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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真正的主谋(第1/2页)
“好,我马上去查。”林婉干脆地应道。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一夜未眠,却没有丝毫困意。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赵长生那个半吊子木匠,刘翠儿这个因爱生恨的红衣厉鬼,还有这个藏在最深处,手段通天的幕后黑手……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方的种种手段,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匠人”风格。
无论是驱使小鬼破坏现代工具,还是用骨灰混入墙体改换风水,这都属于“造物”的范畴,只不过是走了最阴邪的路子。
难道,真的是那个被我废掉的赵长生?
不,不可能。
他没这个道行,更没这个脑子。
那会是谁?
一个小时后,林婉的电话打了回来,速度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查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赵家村的老人都说,刘翠儿生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那个人叫什么?”我立刻追问。
“他叫……赵长山。”
轰!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的所有迷雾!
赵长山!
就是那个赵东一开始拿出来当挡箭牌,说是跟他争夺族长之位失败后,因恨报复的族兄!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赵东的谎言,一个用来转移我注意力的烟雾弹!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继续说!”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那个赵长山,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很孤僻,村里人都说他有点木讷。他唯一的玩伴,就是刘翠儿。”
“他很喜欢做木工活,没人的时候,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用木头雕刻各种小玩意儿,据说手艺非常好。”
林婉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
“刘翠儿死后,赵长山就变得更加沉默了。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没出门。出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他再也不雕那些小玩意儿了,而是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木头人,木头鸟……村里人都觉得他受了刺激,脑子坏掉了。”
“后来,就是你听说的,他和赵东争族长失败,带着家人离开了村子,从此杳无音信。”
“最关键的一点是……”
林婉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刘翠儿终身未嫁。”
“而那个赵长山,也终身未娶。”
我挂断电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
一个偏执、痴情、又精通木工秘术的匠人。
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另一个男人的背信弃义而含恨自杀的可怜人。
仇恨的种子,从十五年前就已经种下。
他等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天,掀起了一场最疯狂、最恶毒的复仇!
赵长生,是他的棋子。
刘翠儿,是他的刀。
而赵东,是他最终的目标。
至于我……
只是一个不小心闯入这盘棋局的,意外的变数。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惊雷同时炸开!
赵长山!
这个被赵东推出来当挡箭牌,又被我一度否定的名字,竟然才是那块最关键、也最核心的拼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百二十六章:真正的主谋(第2/2页)
一个孤僻的木匠。
一个痴情的男人。
一个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含恨而死的复仇者!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拧成了一股绳!
他恨赵东,因为赵东的背信弃义,毁了刘翠儿的一生。
他也恨这个村子,因为所有人都被赵东的金钱蒙蔽了双眼,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个可怜的女孩。
所以他要报复!
他要毁掉赵东最在乎的“光宗耀祖”的祠堂!
他要让赵东身败名裂!
他要让整个村子都为他们的冷漠付出代价!
“他在哪?”我对着电话那头的林婉低吼道。
“不知道。”林婉的声音很冷静,“十年前他带着家人离开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不过……”
“不过什么?”
“他家的老宅子还在,就在村西头,赵长生家的隔壁。”
我挂断电话,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着村西头冲去。
赵长生的家隔壁,那座我之前用“牵机符”追踪小鬼时,黑色气线最终没入的老宅院!
原来如此!
我当时只注意到了从屋里走出来的赵长生,却忽略了,那股灵力丝线的终点,其实是隔壁那座更加破败、更加阴森的院子!
赵长生只是一个被他利用,吸引我注意力的幌子!
好深的心机!
好一个灯下黑!
我很快就来到了那座老宅院前。
院门紧锁,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我没有走正门。
我退后两步,一个助跑,双手在斑驳的土墙上一撑,整个人便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院子里杂草丛生,比赵长生家还要荒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木屑和阴冷潮湿混合在一起的怪味。
正屋的门窗都用木板封死了。
我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木板上,凝神细听。
里面,有呼吸声。
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我不再犹豫,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封门的木板上!
“砰!”
木屑纷飞!
一股更加浓郁的阴气混合着怨气,从屋里狂涌而出!
屋子里很暗,唯一的亮光,来自屋子正中央的一座法坛。
法坛上,点着十几根白色的蜡烛,幽绿色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头发花白,身形枯瘦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盘膝坐在法坛前。
他没有回头。
“你还是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赵长山?”我一步步走了进去。
“是我。”他缓缓地转过身。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生气,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比赵东看起来要苍老得多。
“祠堂的事,是你做的。”我用的是陈述句。
“是。”他承认得非常干脆。
“赵长生是你推出来的棋子。”
“是。”
“刘翠儿的鬼魂,也是你在背后操控。”
他听到“刘翠儿”三个字时,死寂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