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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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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不孕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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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说自己叫金银花,年轻的时候在城里的中医院做过主治医师,攒了点钱就回老家开医馆了。
    起初她是为了贴身照看患有慢性疾病的母亲才选择留在老家,开医馆只是维持基本生计。
    但慢慢的她发现村里还有很多像她母亲一样的病人,不论大病小病都靠硬抗,甚至拿着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偏方就自顾自地喝。
    等到身体真的出了大问题,人快不行了,却因为村子地处偏远小路崎岖,没法立即去到镇上的医院求救。
    到底是医者仁心,所以即便后期母亲的病情大有好转,她也没有选择离开村子。
    这医馆一开就是六十几年。
    如今金银花已年过九十,每天五点起床给那些比自己还年轻力壮的病人把脉。
    “我前几天把房间收拾了一下,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的,过两天我去镇上给你买。”
    金银花的医馆就开在自己家,房子一共两层,一楼是医馆和厨房二楼是卧室。
    房子有些年头,墙壁上的黄斑和霉痕已经难以清洗干净。
    不过房间还是收拾得很干净,蓬松的被子上还有被太阳晒过的好闻气味。
    “谢谢阿婆,有地方睡就行了,其他生活用品我自己有带。”
    金银花呵呵笑地拍她的肩,“你个小女娃可真好养活,神仙娘娘果然给我挑了个好学徒来。”
    她之前招的人,来时个个信誓旦旦保证为了学好中医再苦再累也不怕,结果住得久了不是嫌饭菜不好吃就是嫌洗澡不方便,时不时得往镇上跑。
    反正到最后没有一个能够在这待超过一个月的,她后来也看开了,顺其自然懒得再招来招去的。
    “等集市的时候,阿婆给你上镇里头买好吃的去,那里有家肉饼皮薄多汁别提多香了!。”
    “好啊。”黄少言突然想起一事,“对了阿婆,我过两天能把我家狗带来吗?”
    偶尔出一次门她可以拜托邻居帮忙带一下来福,但这次出来实习至少得二个月起步,怎么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了。
    “带狗来?行啊,怎么不行。”金银花带她到自家的院子后,“我这养了好几条土狗呢,多个伴多份乐趣。”
    村里流浪狗多,野性也大,偶尔还会吓到老人和小孩。
    她想着这些人摔坏了还得自己费功夫治,那还不如从根源解决,把那些狗都收养下来。
    有几条流浪狗刚带回家的时候龇牙咧嘴凶得很,不过还好,狗是通人性的动物,和金银花相处得久了脾气慢慢变得温和,不止不凶人还会主动帮她看着田里的菜。
    “这么多狗朋友,来福一定很开心。”
    远在A市的来福,此时还不知道黄少言给自己找了这么一群不是善茬的玩伴,正摇着尾巴向邻居阿姨讨肉吃。
    黄少言在金银花旁边跟了几天,大概熟悉各个流程后,便能够做到独自看诊。
    金银花起初还担心她
    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处理不过来,结果相处几天下来发现她不止对本专业的药理知识贮备丰富,在辩证、治疗、经方上也很有自己的见解。
    如此熟练,完全不像新手。
    “我养母以前也帮人看点小毛病,我从小跟在她身边就耳濡目染了些,她说十道九医,我可以不用但不可以不学。”
    由易入医要比按普通的路子走快些,黄少言悟性高基础好,所以早早就学有小成把行医资格证搞到手了。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厉害,不像我那个时候死读书哈哈哈。”金银花直夸她有本事。
    亲眼见识过黄少言的厉害后,老太太逐渐放手让她独立去做。
    除非来了几个信不过黄少言这张年轻面孔,非要她本人来看的病人,其他时间都可以悠闲地坐着休息。
    黄少言也慢慢习惯同医馆里的乡民们打交道,每天看病、种菜、撸狗,日子过得好不快乐。
    偶尔她会在粉丝的催更下直播一会儿日常,空闲的时候抽奖算一卦。
    ——这样的直播我能看上一整天。
    ——黄姐一边说病症,我一边往自己身上对,一天下来已经“确诊”好几种病了。
    ——hhhhh你这和自己上网查某度查出命不久矣有啥区别。
    “今天医馆人多,就不抽人算卦了。”黄少言刚午觉完起来,人还带点困意。
    金银花则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拿着梳子给来福梳毛。
    这软骨头的眯着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呜呜不知道该羡慕老太太还是羡慕来福,我也想被摸摸。
    ——来福越长越可爱了,不过怎没见它跟其他狗玩,是不是被孤立了?
