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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各方反应(第1/2页)
与此同时,拓跋凌野府邸。
府门紧闭,气氛压抑。
拓跋凌野独自坐在昏暗的书房中,面前摆着一壶烈酒。
罢官夺爵的耻辱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中的愤懑和杀意。
“慕容腾……”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其实在回来的的路上,他就猜到慕容腾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压他的机会。
“想把我踩在脚下?没那么容易!那个陈福禄可不是好相与的人,就凭你那废物侄子收复城池?哼!痴人说梦!”拓跋凌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狡黠。
如今虽然在明面上失势,但多年经营,在军中岂会没有后手?
一些隐藏的棋子,是时候动用了。
但他不能亲自上阵,但或许……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让慕容超的征南之路,不那么顺畅,到时候,陛下自然会想起谁才是真正的国之干城!
西魏,长安,未央宫。
西魏皇帝元振东看着密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殿下文武百官,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殿内一片嗡嗡之声。
元振东放下密报,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东齐拓跋凌野,率六万精兵,竟在梁国城下折戟沉沙,被一个名叫陈福禄的炎国将领,杀得大败亏输,连丢十余城!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大魏!”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猛地出列,声如洪钟:“陛下!东齐新败,元气大伤,国内必然震动!此乃天赐良机!臣请旨,即刻发兵,东出虎牢关,攻取东齐的东郡、陈留之地!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臣附议!”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主战派的将领们纷纷出列,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贪婪好战的光芒。
就连一些文臣也认为这是削弱宿敌、扩大疆域的绝佳机会。
朝堂上很快达成一致,元振东大手一挥,“宣旨!整军备武,发兵东齐!”
炎国,襄阳,太极殿。
年轻的皇帝刘锋,身穿龙袍,坐在龙椅上,身体却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
一名嗓音尖细的宦官,正用一种夸张的语调,朗声诵读着由孔立加急送来的战报。
“……臣立,幸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并得义士陈福禄鼎力相助,于梁国城下,屡破东齐大军……阵斩敌酋尉迟烈风,败其名将宇文昭云,更以奇计焚其粮草,破其军心……遂乘胜追击,收复蒙县、虞县……直至昌邑等故土十一城!杀敌无算,缴获颇丰……此皆陛下洪福,将士效死之功也……”
战报中虽然措辞谦恭,但那一连串辉煌的战绩,如同一个个惊雷,炸响在原本沉闷的朝堂之上!
刘锋越听眼睛越亮,白皙的脸颊泛起激动的红潮,忍不住一拍龙椅扶手,大声赞道:“好!打得好!孔爱卿不愧是圣人之后,国之柱石!还有那陈福禄,真乃天赐我大炎的虎将!扬我国威,壮哉!”
这久违的胜利将血气方刚的皇帝陛下激荡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中兴的希望。
然而,皇帝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
右丞相秦绍,一个面容清癯、眼神精明的老臣,缓缓出列,躬身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恐福祸难料。”
热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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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哦?秦相何出此言?”
秦绍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道:“孔立虽收复失地,然其行为,实乃擅启边衅!
东齐势大,此番受此大辱,岂肯干休?必倾力报复!届时,战火重燃,生灵涂炭,恐非我大炎之福。
且那陈福禄,出身不明,行事狠辣,在昌邑屠戮齐人,有伤天和,恐非国家之祥瑞。老臣以为,当速派天使,责令孔立谨守疆界,不可再轻启战端,并……酌情惩戒陈福禄,以安抚东齐,方为上策。”
这番言论一出,立刻引起了另一派大臣的强烈反对。
左丞相岳羽,一位气质刚正的中年大臣,踏前一步,声若洪钟:
“秦相此言差矣!东齐侵我疆土,戮我百姓,孔太守与陈福禄奋起反击,收复故土,雪我国耻,此乃不世之功!何来‘擅启边衅’之说?
难道要坐视胡虏蹂躏,才是‘国家之福’?至于陈福禄屠戮齐人,虽手段激烈,然观昌邑汉民之惨状,岂非胡虏暴行在先?
此乃以直报怨,有何不可?陛下,臣以为,非但不该惩戒,反而应重重犒赏梁国将士,封赏孔立、陈福禄,以激励天下忠勇之士!”
“岳相!你这是要将国家拖入战火!”
“秦相!你这是屈膝投降,丧权辱国!”
“分明是尔等畏敌如虎!”
“是尔等沽名钓誉,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两派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引经据典,互相攻讦,竟在庄严的太极殿上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年轻的皇帝刘锋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场面,刚刚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聊和烦闷。
如今时节已入冬季。
曾经因为胜利而短暂沸腾的梁国城,如今被另一种更加沉重压抑的气氛笼罩。
城池内外,人满为患。
从东齐七城迁徙而来的百姓,如同潮水般涌入,简陋的窝棚密密麻麻地搭建在城墙根下、官道两旁,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衣衫褴褛的人们蜷缩在寒风中,眼神空洞,面黄肌瘦。
太守府内,孔立面前摊开着简陋的户籍和粮册,手指在上面无意识地划动,感受着纸张粗糙的纹理,仿佛能触摸到那百万张嗷嗷待哺的嘴。
“一百三十七万人……这还只是粗略统计……”孔立的声音干涩沙哑,“城中原有存粮,加上缴获,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还有这天气……眼看就要下雪了。”
张媛媛一身素衣,虽难掩疲惫,但依旧保持着冷静:“太守,我已按计划,将部分百姓分批向新城、鄢县等周边城池疏散。但北边的薄县、蒙县、虞县,确实无人愿去,都怕东齐报复。”
“能疏散一些是一些吧……”孔立叹了口气,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可粮食……才是要命的问题啊!”
陈福禄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眉头紧锁。
“为今之计,只能设法筹集银钱,派人南下,去江淮富庶之地购粮。只是……每年冬季都是一场鬼门关,这些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挨过这个冬天。”
在古代,保暖衣物匮乏、住所简陋,贫者缺柴炭取暖,寒冬中老弱贫者难御寒,故多冻毙。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门外传来通报:“太守,朝廷天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