气。”
我走到一根被烧得只剩半截的顶梁柱前。
这根柱子,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是我特意在图纸上标注的,按理说,就算烧,也只会表面碳化,不可能烧得这么彻底。
可现在,它却像一根巨大的黑色蜡烛,从里到外,都烧成了疏松的焦炭。
我伸出手,轻轻一碰。
“哗啦——”
整根合抱粗的巨柱,瞬间垮塌,变成了一地黑色的粉末。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根本不是燃烧!
这是“焚尽”!
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咒术,以怨气为引,点燃的不是木头本身,而是木头所承载的“生机”!
是从内而外,将一样东西存在的“概念”,都给焚烧殆尽!
“钱老板,”我转身,看着跟在我们身后,一脸惊恐的钱思亮,“我问你一句实话,你家祖上,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绝对没有!”钱思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七爷,我敢对天发誓!我们钱家祖上,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修桥铺路,开仓放粮,什么善事没做过?我们祖宅门口,甚至还挂过‘单人牌子’,专门收留那些走投无路的外乡人!”
“单人排子?”我捕捉到了这个词。
“对!”钱思亮急忙解释,“就是一块木牌,挂在门口,意思是告诉过路的人,如果天晚了没地方去,可以来我家借宿一晚,我们管吃管住,分文不取!这是积阴德的大好事啊!”
我沉默了。
如果钱思亮说的是真的,那这就更奇怪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五章:刚盖就烧光!这火有大问题(第2/2页)
一个乐善好施,连陌生人都会收留的家族,怎么会招来如此歹毒的怨咒?
这怨气,甚至跨越了十几年,两次三番地要将这座宅子夷为平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寻仇了。
这分明是,不死不休!
我看着眼前这片怎么也扑不灭的诡异火焰,又看了看那一张张茫然无措的消防员的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钱思亮说:“让你的人都撤了吧。”
“这火,他们灭不了。”
钱思亮愣住了:“那……那怎么办?”
我走到废墟的中央,将那把一直背在身后的鲁班尺,狠狠地插进了滚烫的土地里。
“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喜欢玩火。”
钱思亮最终还是被我劝走了。
他一个凡人,留在这里,除了添乱,没有任何用处。
消防队也撤了,那诡异的火苗,在他们用尽了所有办法后,依旧顽固地燃烧着,最终只能将这里彻底封锁,列为禁区。
夜,深了。
整个古镇都陷入了沉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我和林婉,成了这片废墟上唯二的活人。
“你真打算在这里过夜?”林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坐在废墟外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手里拿着罗盘,正在观察着周围的气场。
“不然呢?”我拍了拍鲁班尺,“总得有个了结。”
我不信那个放火的东西,今晚会不来。
它既然对这座宅子有这么大的执念,烧了一次,又烧了第二次,就一定会来第三次,确认这里是不是真的已经化为了灰烬。
而我,就在这里等它。
林婉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两张黄符,分别贴在了我和她自己的身上。
这是“安魂符”,能收敛活人气息,让我们在鬼物眼中,不那么显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废墟里的火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熄灭了。
但那股灼热感,却丝毫未减。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可怕,连一丝风都没有。
我靠着半截断墙,闭目养神,血脉之力却在体内缓缓流转,时刻保持着警惕。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若有若无的“沙沙”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那声音很轻,很整齐,像是……很多人在同步走路,脚底踩在沙地上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了眼!
林婉也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古镇通往这片废墟的小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马。
不,那不是人。
他们穿着古代的残破盔甲,手里拿着生了锈的长戈,身体呈半透明状,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一步一步,机械地向前走着。
每一步落下,都悄无声息,只有盔甲摩擦,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在他们的脚下,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