    ——你带入一下,城里突然来了条新狗,又会撒娇长得又漂亮,还成天缠着你主人要抱抱,你讨不讨厌它。
    ——哈哈哈哈这不是说来福是绿茶狗吗?
    黄少言喝了口水,准备替下一位病人看。
    病人坐上来,熟练地伸手,“姑娘,我想看看我为啥怀不了孩子。”
    “好,我替您把一下脉。”
    每天到医馆来的病人,不是来看不孕不育,就是来看跌打扭伤的,黄少言都已经看出经验了。
    脉把到一半,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银花……银花在不在!我女儿出事了!快来救救她啊。”
    黑瘦的男人进来就是嚎,大嗓门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诶?这个叔叔是不是……
    ——眼熟吧,这位就是创下亚洲马拉松纪录的孙不立,前段时间他女儿亚运会夺冠,他的光辉事迹也被翻出又夸了一遍呢。
    ——对对对,我就说我好像刷到过他的视频。
    ——这一家子太牛了,爹是亚洲纪录保持者,女儿也拿了亚运会冠军,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冲击奥运啊?
    ——女儿,对哦!他刚刚是不是说女儿出事了?咋回事!
    孙不立的女儿叫孙华,今年二十八岁,正是跑马拉松的黄金年龄。
    她从小跟着父亲训练,努力刻苦加上天赋异禀,很早就跑出了名气,一家人因为这个成为村里人人崇拜的对象。
    “阿华出事啦?”
    “怎么办怎么办,这都晕过去了!银花快来救人呀。”
    “大家别围着病人,先让让。”黄少言站起来疏散前面排队的村民,“把人抬进来,放那边推拿床上。”
    金银花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跟黄少言一块检查。
    “你是她父亲吧,快说一下病人最近几天的身体状况,最好详细到吃了什么去了哪里。”
    孙不立十分慌乱,眼睛看向右上方似乎正在努力从脑海里扒拉记忆。
    “差不多两天前开始,我乖女就开始身体不舒服了。”
    “浑身没力气还上吐下泻,我以为她吃坏肚子就给她喂了点和胃整肠丸和止泻药,后来倒是不怎么拉了但总是喘不上气,跑两步就说肺疼得厉害。”
    “我担心她就让她好好休息。”说着他气得拍手,“谁知道这个傻子非不休息,就是要去练习,你看今天早上跑着跑着,直接吐血晕倒了。”
    ——是该多休息的,身体才是本钱。
    ——马上奥运会了,孙华肯定着急练习,这也不能怪她。
    “银花你给看看,快啊!”孙不立着急地催促。
    “诶,在看呢。”
    金银花掰开孙华的眼皮和嘴巴检查,听肺音把脉一样不落。
    很快,她下定结论,“这孩子不是吃坏东西了,她是遭人下毒。”
    ——下毒,谁给冠军下毒啊,疯了么这不是。
    ——这个时间点刚好卡在她要参加奥运会之前,什么目的我不用明说吧。
    听见这个结论,孙不立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他转身用手指着围观的村民,“是不是你们下的毒,你们中间有人嫉妒我家乖女有出息!所以就想害死她!不让她去参加比赛为国争光!”
    ——这样随便怀疑别人不太好吧,孙不立太激动了。
    ——肯定是太担心女儿才会一时失态,可以理解。
    ——是啊,孙华原本是最有希望在这次奥运夺冠的黑马,突然出这种事你不着急?
    [他担心女儿?]
    站在金银花身后的黄少言冷下目光,紧抿的嘴角透露着厌恶。
    [给孙华下毒的就是他这个当爹的畜生。]
    [还故意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掩饰内心,做贼心虚只怕是要直接写在脸上了。]
    ——是孙不立给孙华下毒?
    ——一脸问号,他可是孙华的亲爸啊,
    ——孙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冠军,给她下毒对他有什么好处?
    真心话一出,不止直播间的观众能看见,站在医馆里的其他病人及家属也瞧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震惊可比身为陌生人的网友大多了。
    在新闻里看那些杀人抢劫的事没什么真实感,但孙不立是跟他们天天打招呼生活在一起的同村人。
    这身边出了个下毒者,能不害怕吗。
    马上有一个憋不住好奇心的人拉住黄少言的胳膊。
    “小姑娘你说什么,你说——唔?”
    “怎么回事,我怎么说——”
    他用力掰开自己的嘴,却发现它和被502粘住似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哎呦你是不是中风啦?”金银花操心上了,“肯定是老毛病犯了,让你情绪别太激动还在这凑热闹,快过来我给你扎两针。”
    ——这个村民是不是不知道黄姐的事,怎么还尝试当面问呢。
    ——还记得上回施洛差点窒息的事呢,没想到这回的大叔更惨,无缘无故要被扎针。
    “不是,不是!”那人终于发现自己是为什么说不出话了,“我很好,银花你别担心我,快给阿华看吧。”
    他看黄少言的眼神比之前多了几分尊重,这女娃娃身上神奇的事情这么多,一定不是普通人。
    不用他们说,那边黄少言已经看上了。
    “她是农药中毒,不过还好喝的不是百草枯而且只是十分轻微的量,经过之前的吐泻已经排出去大部分有毒物质,不过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肺部损伤。”她收回压舌板丢掉,“会晕倒吐血,一是因为剧烈有氧运动造成肺部压力过大,二是这几天营养物质摄入不足导致的低血糖症状。”
    ——农药中毒?这肯定是身边人干的,不然这么大气味的东西,受害者不可能毫无防备喝下去。
    ——天哪这一把控不好剂量真会死人的,孙不立是要杀了他女儿啊!
    “嗨,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什么都吃不下,我就特地给她熬粥喝,谁知道反而变成低血糖了!”他两手抓着头,“我要是知道这样会害了我乖女,你杀了我,我肯定也不会这么做啊!”
    ——要不是知道真相我真要让孙不立给骗过去了,还杀了你都不会这么做,呕!
    ——在这装给谁看呢!我都想替孙华扇他俩巴掌!
    ——每次跳得最高的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罪魁祸首,在黄姐直播间我都看出经验了。
    ——孙华好可怜,本来以为是大山走向奥运的励志奇迹,却没想到是家门不幸的典型案例。
    [猫哭耗子假慈悲,嘴上说的在乎全是假话。]
    [不正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所以你才更加无法容忍她的成绩超过你吗?]
    孙不立当年就是因为没能拿到奥运金牌遗憾退休,才发了疯一样严格训练女儿走上这条路的。
    刚开始他还为孙华取得优异的感到高兴,因为每次听到别人说出那句“真不愧是孙不立的女儿”他就会觉得异常自豪。
    心态的转变,是在孙华步入二十六岁,成绩大进步之后。
    他看着她越跑越快,越跑状态越好,甚至好几次在训练中跑出比自己更好的成绩后,开始不舒
    服了。
    尤其是孙华拿下亚运会冠军的行为,在他看来不是那荣耀,而是对自己地位的挑衅和威胁。
    当周围对女儿的夸奖逐渐超过他,父女之间的位置关系也从“孙不立的女儿()”变为孙华的爸爸()”时,他内心深处积攒的黑暗情绪爆发了。
    [身为孙华的教练兼父亲,他最清楚孙华有能力破掉自己创下的亚洲纪录的人。]
    [就因为害怕她在奥运会上超常发挥,跑出比平时更好的成绩,盖过自己这个纪录保持者的风光,他不惜下毒来阻止它的发生……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怎么会因为女儿比自己优秀就想毒死她的。
    ——孙不立思想好阴暗啊,孙华有这个么爸爸真是遭罪。
    ——没想到“你可以过得好但不可以比我过得更好”这句话,有一天还能适用于亲人之间。
    什么?这种事都有哇!
    周围的村民内心震惊,纷纷扭头怒视孙不立。
    金银花将那些字尽收眼底,默默低头写药方。
    “虽然毒已经排得差不多了,但是保险一点胃还是要洗的,等会儿我带孩子去镇上一趟。”
    “然后就是肺的问题,发炎是比较严重,但还好没有纤维化,我给她开个千金苇茎汤喝喝看。”她撕下方子递给孙不立,“你跟阿言去把药抓了、钱付了,孩子这几天先放我这里吧。”
    孙不立还要演他想象中的伟大父爱,“那怎么可以,娃娃昏迷不醒我肯定要贴身照顾的,你们把药开给我,我自己带她去镇里洗胃,我有认识的医生可以便宜一点。”
    ——我信你个鬼!你还带她去洗胃,你不要她命不错了。
    ——孙不立肯定不想带她去镇上,黄姐千万别放人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怎么洗胃便宜一点?到底当不当躺在那的人是自己孩子啊。
    黄少言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走到他面前,“你贴身照顾?叔叔难道忘了,阿华就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吗?”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这么冲的,我是她爹!我难道想她出事啊?”孙不立冲她瞪眼,“小小年纪就学会顶撞长辈,知不知道我可是亚运冠军,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如果说这两句就算教育,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要多很多儿子?”黄少言不露愠色,反倒笑了,“况且您要是担心洗胃花钱太多,这个医药费可以我来出,毕竟你不舍得我舍得。”
    “你——”
    “要是我都这么说了,您还是不想把孙华交给我们照顾,难道……是因为您心底根本不想你女儿快点好?”她特地抬高了嗓音,让等在外头的人全能听见。
    果然村民们一下全部围过来劝。
    “不立啊,银花在我们这里开医馆这么久,你是知道她的本事的,娃娃放在她医馆里养着肯定比带回家好得快。”
    “就是,而且你家离这里不远,平时来回看望也方便。”
    ()“我看这个姓黄的小姑娘心地也不坏,她说话是难听一点,但给我们看病都看得蛮利索,我这个脚就是她给治好的。”
    “对,人家小姑娘在这里帮忙看病一分钱不收,还主动帮你家阿华付医药费,你说这种话,她要伤心的呀。”
    ——《心地不坏》《就是说话难听一点》,这到底是夸我们黄姐还是损她。
    ——还好村民们知道是非对错,千万要拦住了,别让这个毒父把孙华带回去。
    “不立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担心女儿担心得要哭了?”说话的村民也是个人精,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点头。
    “……”孙不立想不出其他理由,只好借坡下驴,“对,我就是太担心娃娃了。”
    “行吧,那娃娃交给你们带,不过你们要是给人看坏了,我可是要急的。”他终于想起黄少言还在直播,“这个手机里的网络朋友也可以给我作证,我的娃娃就是交给他们医馆治的,要是把人治死了都是她的责任!”
    ——神经病,还推卸责任。
    ——你娃娃死了第一个要治罪的就是你,好意思说!
    “他们怎么都在骂我?”孙不立想要凑近仔细看看,黄少言却一把收走支架上的手机。
    “我们还赶着送阿华去镇上医院,就不和您多说闲话了。”
    把孙不立撵走,黄少言就立马背着孙华上医院去。
    村里一班公交要等太久,所以她找一位热心村民借了辆电动二轮,拉满速度一路冲向镇子。
    她们在医院一顿折腾,回到医馆已经是晚上。
    黄少言老远看见医馆门口亮着盏小灯,弯着背的金银花在门口等着焦急踱步。
    “阿婆!”她骑着二轮冲她挥手,“我回来啦。”
    听见声音,眼神不好的金银花才确定回来的人是她,连忙迎上去,“哎呦,累坏了吧,快来吃饭。”
    “是有点饿,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在镇上买了肉饼,垫巴过了。”她拿出放在毛巾里保温的塑料袋,“我还多买了几张,你看,是不是你想吃的那家。”
    “你买这个干嘛,阿华这样我哪里吃得下去。”
    “阿华的事你不用担心。”黄少言把人从车里扶起来,“之前不跟您说了我会算命?我给她算了,这关她能顺利度过。”
    “净瞎胡说。”嘴上这样,但金银花心里是信的。
    黄少言给她也起过一卦,准到令她失语。
    两人把屋里的饭菜和肉饼热上,一直昏迷的孙华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看见黄少言她还用力地眨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不是那个网上的算命大师吗?”之前听说过村里的医馆来了个年轻姑娘,但她不知道这人就是黄少言。
    “我一直有看你直播的,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你。”她作势要起身。
    “哎呦哎呦乖娃娃。”金银花忙过去摁住她,“你现在身体虚得很,先把这药喝了、吃点饭再动弹。”
    黄少言也在一旁搭话,“你农药中毒,虽然毒素大部分排出但肺炎症状还是比较严重,需要服用这个千金苇茎汤一段时间,再看情况。”()
    我农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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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先喝药。”金银花端着碗就往她嘴里灌,“你得庆幸给你下毒的人没下死手,自己身体又抗造,不然你现在都没法坐在这说话。”
    孙华虽然疑惑,还是乖乖顺着金银花的手把药给喝下去了。
    喝完她擦擦嘴,“不是,阿婆,你刚才说什么呢,谁给我下毒?”
    金银花示意她问黄少言,自己摇摇头拿着碗走了。
    “少言大师,您知道?”她盯着黄少言,“对,您神机妙算肯定知道给我下毒的是谁。”
    黄少言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你几天前,是不是在家里煮火锅了。”
    “是啊,爸爸说庆祝我成绩进步,特地去镇上买了好多好吃的给我下火锅。”
    “火锅分清汤和红汤,你吃的红汤对吧?”
    “这您都算得到?好神啊!”
    “孙华。”黄少言与她正色道,“农药气味重只有下在类似重口味的火锅汤料中,才会不那么容易被人察觉,这你应该不难想象吧。”
    “你是说……我爸给我的汤里下农药?”
    孙华第一反应是否定,但仔细想想那天确实很奇怪。
    平时爱吃辣的父亲居然一筷子都没有动过麻辣锅里的食材,自己也确实是在吃过火锅之后才开始出现的各种病症。
    原本是以为哪个食材没煮熟吃坏了肚子,现在看来……
    “刚才去镇上的时候,我已经顺路报警了。”黄少言以平静的口吻叙述,“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你家搜集证据,你可以到时候再选择要不要相信我的话。”
    “……”
    二天后,镇上派出所回来消息,结果出了。
    其实本来这事不会查的这么快的,只是因为那天黄少言正好在直播加上孙华亚运会冠军这个头衔,导致事情在网上掀起了铺天盖地的讨论。
    所以上头给镇里的派出所加派了人手,要他们尽快出结果。
    经过取证,农药瓶上的指纹确实是孙不立的,警察还查到他网购农药的记录,以及他匿名发布在网上的关于孙华的黑贴。
    查了才知道,他在网上抹黑孙华的行为已经持续两年之久。
    ——绝了!爹给女儿开黑贴?你这是要做头号黑粉啊。
    ——本来会给自己女儿下毒的就不可能是正常人,我看到这个居然不觉得奇怪。
    ——一定要重判孙不立!千万不要因为他拿过什么冠军就开后门。
    警方消息一出,热搜自然快速被这件事的相关话题霸占。
    #前亚运冠军孙不立给亲女儿下毒#
    #孙华现状#
    #孙不立蛇蝎毒父#
    #孙华身体已经恢复健康#
    孙华也不知道自己看见这些热搜的时候是
    ()什么感受(),就好像大脑的情感系统失效了一般(),整个人发蒙。
    好在这些天一直住在医馆,在黄少言和金银花的开解下,她想通了很多事情。
    “以前我想上学我爸不让我上,他说只有把马拉松跑好了才有出路。”她嘲讽一笑,“我信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我想这次参加完奥运会就退役回去上学,去找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哈哈,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没事,你还年轻有足够的试错成本,挨个尝试挨个感受,等找到自己真正的爱好再全身心投入完全来得及。”黄少言宽慰她,“我不是替你算了嘛,你现在的困难最终都会迎刃而解。”
    “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我适合干什么职业好了?”
    “保密,这个要等你自己去发现才有意义。”
    孙不立很快被判入狱,孙华则更加刻苦地训练,偶尔她也会去医馆帮忙干点体力活。
    金银花医术的确了得,二个疗程下来,不止把她的肺给调理好,人还比过去气色好了不少。
    “谢谢银花阿婆,我感觉自己现在跑起来都比以前有劲呢。”
    “你就该多跟阿婆学学养生,除了食疗,打太极的事也得早点提上日程。”黄少言在躺椅上眯着眼假寐,“她九十多还一身力气,就是自身医术的最好证明。”
    “哈哈哈哈哈哈好,我听劝。”
    孙华出发参加奥运会那天,全村人都在门口送她。
    “阿华,没拿奖也没事,你永远是咱村最大的骄傲。”
    “在外边照顾好身体,回来乡亲们给你放鞭炮!”
    “谢谢大家,我一定拿个冠军回来。”
    她心里其实憋着一口气,既然父亲是因为担心她破记录才下毒的,那她就非要把这事做成了,让他知道,就算他是她亲爹,他也主宰不了她的人生以及命运。
    “砰——”
    起跑的枪声响起,孙华咬牙攥着股劲一路冲刺向终点。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是争夺主宰自己命运的时刻。
    她要做到最完美,然后不留遗憾地退出这个自己坚守多年的舞台。
    冲破终点线的那刻,她双耳嗡嗡直响,却还是挺直了身子去确认自己的成绩。
    她想要的不只是第一名,而是……
    “恭喜孙华!打破世界记录!成为本届奥运马拉松决赛的冠军!”
    解说台上,主持人兴奋地为她舞动双臂,在电视机前屏住呼吸的观众们也没忍住爆发出欢呼。
    那一刻,她终于笑了。
    松掉全身的力气仰躺在跑道上,最后一次感受它的温度。
    “老娘要退役!”
    *
    冠军的消息传回村里,大伙都乐疯了。
    酒席摆了一桌又一桌,路过的老鼠都快吃成迷你猪大小。
    黄少言跟着金银花去蹭了几顿,实在是大鱼大肉吃腻了
    ()又缩回小医馆里喝番薯粥。
    早晨她依旧是准时五点起(),整理一通吃过早餐在六点开门。
    直播间的观众也因为她硬生生把生物钟给扭转过来?()_[((),由昼伏夜出到早睡早起。
    ——早啊朋友们!自律的如我,现在已经在马桶上拉屎。
    ——嗨你真别说,跟着黄姐早睡早起后,我便秘真的好很多。
    “拿到号的可以开始进了。”黄少言坐在桌后冲前面的村民招手,“一号在不在。”
    “诶!我我我,我是一号。”拿着菜篮子的中年女性举起手。
    她迫不及待地坐上椅子给黄少言伸胳膊诊脉,“我听人说黄医生你治不孕不育很有一手,特别从隔壁村赶来找您呢。”
    ——哈哈哈哈,想不到黄姐有一天居然会因为治疗不孕不育在乡下出了名。
    ——也好,在A市她是热心市民黄女士,在这个村就是不孕不育克星黄医师,各火各的。
    “谢谢您的信任。”黄少言自己都觉得离谱,但还是定下心为她把脉。
    “嗯?”
    “怎么了。”女人把头伸过来,“很严重吗?有的治吗?”
    “你没病。”黄少言收回手,“浑身上下都很健康,连牙都长得比其他人的锋利点。”
    “没病?”女人疑惑,“那怎么可能,我能生吗?”
    “这么说吧,你肯定没有不孕不育的毛病。”
    “没毛病,那我跟我老公这么多年怎么一个崽都不下。”
    “可能是你老公有问题,要不你下次带他来看。”
    “更不可能了,每次我老公回家我都给他灌汤补药啥的,给他吃得猛得跟老虎似的,问题肯定不能出在他身上。”到这来的多半是看这个,她也不害羞,说得挺大声。
    “行。”黄少言也不打算按寻常方式来了,“那方便告诉我,你和你老公的生辰八字吗?”
    虽然定级不高,但系统也提示过这是位有缘人,她想着还是算一算。
    “你还会看八字呢。”女人拍拍脑袋,“对对对,他们说你在网上特别有名,一卦值千金来着。”
    “诶?哈哈哈那我是不是赚了呀。”
    “……所以那您算吗?”
    “算!肯定算,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她快速在纸上写好递过去,“就是这个,我俩八字,你顺便看看我俩是不是正缘,在一起能不能发财啥的。”
    “嗯。”黄少言只看一眼就得出结论。
    “问题确实出在你老公身上。”
    “啊?他不行吗?不会啊,我没撒谎,他真的很猛的。”
    黄少言屏息忍耐,又闭眼甩了甩脑袋。
    污言秽语快走开,污言秽语快走开!
    “我不是说他不行,我是说他可能做过绝育手术。”
    “绝育手术?不会啊,我跟他商量了要孩子的,他怎么可能跑去做这个手术。”
    ——姨!你就信她吧
    (),她不撒谎。
    ——哎呀!我都替这个阿姨着急!
    “你老公在城里打工对吧。()”黄少言放轻音量问,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城里干什么工作的??()”
    “就是在厂里给人打工,干体力活呗,我们家条件不太好,只能靠他辛苦点补贴生计。”
    “体力活是吧。”
    [那种工作,勉强也算体力活的一种吧。]
    “黄医师,你还没说他干啥做绝育手术呢,我都不懂,他做那玩意干啥。”
    见黄少言支支吾吾的,女人突然起了疑心,“我男人不会是出轨了吧?我总在他身上闻见奇怪的香水味,上次还翻到一只女人的口红”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轨了,已经在外头跟人生娃了,才故意不跟我生!”
    “他没在外头生娃,也不算出轨……吧?”
    [就是比出轨还坏一点,他在外头做鸭呢。]
    “那为啥做绝育手术?”她不理解了,哪个男人肯不生娃就做这个的。
    [还能是干啥,迎合客户需求呗。]
    [毕竟骟过的鸭子价更高,能傍上的富婆客户也更多,你老公为了多挣俩钱补贴家用,于是心一狠就给自己……那什么了。]
    ——这这这,还不如出轨呢。
    ——不对!为啥非得比烂,他也可以做正经工作啊!有手有脚的。
    ——在外做鸭补贴家用……新时代新男性,我今天算是开眼了。
    ——说他渣吧,他赚的钱全给家里了,你说他不渣吧,他在外头做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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